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林舒昂答應的挺幹脆,心裡卻想這丫頭早就不知道去哪兒療傷去了,一時半會妥妥叫不回來。
作為上次事情的知情人的蔣恪甯和趙江川都沒出聲,為小彭姑娘保全了顔面。
“那我們走了?”周緒甯拍了拍林舒昂的肩,一行人大搖大擺地往大門口去了。
蔣恪甯仍然落在後面,手裡拿着一球,沖着演武場籃球場底下那個網狀箱随手一抛,“砰——”進了框裡。
幾個哥們見怪不怪,林舒昂卻被吓了一跳,她剛起身呢!前面就傳來一聲響,能不驚訝嗎?
她站在原地輕哼一聲,磨了磨牙,然後沖着一行人的背影揮了揮手:“甯甯哥,回來給我帶份鹵煮火燒!”
周緒甯驟然聽見背後的聲音還愣了愣,想吃怎麼不跟他們一塊兒?多半是因為這裡還有幾個不太熟的,周緒甯沒想太多,沖着後面揮了揮手:“得嘞!”
蔣恪甯在後邊兒就站定了,倆人這會隔了十來米了,他看見那姑娘笑的狡黠,憋着一股壞勁兒,焉兒壞,跟小時候一模一樣,蔣恪甯心說,這丫頭變着法欺負我呢?
林舒昂可沒管他怎麼想,拍拍屁股拎着衣服就上了樓,回了樓上才開始發愁。那男人也忒不負責了,給了衣服蓋腿,現在又不收回去了,現在都流行這樣搞暧昧嘛?
林舒昂心說,她倆還沒互換姓名呢,就這麼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這樣有來有往?合适?轉念一想,我管他合不合适,暫且不論兩個人見面那莫名其妙的熟稔勁兒,但看他盤兒靓條順,讓她撞見了那就是緣分。
人生在世,想那麼多幹嘛?
林舒昂洗完澡把被子往上一拉,蓋住了頭。
不一會手又從被子裡掏出來,給周緒甯發了個信息:“小周哥,我不吃啦,下次我請你吃飯吧。”還附了一個看上去十分乖巧的表情。
可不得請人家吃飯,她都把人家當消遣叫了兩次了,發信息這才好好叫了回來。
周緒甯手機就撂在桌子上,震了震,蔣恪甯就坐在旁邊,瞥了一眼就看見了來信人,什麼内容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他默不作聲地往手邊杯子裡倒了一杯溫水。
“誰啊?”穆澤行吃着火燒,頭也沒擡。
周緒甯瞄了一眼:“舒昂,說是不吃了。”
穆澤行沒多意外,埋頭苦吃。
倒是周緒甯好像手頓了頓,不動聲色地看了蔣恪甯一眼,後者八風不動,坐的穩穩當當。周緒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臨行的時候,衆人紛紛各回各家,蔣恪甯往車裡一坐,趙江川就爬了過來。
“不是,兄弟,你跟我說說,她到底記沒記起來你是誰啊?”
蔣恪甯望了他一眼,“記不記起來重要嗎?”
趙江川愣了愣,撓了撓頭:“說重要也不重要,說不重要吧,那好歹也是過命的交情。”
“而且我算是看出來了,她那兩聲是叫的你吧?故意逗你玩兒呢是不是?”
蔣恪甯一挑眉,饒有興趣地轉過身,“你什麼時候這麼聰明了?”
趙江川大怒:“别放屁!”
“老子就看你丫的不對勁,打籃球就裝!沒給你裝死?”
蔣恪甯拍了拍趙江川的胳膊:“沒裝,我技術好。”
“滾你丫,從實招來!我總感覺你們眉來眼去的,什麼時候搭上的?”
說到這,蔣恪甯真有點而委屈了,他歎了一口氣,交出了十二萬分的真心,“川子,人姑娘現在還沒問我叫什麼名兒呢。”
趙江川迎頭一個霹靂,想起在酒吧倆人單獨出去那回事,又想起人姑娘腿上蓋着的衣服,雖說天黢黑,但趙江川好歹特警出身,視力五點零。
他當即冷笑一聲,将身子往後一縮,手點了點蔣恪甯:“我知道了,你倆消遣我呢,是吧?”
蔣恪甯不吭聲了,趙江川狠狠地啐了一口,往後座一躺,不一會鼾聲大作。
蔣恪甯揉了揉眉心,覺得是得找個時間跟人姑娘好好認識一下。
雖說小時候就認識了,但那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