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糾結了很久後楚世安低落的說。

“你受傷了？？？？？！！！！”宋柏璋驚起，慵懶的聲音陡然拔高。不等楚世安回答就要收拾東西去醫院，“什麼時候的事，醫生怎麼說的。A級文明治不好，我們回主星。韓康都死不了，你！…肯定沒事的。”

“你别着急，聽我說完。”楚世安跟在他後面解釋。

宋柏璋穿好外套，想了想又回去拿了件厚外套給楚世安穿上，“别急，這種重症正常不會直接告訴患者的。說不定是遇到騙子了，或者是缺德醫生誇大其詞。”

楚世安歎了口氣，彎腰将正在穿鞋的人抱起來。

“你幹嘛，别鬧了！”宋柏璋僵在他懷裡不敢動，怕碰到他不知在哪的傷口。

愛人向來注重外表，現在卻碎發淩亂，手裡還提着一隻鞋。

楚世安心裡升起無限缱绻，他将人向上颠了一下，落下輕吻。

“放我下來。”宋柏璋沒心情跟他鬧，有些急怒。

楚世安低低笑了，抱着他回到卧室。

宋柏璋仰撐在床上，瞪大了雙眼看着正在脫衣服的楚世安。

楚世安覆上去親吻他泛紅的眼角，“死前再做～诶呦，疼！”

宋柏璋忍無可忍，扯着他的耳朵往外拉，“再給我鬧！趕緊給我去醫院。”

“疼疼疼，我錯了。”楚世安立刻求饒，摘下耳朵上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不鬧了，給你看。”

說着，他爬起來又開始脫褲子，“等等，等等，這次是認真的！”

“你是說後腰這片…紅印？”冰涼的手指落到皮膚上，驚起一陣戰栗。

楚世安趴在床上，聲音悶悶的，“最近這種魚鱗紋越來越多，前幾天還長了魚鱗出來。蘇堯說跟發情人魚交尾的人會死，我也快死了吧。”

宋柏璋的嘴臉抽搐了一下，“啪”一聲打在他彈性良好的屁股上，肉眼可見地呈現出波浪的形狀。

“嘶。”楚世安把頭埋得更深。

“你和人魚交尾了嗎。”宋柏璋冷笑，“每次看到魚尾你都投降，哪來的交尾。”

“我身上的魚鱗越來越多。”

宋柏璋咬牙，“不是你天天說熱，非要抱着我的魚尾巴睡覺的嗎。”

“……可那些人都……”楚世安委委屈屈回頭。

“那都是三代人魚以後的功能。韓剛又不是活膩了，怎麼可能給我裝這種功能的芯片。别告訴我你聰明的小腦瓜想不明白，别裝了快起來。”

“我不信，你騙我。”

“起來，昨晚的事不跟你算賬。”

“嘻嘻。那再來一次？”

“G，u，n，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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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他們再次攜手到老，比起上一世的依依不舍，這次宋柏璋倒有些迫不及待。

他期待自己改進系統的想法得到驗證。

“這次分别可能會有些久，乖乖等我好嗎？”宋柏璋虛弱地躺在陽光裡，他的外表依然年輕，可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楚世安緩緩撫過愛人的銀發，“最後一段路我想陪你。”

宋柏璋撫摸着愛人的臉頰，可他太累了，沒一會兒擡起的手臂便緩緩滑落。他們在這個世界有足夠長的壽命，宋柏璋總是在想，為什麼要一直和同一個人白頭到老呢？明明很快又會在下個世界相見，為什麼總是這麼不舍呢？

楚世安抓住他滑落的那隻手放到自己臉上，又抓住另一隻手抵到自己胸口。

宋柏璋目光閃爍，逐漸渾濁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楚世安親吻愛人的眉心、眼眸，最後瘋狂地吻上翕動的唇瓣。

悶哼聲随着槍聲響起，熱烈的血腥味在最後的吻中綻放出熱烈的煙火。

宋柏璋掙脫楚世安的禁锢，張開雙臂接住跌落的愛人。一滴渾濁的淚水靜悄悄滑入鬓角，在彼此生命的最後一刻，宋柏璋聽到愛人在耳邊低喃：

“你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