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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謝堪念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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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一鼓作氣,給“我的摯愛”那條按了個贊。又到“洞庭湖上晚風生”那條底下,發了個簡短的評論,“好文采!好文采!”

白雪抽了自己一巴掌,“糊塗,我是糊塗了。”

轉瞬,她卻又笑嘻嘻地從绀果裡出來了,繼續瞅着謝堪那墨玉簡發呆。手心微微攥住,幾分生疏的緊張。他還願意自己這樣嗎?

謝堪那邊似乎也查見了此人的舉動,隻見接着發來的話便有些硬巴巴的,又令白雪難以回答了。

謝堪:瞬移誰教你的?

白雪:可不是别人教的,我的本事都是自己苦練來的,這是我的一本功法《碎涅塵訣》。

謝堪:就是你從天屠宗騙走的那本?

白雪:......

謝堪:為什麼不換長春草?

白雪愕然,他竟提這茬。

白雪:你想讓我換你的什麼?你的東西都不好看,不要。

謝堪:為什麼不換鸾光草?

他竟打破砂鍋問到底了。難道是看出了什麼?

白雪有些緊張:不需要鸾光草。

白雪:夫君,你好兇。

謝堪那邊看了這一句,喋喋不休的追問也被打斷了。

謝堪:你在哪,告訴我。

白雪:可以不告訴你嗎?

謝堪:不可以。

白雪:嗯嗯,那我就先睡覺了。晚安。

謝堪:......

.

次日一早,見謝堪又冷冰冰地發過來一句。

謝堪:把那組照片删了。

白雪一睜眼便是他的消息,心情極度愉悅,不由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白雪:為什麼?你不喜歡嗎?

謝堪:我不喜歡。删了。

白雪:删可以,你怎麼補償我?

謝堪:快把地址告訴我!

白雪綻開一抹純真的笑,舔了蜜罐似的,隻見站去了挂軸前,果然删掉了那五萬點贊的九宮格動态。

躺在床上,翻過來覆過去,像攤煎餅一般地折騰着,聽見墨玉簡在不斷地閃,每閃一下,她心裡就甜蜜一分,嘴角挂的笑也很久按不下來。

白雪心中天人交戰,一會兒想自己的修仙事業,一會兒又難以自拔地想這人,能夠堅持半個時辰不摸绀果已是她道心絕頂。

又過一炷香,白雪終是敵不過心裡癢癢,呼出一口氣,“算了,我再和他聊聊,我就聊一句,反正也不見面。”

又打開绀果,鋪開那墨玉簡。

白雪:我想看你,可以讓我看看你嗎?

謝堪:我們見面,我讓你看個夠。

白雪:......那還是不看了。

謝堪:......你等着。

謝堪那邊似乎隻能妥協,按她的吩咐,揮出了天工眼。

謝堪雖天工眼用的少,但她想要,也格外配合地去拍了。

果然,事無巨細,應有盡有。細節程度堪比那耗時一整天的海島大片。玄色衣襟、燭火映襯下沉默的正臉、衣帶上墨綠色的佩玉、沉靜昏黃的書房,皆落在圖片上。

白雪紅着眼慢慢摩挲這虛幻的圖片,見他又瘦了,神情竟這般滄冷了,這還是當年她見到的在瓜棚下避雨的爽朗仙師嗎。黑色很襯他,可是,把他托的好深,好遠。

眉毛微皺,眼神半是空茫的,似乎在看着前方,又似沒看。謝堪的眸子原本很亮,是劍眉星目的人物,可如今歲月已過,卻越發的幽沉了,那曾令人驚豔的一點漆光竟似沉進深海。明朗溫潤的少年終是長成了一代元嬰。

白雪的心一點一點地揪緊,自己和這個人真的不能有長久的緣分嗎?她為什麼這麼想抓住他,一日比一日更想了。

白雪:君瑞,你讀詩給我聽,好不好?

謝堪:好,想聽什麼詩?

現今绀果裡也出了個叫“妙音法螺”的物件,可傳遞聲音。

白雪速速去儲物袋裡翻找詩文書籍,可她哪有這種玩意,便大清早又去踹林譽靈和王郁山的門,“你們兩有詩文簿子嗎?快快給我一本!”

林譽靈揉着眼睛,“白雪,你大早上發神經啊!詩文簿子,那是你看得懂的東西嗎?”

