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就是氣不過,早知道他是這種人,我死都不會跟他在一起!”
“現在問題是,從去年到現在,我們談了整整一年,他背着我亂搞,平時對我又确實體貼,我知道該放下,可這分手的戒斷反應太難受了,該死的東西!我都快郁悶死了!”
“冷靜點親愛的,聽我分析分析你現在是怎麼回事。”說話的也是位女生,應該是安妮蕾亞的朋友:“你說自己升到了A等,還說你打算讀帝國軍校,要讓那個渣男好看,可現在又對我講,那渣男以前對你确實好,哪怕他人很渣。你知道嗎?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就是,你想挽回這段感情了,你放不下。”
那女生直戳要害,毫不留情:“你想給他點顔色看看,想壓他一頭,就是因為你太在意,你特意的攀比,是想向他證明你比那個高年級的誰更厲害,親愛的,你這是掉進自證陷阱,還陷入雌競了啊,你到底在幹什麼?能不能理智點?”
“我——”安妮欲要說話,被朋友打斷。
“聽我說,你不能把自己都磁場打亂了,而且你知道我向來勸分不勸和,那男的太高傲,我不看好他,再說,憑你的實力,進軍校完全沒問題,以後肯定能遇到更好的,而且你本就應該為了自己而活。”
這些話句句在理,窩在宴雲景手裡的夏一陽忍不住點頭,這時,他聽見安妮歎氣說:“你說得對,可我心裡就是很不痛快,你知道嗎?升為A級後,我最高興的是自己能進軍校,但那天校長叫我去辦公室見陛下,我碰到了西維拉,從辦公室出來後,她跟我說了很多話,她…… ”
安妮又歎氣:“我覺得她就是在跟我比,她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廢物。”
“該死的,我不允許你這樣說自己!”朋友厲聲制止。
“噢不不不,我不是說我自己,隻是形容她那眼神,居高臨下,好像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可又特别平靜。”安妮蕾亞繼續說:“就是當時,她告訴我她懷孕了,還說是她主動找上休,并且休絲毫沒拒絕,她說休是廢物,唯一用處就是當…引子。對,她當時就用的這個詞。”
“她這麼說,不就是暗指我看上休,就等于看上了垃圾嗎?我肯定,她特意來找我說這些,就是想氣我!”安妮越說越煩躁:“之前在辦公室我還鼓起勇氣維護休,後來又盼着他趕緊完蛋,可現在,我發現自己還是忘不了他,我怎麼變得這麼奇怪!”
安妮的情緒愈發失控,言語間滿是暴躁。
夏一陽察覺到異樣,他仰頭望向聲音來源處,卻什麼都看不見,轉而看向宴雲景。
宴雲景不緊不慢放下咖啡杯,低頭看着小鳥:“還記得她叫什麼嗎?”
夏一陽挺起小鳥胸脯:“咕!”
宴雲景用指腹輕輕揉撫小鳥柔軟的肚羽:“等會兒過去,喊她的名字。”
說罷補充,聲音平淡:“是任務。”
小鳥頓時有了鬥志,腦袋高高昂起:“咕咕!”
那邊,安妮蕾亞周身的磁場愈發不對勁,旁邊的女生有所察覺,伸手想去觸碰,卻被安妮膨脹爆發的精神力彈開。
“安妮,你——”
朋友話還沒說完,她們卡座旁出現道人影,來人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在對面卡座坐下,手裡托着隻很肥的雞。
不,不對,那不是雞!
朋友立刻睜大眼,震驚的看着那隻黃綠色的小鳥,反複确認。
顔色一樣,吊墜一樣,又又又胖了!
這不就是直播間那隻小可愛嗎??
同時,安妮也認出了小鳥,并立即反應過來來人是宴雲景,當即臉色煞白。
她眼眶通紅,情緒暴躁,卻強忍着無法宣洩,身體難受極了。
這時,戴着晶石吊墜的鹦鹉跳上桌,仰頭看向安妮,接着小鳥挺起胸膛,昂頭呼喚:“安妮!安妮!”
“蕾亞”的發音對夏一陽來說有點難,他就隻喊“安妮”,反複呼喚了幾遍,嘴巴不太靈活了才停下,CD冷卻期間,轉頭紮回宴雲景懷裡蹭蹭讨要撫摸。
那幾聲呼喚已然足夠,安妮周身的暴亂瞬間消散,紊亂的磁場迅速恢複,她愣愣地望着對面的宴雲景和鹦鹉,既害怕,卻又實實在在感到舒暢。
宴雲景撫摸小鳥腦袋,并沒擡頭:“看來你沒對雲鴿說實話,還知道什麼?”
小鳥在宴雲景懷裡轉身,蹲在腿上,仰頭望着安妮:“安妮,聽話。”
蹲在腿上的小鳥團成毛茸茸的圓球,沉甸甸的分量在宴雲景大腿壓出個小窩,爪子被圓潤的身體完全蓋住,尾羽戳着宴雲景腰腹下方,隔着軍裝,羽毛掃動的觸感依舊清晰。
宴雲景仍未擡頭,手指輕輕摩挲鳥羽,心想,或許真該改善一下小家夥的飲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