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歡白稚嗎?現在分手不正如你的意。當初你要死要活跟白稚在一起,現在是要做什麼。”林子衿單純的疑惑。
“原來是因為這個。”顧柏川的心定了下來,“你不知道,我前些天已經跟他分手了。可他鑽牛角尖鬧自殺,他無親無故地,我看他可憐才來照顧他。你放心,我以後一定跟他斷幹淨,我們才是高匹配度的命定之人,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你要是不放心,就給我生幾個孩子,呵呵,用孩子綁住我怎麼樣。”
白稚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人群中,穿着病号服臉色蒼白。
林子衿看到白稚手腕上厚厚的紗布,“你聽不懂人話就算了。”
“差不多得了,你别蹬鼻子上臉,有什麼事回家說。”顧柏川粗魯的伸手抓林子衿的胳膊,想強行将人帶走,“回家再收拾你。”
西裝外套精準隔開他的手,先一步将林子衿摟進懷裡。
林子衿早就感受到了江念安的信息素,正因此才敢招惹顧柏川。顧柏川就是個暴力狂、狂躁症,要不是相信江念安能護住他,他也不會正面回擊。
“顧柏川,我不管你爸媽又拿什麼來威脅你結婚,跟我沒關系。别再來惹我。”
“是因為他嗎?”顧柏川問了一句廢話,“你知道他是誰嗎,你沾上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江念安皺眉,見愛人向他伸手馬上收斂了戾氣,彎腰将人抱起來,“好好曬個太陽還要被狗吠,老公真辛苦。”
林子衿抿唇壓下笑意。
顧柏川擋住他們。
“讓開。”江念安說。
顧柏川不理他,沖上去要動手,“我們匹配度78%,不可能有人能覆蓋我的标記,他在騙你,他就是個腺體死亡的殘廢。你這個白癡,趕緊跟我回家。”
江念安用後背撞開顧柏川,低頭為林子衿灑下陰影,“曬不曬,我們回去休息。”
看到林子衿的樣子,顧柏川真的慌了。這樣的林子衿,讓顧柏川又想起了那個夜晚帶給他的喜悅,如果現在林子衿縮在他的懷裡,想想都讓人心動。
林子衿是他的未婚夫,他們一起生活了三年都好好的,沒道理他同意結婚後林子衿反而要離開。他一定隻是氣不過他跟白稚好,想找個人來氣自己,又剛好被江念安騙了。
對,一定是這樣。林子衿高中肄業,根本沒接觸過社會,多容易被騙啊,更何況碰上江念安這種商場老油子。他和林子衿這麼多年感情,又是高匹配度的命定之人,怎麼都不可能被人拆散。連老天都用基因和信息素把他們綁在一起了。
路過白稚身邊時,林子衿看向他和身邊的錢多多。江念安在這,他用詞隐晦了很多,實際意思依然攻擊力十足:“顧柏川你留着就行,我本來也沒想要。但瘋狗不拴好,放出來咬我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老公有錢,狂犬疫苗就不找你報銷了。”
林子衿的眉目間沒了被長期病痛浸染的隐忍,多了灑脫任性。下午明媚溫暖的陽光灑在他身上,臉上的絨毛都發着柔和的光。喜歡,好喜歡,真的真的非常喜歡。
那麼一瞬間,江念安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林子衿透過信息素感受到江念安的變化,“怎麼哭了?”
江念安抿嘴,“我沒有。”
“但你的信息素說你哭的很兇。”
江念安有些不高興,好不容易樹立的可靠穩重形象又沒了。
“喜歡你。”江念安說。
“什麼?”怎麼又突然告白。
“喜歡你喜歡到忍不住要哭。”江念安誠實地表達自己的感情。
林子衿:“啊。”
江念安:“?!”
林子衿:“這樣啊。”
江念安急了,“什麼叫‘這樣啊’。”
“就是我明白了的意思。”
“你不對勁!你笑話我。”
“就是覺得......”
“什麼?”
“很可愛。”林子衿有些擔憂,“這麼說你會不高興嗎。”
江念安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隻是可愛嗎。”
“.......”
“.......”
交談聲遠去,顧柏川這才發現了白稚。
四目相對時,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