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可以做點什麼,才能讓我老公迷途知返?”楚杏兒來找阮白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希望老公能變好,兩個人還像以前談戀愛的時候,相互關心,不同于現在的生活,那時候的兩個人真的很好。
楚杏兒就是帶着這種希望丈夫能夠變回從前的想法,才來找阮白露的。
不過,看現在這種情況,是大概率解決不了。
楚杏兒想了想,又堅定的說了句,“老闆,你若是做不了,那今天就當我沒出現過,我來找你幫忙,隻是希望你能出出主意,讓我老公變回以前那樣,那時候我們那麼相愛,身邊都是羨慕我們的朋友,可是現在……”
“我從來沒想過結婚之後,一個人的變化會那麼大。老闆,謝謝你請我喝水,還有葡萄,真的很好吃,謝謝你。”
阮白露隻是歎了一口氣,“你真的打算這樣過一輩子?”
“說說别的女性在遭遇家暴之後選擇怎麼做吧!我來給你看看别人的案例。”阮白露拿着平闆電腦,随便搜索了家暴的事情。
第一條出現的新聞就是一男子家暴妻子數年,客觀上實施了拳打腳踢毆打妻子的行為,緻其全身多發損傷,其中重傷二級四處、輕傷二級五處、輕微傷一處,傷殘等級為七級傷殘一處、九級傷殘二處、十級傷殘一處的嚴重後果,其行為已構成故意傷害罪,最後被判刑11年。
“八孩女子”丈夫被判9年:家庭暴力行為不容忽視。
家暴對孩子和家庭的影響……
家暴對于孩子和整個家庭而言,無疑是一場沉重而深遠的噩夢。它就像一把無情的利刃,深深地刺痛着每一個家庭成員的心。
楚杏兒嬌弱的身軀微微顫抖着,豆大的淚珠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再也無法遏制地奔湧而出。
她捂住還在隐隐作痛的後腰,仿佛這樣就能減輕一些身體上的傷痛,但内心深處的創傷卻愈發難以愈合。
楚杏兒低着頭,聲音低得幾乎隻有自己才能聽見:“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是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他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呢?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這個家到底怎麼了?”
淚水順着她蒼白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淚花。
阮白露微微皺起眉頭,一雙美眸凝視着前方,似乎在腦海深處搜尋着什麼重要的信息。
片刻之後,她朱唇輕啟,聲音清脆的詢問道:“需要我幫忙嗎?我是說,現在你看看清一切了嗎?決定好了沒?我想助你脫離苦海……”
楚杏兒原本有些失神落魄的目光,在聽到這句話後猛地一震。
她緩緩轉過頭來,望着眼前這位溫婉可人的女子,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直到此刻,她方才如夢初醒,原來這個曾經被她視為避風港、充滿溫暖與愛意的家,如今已不再是記憶中的模樣。
那些美好的時光早就遠去,隻剩下一片令人心碎的荒蕪和冷漠。
“幫我!你一定要幫我!老闆!我不能像那位女孩一樣。現在他隻是偶爾揍我一頓,可是我不想受傷了,真的,我現在後腰好疼好疼,可是沒有人心疼我!”楚杏兒灰着臉,頭發亂糟糟的,一看就是生活不如意的樣子。
“你知道就好。”阮白剛說完,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可是我搞不懂,為什麼他把你欺負成這樣,你都沒想過報警?”
楚杏兒咬着嘴唇,聲音帶着一絲絕望:“報警又能怎樣呢?他畢竟是我老公,而且我爸媽也總是勸我忍一忍。我能怎麼辦啊!”
“而且,我覺得他還是愛我的,至少他會每個月留一點錢給我用,雖然隻有三五百的,但是也夠我一個人花了。我給他的錢,他也沒有亂用,都是給了姐姐姐夫一家,然後贍養公公婆婆,還留了一部分給孩子們當教育基金,他也是為了這個家好。”
阮白露握着她的手,挑眉冷笑,“所以你被出軌,被家暴是活該咯?”
“這……”楚杏兒咬着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阮白露目光堅定:“你的忍耐隻會讓傷害加劇。你看新聞中的那些受害者,如果一直沉默,結果隻能更慘。”
楚杏兒的眼神有些動搖,猶豫道:“可我不能讓王君坐牢啊!我還是希望他能變回以前的樣子。”
阮白露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淚:“我們可以先報警,給他一個警告,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有多嚴重。如果他願意改正,接受心理輔導之類的,或許還有轉機。”
楚杏兒緩緩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
就在這時,沈铎提着打包的兩份面走進來。
“你們要的幹餾雜醬面!”沈铎猛地把門關上,帶着一臉燦爛的笑走向屋内的兩人。
阮白露眼睛一亮,立馬跳起來接過面,“餓死我了,就等你這口面救命呢!”
而一旁的楚杏兒隻是輕輕擡眼瞧了下,嘴角勾出一抹淺淡的弧度。
沈铎大大咧咧地坐下,含糊不清地說:“今天面館人超多,排了好久隊才買到。”
阮白露大口的吃面,口齒不清地回應着:“還是那個味道,我非常喜歡!”
“楚小姐,還愣着做什麼,快吃啊,我知道你肯定沒吃午飯。”阮白露慢慢挑起面條,輕聲道,“沈铎,辛苦你啦!還幫我們買回來!”
沈铎聽到這話,臉微微一紅,眼神閃躲了一下,随後故作鎮定地說:“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