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我灰隼。”男人十分坦然地道,嘴角竟然露出一絲輕松的笑意。
說罷,他冷冷地盯着王悅宜,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手中的匕首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王悅宜腦海中開始快速分析着眼前的局勢。
從對方的站姿、握刀的方式以及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來看,這個男人顯然是個久經戰鬥的高手。如果貿然出手,很可能會陷入被動。
“我們不想惹麻煩。”最終,她開口道,“我們真的隻是誤闖了這裡。如果你願意放我們離開,我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看見。”
灰隼冷笑了一聲,腳步緩緩向前逼近。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兩人的神經上,帶來巨大的壓迫感。
“誤闖?”他嗤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拙劣的謊言?任何人闖入這裡,都必須付出代價。”
王悅宜沒有再多說什麼,她很清楚,眼前這個男人顯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她緩緩擡起手,指尖輕觸袖中的手術刀,冰冷的金屬讓她的思緒更加清晰。
“軌迹。”她低聲說道,“準備戰鬥。”
灰隼沒有再給他們更多的時間,他的動作迅疾如風,幾乎沒有任何征兆地沖了上來。他的匕首劃破空氣,直奔王悅宜的喉嚨。
王悅宜早有防備,她迅速側身閃避,手術刀在同一時間從袖中滑出,劃出一道冷冽的弧線,直刺灰隼的手腕。
然而,灰隼的反應速度快得驚人,他輕松地後撤一步,匕首反手一轉,朝着王悅宜的腹部刺去。
“王醫生,小心!”軌迹掄起一根鋼管,朝灰隼砸去。
灰隼冷哼一聲,側身竟然輕松躲過了鋼管,順勢一腳踢向軌迹的胸口。
軌迹猝不及防,被這一腳踢得連退數步,險些摔倒在地。
“這家夥的力氣也太大了吧!”軌迹咬牙說道,痛苦地捂住了胸口。
王悅宜沒有回應,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灰隼身上。她知道,必須想辦法拖延時間,否則他們很可能會陷入絕境。
灰隼再次發動攻擊,他的動作迅猛而精準,每一刀都直指要害。
王悅宜憑借敏捷的身手勉強躲過,但她能感覺到,對方的攻擊越來越快,留給她的反應時間越來越少。
“軌迹!”王悅宜大喊一聲。
“明白!”軌迹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鋼管猛然燃起熊熊烈焰。
他将鋼管狠狠砸向地面,火焰瞬間蔓延開來,形成一道熾熱的屏障,将灰隼暫時隔開。
灰隼的腳步微微一頓,他的目光掃過地上的火焰,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有點意思。”他低聲說道,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
話音未落,他的身形猛然躍起數丈之高,輕松越過火焰屏障,匕首直奔軌迹的胸口。
操縱火的時候,軌迹沒有辦法瞬移,眼看就沒有辦法躲開這一擊。
“時間鎖!”王悅宜低喝一聲,指尖輕輕一劃,空氣中仿佛響起一聲清脆的鐘響。
灰隼的動作瞬間停滞,他的身形定格在半空中,匕首距離軌迹的胸口隻有不到一寸的距離。
“快走!”王悅宜一把拉住軌迹,迅速向化工廠的深處退去。
兩人一路狂奔,終于在一個隐蔽的角落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王悅宜迅速推開門,拉着軌迹鑽了進去,然後反手将門關上,用一塊破舊的鐵條将門頂住。
“呼……總算甩掉他了吧?”軌迹靠在牆上,大口喘着氣,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别放松。”王悅宜低聲說道,目光警惕地注視着門口,“時間鎖的效果已經結束了,他很快就會追上來。”
地下室的環境更加陰暗潮濕,牆壁上布滿了黴斑,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廢棄的物品,包括破碎的玻璃瓶、鏽蝕的工具和一台看起來已經報廢的化學反應設備。
“這裡肯定藏着什麼東西。”王悅宜目光在房間内快速掃視,低聲說道。
很快,她的目光被牆壁上的一張破舊地圖吸引住了。地圖上标注着廢舊街區的一些秘密通道,看起來像是用來隐藏和逃跑的路線。
“悅宜姐,這張地圖看起來很重要啊!”軌迹興奮地說道,“有了它,我們就不用再被那個家夥追得像老鼠一樣了!”
王悅宜沒有回應,而是将地圖小心地取下來,折好放進口袋。她的目光依舊冷靜,但内心深處卻隐隐感到一絲不安。
這時,地下室門外響起“哒哒哒”的腳步聲,王悅宜立刻握緊了手中的手術刀。
一個身影從地下室入口處走了進來……
王悅宜舉起手術刀,朝身影刺去。
“是我!”墨淵低沉的聲音響起。
王悅宜手腕一轉,輕松地收起了手術刀。
“墨淵!”軌迹一臉激動地跑上前,“你可不知道,我們剛才遇到了一個超恐怖的家夥!他……”
“灰隼是六角幫最恐怕的殺手。”墨淵打斷了他的話,目光冷冷地掃過兩人,“而且,他已經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