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堪:你就不準備解釋嗎?
暮晚,入住在一家山間客棧,躺在床上,見冷戰數天的此人,終于發了一句話過來。
绀果閃爍的瞬間白雪心頭跳得噼裡啪啦,頓時笑得嘴巴咧上天,一個翻身趴在床上,抱着墨玉簡喜滋滋地盯着。
白雪:聽不懂。謝道友讓在下解釋什麼?
謝堪:長春草,葫蘆壺,碗碟,那個人!
白雪:那謝道友要不要解釋一下,為什麼扣下我的九級奶媽?
謝堪:......什麼九級奶媽。
白雪:林譽靈煉丹術快要到九級了,你把他扣了,我的丹藥從哪來,你好狠的心。
謝堪坐在靜室内,冷了許多天的面孔終于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謝堪:我一樣會煉丹,雖不到九級,但也不差。
謝堪:到景靈宗了為什麼不進來?我會吃你麼?
白雪:敢問前輩,煉丹術多少級了?
謝堪:八級。
白雪:還是不如我的九級奶媽嘛。
謝堪:從今天起,他和王郁山都歸景靈宗了。
白雪:......你也太霸道了!你不問問他們的意見就收編嗎?
過了會兒,謝堪直接發了兩張照片來。見是王郁山和林譽靈分别神色驚恐地站在地上,手上扛兩張紙,寫着:“我同意。”“我同意。”
白雪:......
她不由得搖了搖頭,笑着在床上晃蕩起來。
白雪:夫君,我又想你了。
謝堪:光會說,來又不肯。
白雪:我若是來了,也被你塞一張紙,逼我寫“我同意”,那我是寫還是不寫?
謝堪:誰給你塞紙。
白雪:哦,想塞我别的東西。
謝堪:......
謝堪:照片。
白雪早就等了他好多天,今天這人終于理自己了,趕緊聽話地照辦,端端正正拍了一張微笑圖發給他。
謝堪點開,放大,仔細端詳。靜室昏沉,暖黃的燭光下,藍帳低垂,隻見了這個男人似镌在臉上一般的笑意。
謝堪:不解釋?
白雪:唉,這個事,不太方便對你說。
謝堪:......
謝堪:說。
白雪:是的,我和他有一個孩子。
謝堪:......
謝堪:你重新說。
白雪:是的,我和他有一個孩子,肚子裡還有一個。
謝堪:白雪!
謝堪: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會生氣。
謝堪:你給我認真說!
白雪笑得床闆震動不止,把绀果關了,趴在床上拼命地敲床闆,“哈哈哈哈......”
卻見景靈宗那邊,已是深夜了,掌門不睡覺,突然踹門出來,直奔今日捕捉回來的那兩個新門人的房間。把睡的死豬一般的二人被子猛然掀了。
林譽靈:“唉我草!誰啊大晚上的!誰啊!”
“唉是掌門您啊!您有何貴幹?弟子在。”
王郁山:“這不是表妹夫嗎,大晚上怎麼了,想我們了?”
謝堪冷冷地,“白雪有一個孩子?”
林譽靈:“胡說!純粹是胡說!”
王郁山:“哪來的鬼話,我們表妹明明是黃花大閨女。”
林譽靈:“黃花大閨女也不能算吧。這不是跟我們掌門那個過了嗎。”
謝堪來來回回掃視二人。
“她在象樞海遇到了誰?”
林譽靈:“誰也沒遇到!特别好!路上一切都特别順,特别棒!沒有人!”
王郁山:“沒遇到人,我發誓。”
謝堪一看他們的模樣就知道在信口雌黃。
一把大刀甩了出來。
二人:“......”
不多時,二人隻好老老實實交代一切。包括白雪是如何修習三轉之功的,如何被四大世家争奪的,白雪當時是如何秉着死志也要守住清白的,以及後來去芳菲院的遭遇。
謝堪問及芳菲院細節處,那兩個卻也不知,畢竟房門一關,誰知他們在幹嘛呢。
謝堪的心漸漸滴血,那是什麼貨色,竟也敢擺出新房,觊觎白雪!還有象樞海的四大世家,偏居蠻荒之地,竟也敢對他的女人虎視眈眈!不知那姓晏的在芳菲院裡,到底有沒有對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