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南顯成道,“可以用顯形符讓他固定在原樣。”
“還有這好東西,”胡和烈朝他伸手,“拿來吧。”
“我現在馬上畫,不過……”南顯成看了看幾妖,“你們是妖,我的符箓也許會對你們産生傷害,符箓也會受到消耗,所以……”
葉米略微斟酌道:“你先将符畫好,我們會把無形鬼困在陣法之中,到時你再使用符箓。”
這倒是可行的,南顯成颔首:“好。”
他從包裹裡拿出符紙朱砂等物開始畫符,幾妖對視一眼,默契地分頭散開行動。
謝珍珠來到院子裡,外邊黑乎乎的,她吹着冷風提着膽子搜了一會,時不時皺一下鼻子嗅阿嗅,忽然她意識到什麼,轉頭一看,萬情貞正要拍她的肩膀,見她轉來,沒拍到肩膀的手就收回去撓了撓頭:“你找到沒?”
謝珍珠眨了下眼,搖搖頭說:“沒、沒有,我們回屋裡吧。”
萬情貞點了點頭,轉身先走,走了兩步忽然感到肩膀上一疼,他扭頭一看,一隻有他腦袋大的蟹鉗正抓住了他的肩膀。
“萬情貞”:……
謝珍珠大喊大叫:“葉米!!”
“萬情貞”暗罵一聲,散成黑煙溜走。
胡和烈正在用螫針探查着後院的灌木叢和花草,就聽背後有腳步聲傳來,他扭頭一看,謝珍珠神色匆匆、語氣有些慌張:“剛剛、剛剛我看到無形鬼了,他變成了萬情貞的樣子!”
“哦,”胡和烈甩了個花針,神色平靜,“這不是他的慣常伎倆,你這麼害怕做什麼?”
“我……我吓了一跳。”謝珍珠的大喘息慢慢緩和下來,“我一個人好怕,能不能和你一起走?”
胡和烈撓撓耳朵:“随你,不過後院我已經搜好了,走,去屋裡。”
“好……”
謝珍珠有些憂心道:“我怕和他打照面,我跟在你後頭走吧……”
胡和烈沒說什麼,率先走在前頭。
謝珍珠松了口氣,跟在胡和烈後面走了幾步,微皺着眉頭看着胡和烈在前邊耍他的螫針,耍得她越看越眼花缭亂,忽見他将螫針一轉往天上一抛,螫針“呼呼呼”地發出破空聲,轉眼之間,就——
插到了她的胸膛裡。
“謝珍珠”:……
真是疼得要命,尤其是看到胡和烈轉過來得意又欠揍的笑時,張三簡直要瘋了,他氣得吐血……也确實吐了一口,隻能繼續用老招式散成黑煙遁走。
看來這無形鬼是想逐個擊破啊,胡和烈散漫地想,然後在手指上劃破一道口子,指尖的靈光帶着血滴在空中繪成了幾字咒文,隐入空中消失不見。
張三這兩天受了許多傷,還沒來得及恢複過來,這樣下去他變形的次數會越來越少,最後無法變形、隻有受死的份,他得想個辦法才行。
不過謝珍珠和胡和烈到底是怎麼發現他是假的?
他很是不解,心中起了不妙的警惕之心,他想着換個法子,那就耗費多一些精力,隐入物件之中再找時機好了……下一個對象該是誰?當然不會是那個心狠手辣的臭女人,就選瞧着性子最軟弱的萬情貞吧——這次不能再失手了!
萬情貞跟在貓後頭,離了五步遠就要開始着急。
他不礙事的話,葉米是無所謂的,反正她本就沒指望讓萬情貞做什麼,随便他在哪裡都可以。
這會兒他們正在堂屋裡搜查,真正的張老夫婦被他們驚醒,聽了二妖的解釋後,正互相攙扶着,惴惴不安地站在邊上看他倆碰碰這、拍拍那的,兩個老人家不安得可憐。
“葉姑娘……”張老夫人又哀愁地說,“我們小兒怎麼可能會是無形鬼,你們……會不會搞錯了?”
這個問題葉米已經回答三次了,她不耐煩再回答,萬情貞也是歎了口氣:“張老夫人,張老爺,要不您倆先去屋裡睡了吧,等明早……大概就能塵埃落定了。”
張老爺臉色複雜:“你們要殺三兒,讓我們如何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