王郁山迷迷糊糊從儲物袋裡掏出一本來,字迹古舊,還真是一本詩文集,白雪大喜,趕緊捧了回去了。

速速浏覽一遍,各個詩人的詩都有,眼花缭亂,各自造詞譴懷着各色情緒,白雪也看不懂。挑選幾首,一一拍了發過去,喜滋滋地就等此人念。

謝堪那邊見了,莞爾一笑,竟來這麼多。

妙音法螺裡漸漸傳來一首又一首令人心醉的誦詩聲。

“洞庭青草,近中秋,更無一點風色。玉鑒瓊田三萬頃,着我扁舟一葉。素月分輝,明河共影,表裡俱澄澈。悠然心會,妙處難與君說。應念嶺海經年,孤光自照,肝肺皆冰雪。短發蕭騷襟袖冷,穩泛滄浪空闊。盡挹西江,細斟北鬥,萬象為賓客。扣舷獨嘯,不知今夕何夕。”

“秋分一夜停,陰魄最晶熒。好是生滄海,徐看曆杳冥。層空疑洗色,萬怪想潛形。他夕無相類,晨雞不可聽。”

“小桃灼灼柳鬖鬖,春色滿江南。雨晴風暖煙淡,天氣正醺酣。山潑黛,水挼藍,翠相攙。歌樓酒旆,故故招人,權典青衫。”

“我志在寥闊,疇昔夢登天。摩挲素月,人世俯仰已千年。有客骖鸾并鳳,雲遇青山赤壁,相約上高寒。酌酒援北鬥,我亦虱其間。少歌曰:神甚放,形如眠。鴻鹄一再高舉,天地睹方圓。欲重歌兮夢覺,推枕惘然獨念,人事底虧全?有美人可語,秋水隔婵娟。 ”

......

白雪在妙音法螺的這頭癡癡地聽着,屋外潮卷的海聲都聽不見寸許了。果真是這般好聽......眼角竟淡淡地淌下了淚水。

“竟有一天,能夠讓謝堪為我讀詩......”這願望,當真是從在瓜棚下見到他的第一面就在想着的。

“他要是能給我讀一輩子就好了。”

謝堪讀了将近三個時辰,這女人還在不斷地發新詩詞給他,二話不說地叫他念。謝堪:“......”

謝堪:還沒聽夠?

白雪:君瑞,你的聲音這麼好聽,我哪裡聽得夠?求你再念念。

謝堪:來景靈宗,我每日給你念三百首。

白雪:......不劃算,不聽了。

晚上,白雪結束修煉事,興沖沖地奔回房間,展開墨玉簡,懸筆就要寫。對面人似乎也在等着,見她發了話,立刻有回複。

白雪:今天也想看你,再拍一些好不好?

謝堪不禁微笑,她雖在婚禮上跑了,可心底裡,何曾跑過?

快速地又拍了些,熟練地發過去,果然那邊大半晌沒動靜,應是在癡迷地欣賞自己的容顔。

半炷香後,白雪:還想看下面的。

謝堪怔住。眉頭壓了壓,嘴角微笑,很快發了個自己滿意的樣子過去。

白雪接了,滿面泛紅,細細地打量半晌,經年不見的熱流又湧上身軀。绀果慢慢跌落。

好半晌,白雪:你知道我方才在做什麼嗎?

謝堪:白雪,你根本離不開我。告訴我你在哪。

白雪沒有理會他。她卻把妙音法螺拾起來,放在自己唇邊,躺在床上,錄了一段令任何男人聽了都難以忍受的東西。

她把這段東西發送給謝堪。

绀果沉寂了一段時間,而後便炸了一般狂閃起來。

白雪汪着清泉的眼模糊地掃了一眼,見他不知在發什麼,都是很短的句子,一句又一句,對着自己狂轟亂炸。

“謝堪,我好像還是喜歡你......難道這就是命運嗎......”

.

二人的墨玉簡上,開始出現很多髒話。

都是那看似儀表堂堂的男人發來的。

他看似很氣憤,這麼多年壓抑的情緒終于爆發。前些時日還算克制有禮,現在卻是狂轟濫炸。

白雪被罵了一頁又一頁,卻一點兒也不惱,反而發過去更過分的妙音海螺。

暧昧的喘息伴随着摩梭衣物的聲響,還有時不時漏出的“君瑞”二字,一聲聲直往那靜室中坐着的男子耳裡鑽。回應過來的罵聲更似要殺人。

謝堪:白雪,你最好祈禱不要被我找到。

白雪:找到了會被夫君怎麼樣呢?夫君你告訴我。

謝堪難以置信地經曆着這一切,兩拳攥得死緊,頭腦已快要炸了。這女人便是他命中的天魔克星不成。

寂靜的靜室内,大堆書冊突然被人全部揮下。桌子、筆墨紙硯也都掀翻了。

屋外的巡邏弟子趕緊進來問,“掌門!怎麼了?”

謝堪又揮翻一大片書劍,“找人!派所有人出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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