“找到元兇了,”臧洋大手一揮,“小公雞點到誰我就選誰,就你了。”
“... ... ”
狼仆對着臧洋指向他的手指呲呲獠牙。
“胡說!”精靈王用力錘了下椅把手:“怎麼可能是愛卿!”
他從座位上站起身,像鬼一樣飄過來,雙腳浮空離地面一尺,才勉強能到臧洋喉結的高度。
“真的呀,”臧洋笑着搓了把精靈王的金發,“聽大人話,小屁孩。”
精靈王:“???”
[已進入戰鬥模式]
精靈王生氣了!他的血條浮現出來,最末端還有個“*2”,明牌有二階段。
“來人!對王大不敬,把他們關進監獄!”狼仆同時大吼一聲。
“原來直接讓小屁孩生氣更快啊... ”臧洋嘟囔着,回頭跟格泉說,“你去解決守衛,我打精靈王。”
“好。”
臧洋瞥見年瑜在他回頭的一瞬間,把原本擡起的頭又垂了下去,眼神暗了暗。
“你憑什麼說是愛卿!愛卿撫養我長大,怎麼可能偷走我的珍寶!”
精靈王的光屬性爆發,整個宮殿裡瞬間遭受光污染,臧洋剛好把攀岩用的暗色護目鏡戴回,直接沖上去單挑。
“因為我刷過啊,我知道劇情結局。”臧洋認真道。
格泉的經驗也不是白刷的,雖然拳擊手打的是單體傷害,但她速度很快,都不需要年瑜動手。更何況年瑜狀态也不好,臧洋和格泉的計劃就是讓他歇着。
年瑜能感受到臧洋在單挑boss的同時還偶爾分心用餘光看一眼自己,于是他裝作被光晃眼的樣子,握拳擋在眉骨前,隻是漫不經心地扔出人偶幫格泉聚怪。
當初他在培養艙裡看見的人,分明就是臧洋解了麻花辮,散頭發的樣子。
臧洋還有事沒告訴他,現在又讓他看見了這幅景象。他怕一跟臧洋對視,這些畫面就會閃回,在他腦海裡滾動。
臧洋和那些實驗人員是一夥的嗎?他還能信任臧洋嗎?還是出去後跟臧洋割席?
理智告訴他,現在的臧洋對他來說已經不值得信任了。
等周圍安靜了許多,格泉拳套的破空聲也沒有了,年瑜開口問道:“結束了嗎?”
“我結束了。”格泉手掌包裹住拳頭,拍了幾下。
“他呢?”
“快了吧,”格泉看過去,“打完第一階段了,還拿了個... 什麼在抛?”
精靈王正處于第二階段開始前的間隙裡,不可置信地看着臧洋雜耍的東西,又驚慌回頭看背後的狼仆。
狼仆的身軀空了個大窟窿,還在源源不斷地往外冒血。而原本應該在身體裡跳動的心髒和胃,此時被臧洋來回抛,心髒還在像瀕死的魚一樣憑肌肉記憶跳着。
臧洋當着精靈王的面把胃解刨,掰開給他看:“喏,你的珍寶——魔法糖丸,被他吃掉了。”
“靠,”格泉扯扯嘴角,“這家夥還是太暴力了。”
“啊——”臧洋像醫生一樣掰開精靈王的嘴巴,捏着沾滿胃酸和血迹的糖丸,“我喂你吃回去——”
“... ...”
“我不要啊!!!!”
精靈王使出吃奶的勁推開臧洋,受到了巨大的恐吓,嗷嗷大哭起來。
[精靈王已投降,副本通道已在宮殿外開啟]
格泉看着像小嬰兒一樣的精靈王,不免有些同情,又用很難以言喻的眼神盯着臧洋看。
臧洋則不管不顧,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你看見了嗎,他是真變态啊... ”格泉戳了戳年瑜肩膀。
年瑜點點頭:“聽見了。”
他們一起走出宮殿,魔法森林被黑雲籠罩,到處都是枯枝斷木和動物的死屍,散發着一股腐臭味。
“剛剛,還不是這樣的... ”格泉愣道。
“我玩過頭了,”臧洋走到副本門口,說,“本來應該先讓狼仆把魔法糖丸交出來,打敗精靈王後歸還糖丸。精靈王吃下糖丸,魔法森林就會變回他幻想中的模樣——巧克力噴泉、餅幹宮殿、棒棒糖樹木什麼的。結果狼仆也被我吓到了,把糖丸吞下去了。”
格泉:“所以一開始這個魔法森林的樣子就已經不對了?”
“嗯,太真實了。魔法森林是這小孩心裡的童話聖地,不應該是符合現實的。”
年瑜聽到這裡,終于開口:“那... 把副本搞壞了怎麼辦?”
臧洋頓了頓:“... 有人會修的吧。”
“你怎麼知道?”
“... ... ”
“先出去吧。”臧洋撂下一句話,就從副本通道走了。
等回到待注銷區,已經是正午時分。積雪比原先薄了許多,他們踩在地上,能感受到堅硬的地闆,還不是陷進雪堆裡。
格泉說自己要去打競技場,從别人那裡赢裝備,一下就溜走了,估計想着能不和臧洋多待一秒就不多待一秒。
現場隻留下年瑜和臧洋。
“我... ”
年瑜剛開口,就被臧洋打斷:“你和我回家。”
“我想去鍛造店。”
他着急甩掉臧洋,可是越急就越容易被揭穿。臧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讓他想抽都抽不出來。
他又不敢擡頭去看。
“你和我回家。”臧洋重複第二遍,态度不容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