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内部,軍官們圍坐在長桌前,左邊末尾椅子上坐着來配合調查的安妮蕾亞。
旁邊平台上,一隻黃白色的鹦鹉正追一隻黃綠色的鹦鹉,叽叽喳喳的鳥叫聲充斥全屋,會議不得不暫時中斷。
雲景外出執行任務,夏一陽隻好跟着雲鴿中校,然而中校也很忙,于是他打算在窩裡睡上一覺,後來安妮蕾亞帶着她的玄風出現了。
而此時,夏一陽正被那隻小公鳥追得滿屋子又飛又跑。
“救命!救命!!!”
夏一陽被追上來的玄鳳壓住尾羽又蹭又啄,這鹦鹉不會說話,一直叽咕叽咕叫,神奇的是,身為鹦鹉的夏一陽居然能聽懂鳥語。
他驚悚的發現,這隻比他還胖的玄風小公鳥快到交.配期了!更要命的是這家夥把他當成了母鳥!!
“你玄鳳!”夏小鳥撲騰翅膀,大聲嚷道:“我凱克!!”
玄風小公鳥:“叽咕叽!叽咕叽咕!!!”
“我、公的!公鳥!!”
夏一陽終于從那小重鳥的身下逃脫,扇動翅膀在空中盤旋好幾圈後落在雲鴿肩上。
雲鴿的發尾長,剛好搭落在肩膀,夏一陽往頭發下面藏,露出的屁股不停的往裡扭。
不出所料,那小公鳥又追了上來,它降落在凱克後面,吓得夏一陽尾羽猛顫,猛轉身沖那家夥叽叽喳喳兇叫幾聲,然後朝雲鴿另一邊肩膀躲,邊躲邊嚷:“中校!救命!!”
雲鴿無奈一笑,放下手中文件,對坐在遠處的安妮蕾亞說道:“先把它放回籠裡吧,這倆小家夥看樣子玩不到一塊兒。”
何止玩不到一起?再等等可能得打架了。
在場幾位軍官頗為憐惜的望着站在雲鴿中校右肩上的鹦鹉,那小家夥嘴裡叼着剛才被玄風啄下來的羽毛,正在扭頭往尾巴上紮,可羽毛已經掉了怎麼可能還插得回去?
瞧小鳥那副可憐的模樣,幾位軍官的心逐漸柔軟,恨不得掏出積蓄給小家夥做最貴的動物羽絨梳理。
安妮把玄鳳放進鳥籠,會議接着進行。
夏一陽委屈地叼着從自己身上掉落的羽毛,一個勁兒往尾巴上塞,終于把羽毛紮穩,他緊張地盯着尾部,左右抖了抖屁股,結果那根羽毛“唰”地又掉了下來 。
夏一陽欲哭無淚,再次叼起那根羽毛,安靜的蹲在雲鴿中校的肩上,惡狠狠地盯着遠處鳥籠裡情緒高漲的胖鳥,心中的怨氣越積越深。
他其實挺怕那隻發情的玄鳳,并且剛才被追得滿屋子亂飛亂跑,就足以證明他不是那家夥的對手!
滿心委屈的夏一陽團成毛茸茸的圓團子,羽毛死死的咬在嘴裡。他眯起眼睛打瞌睡,再睜眼時會議已經結束。
軍營外夜幕降臨,安妮蕾亞提着鳥籠回了學校。此時雲鴿正收拾着桌上的文件。
夏一陽降落在寬大的桌面,把那根可憐的羽毛輕輕放在白色的文件上,然後仰頭看向雲鴿。
雲鴿一愣,溫聲道:“陛下快回來了,别着急。”
夏一陽蹲在桌上,嘴裡叽咕幾聲,又重新叼起羽毛。
雲景整個下午都沒在,走的時候隻帶了一位安全員和一位遊艇駕駛軍官,到現在還沒回來。
其他軍官都已離開軍營,現在這裡隻剩雲鴿還在整理資料。
夏一陽百無聊賴,開始懷念和雲景玩扔球遊戲的時光。
小鳥再次放下那根珍貴的羽毛,站起身抖動飛羽,在長桌上練起了“踏步”,爪子落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啪嗒啪嗒”聲,走了一圈後,他又回到原位,趴下,小鳥腦袋在桌面上輕輕磨蹭。
蹭了半晌又仰起頭,他望着處理工作的雲鴿,安靜兩秒,張嘴捋捋舌頭:“…中校。”
雲鴿擡眸,彎彎眼睛:“怎麼了?”
想來鹦鹉應該隻是會說話,不能聽懂人類的言語。雲鴿沒真覺得這小東西能回答他的話,興許會說點别的什麼,然而下一刻,他聽見小鳥慢慢的說:“雲景,去哪?”
雲鴿有些驚訝,他放下手上的資料,用手指輕輕觸碰小鳥腦袋:“你能聽得懂人話啊?”
他笑着對小鳥說:“陛下去處理上午沒完成的工作,應該快回來了。”
上午?工作?
夏一陽心道糟糕,那不就是去海上找那怪魚嗎?他立刻叽喳叫道:“危險!危險!好多……”
鳥舌頭又不好使了,他叭叭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倒是雲鴿聽了他的話面露震驚:“你還真聽得懂我說的話?這太不可思議了。”
就在這時,軍營外傳來熟悉的電子音。
“根據羅林博士的檢測,這可是一隻擁有智慧的鹦鹉哦,小家夥很聰明。”
是帕尼管家!
夏一陽瞬間驚喜,他撲扇翅膀朝軍營門口飛去,穩穩落在雲景的肩膀上,剛落下,又猛地想起那根羽毛。
于是小鳥又飛回會議桌,低頭叼起那根深綠色的羽毛,再次向雲景撲過去。在肩膀上站穩後,夏一陽仰着頭,嘴裡叼着羽毛,睜大眼睛緊盯對方的側臉 。
宴雲景發現鹦鹉嘴裡的羽毛,眉心蹙起:“怎麼回事?”
夏一陽委屈的哼哼兩聲,那邊雲鴿扶額失笑,将下午發生的事述說了一遍。
宴雲景沉默,忽然他的側臉傳來一絲癢意,低頭看,小鳥仰着頭往前湊了湊。
這時帕尼管家溫馨提示:“陛下,我猜這小家夥大概是想把羽毛送給您。”
肩膀上的小鳥把頭高高仰起,嘴裡那根羽毛随腦袋的動作一顫一晃。直到宴雲景伸手接過羽毛,夏一陽咬得發酸的嘴巴才放松下來。
夏一陽瞧了瞧躺在雲景手心裡的羽毛,心道這形狀其實還蠻好看,就是顔色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