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醫生有意調節氛圍，“我看姜小姐挺不錯。”

“你在說媒呢？”

“我是看你這些年沒少搜羅美女，倒是這位姜小姐留在身邊的時間是最久的。”秦醫生眨着眼回想，“之前那些似乎沒有一個是超過一個季度的。”

一個季度才三個月，何盛亭也關注起這個問題來，他問：“是嗎？”

“可不是。”秦醫生八卦上臉，“你見她可有心跳加快的感覺？”

“沒有。”他說，“心跳驟停倒是有幾次。”

秦醫生一臉嚴肅，“那要不換一個吧。”

何盛亭有些不樂意了，“為什麼？”他狀若随意道：“不都一樣？宅子裡多個女人，熱鬧一點兒。”

“你要真是為了熱鬧。”秦醫生試探地問，“你把小蘇會長娶回家不是更好。”

何盛亭不說話了，閉上眼，像是真的在考慮又或許隻是累了休息。歇了半晌後突然問：“娶老婆，是不是蘇甘棠比姜映夕要合适？”

秦醫生愣了愣，急道：“那個，咱先把身體調養好行不行？”

“我沒事。”何盛亭說，“隻是阈值比較高。還有，剛才的話，我也是問問而已。”

他低沉的聲音在胸腔裡微弱的響起，像是說給自己聽，“眼前的安穩隻是暫時的。”

有些人可能很難會擁有平常人的生活。

秦醫生知道有些事不能多嘴，他默默地将矮幾上的光碟放入大衣口袋中，又從另一邊口袋裡拿出一個光碟放回矮幾上。

“這又是什麼？”何盛亭往碟片的封面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他看見一個西方面孔的側臉，一頭雜亂無章的黑發和一雙剪刀手。

就這樣一個奇葩又混亂的男人懷裡卻抱着一個年輕靓麗的金發美女。不，确切地說是，男人被女人抱着。

“這是一部愛情電影。”秦醫生将碟片推至他面前，“去年底剛上映的，特别适合你。”

何盛亭拿起光碟，看見封面上寫着電影名：《剪刀手愛德華》

他覺得不解，疑惑地問：“看這個能降低阈值？”

秦醫生臉上出現一種複雜的神色，提了個建議，“這樣吧，你讓姜小姐陪你一起看。”

秦醫生想了想說：“要不我還是查查近期的電影院裡有沒有排片。到時候幫你訂兩張票。”

姜映夕換好衣服從房裡出來的時候，恰好又碰見那兩人從書房聊完事情出來。

三人在樓梯口相遇，秦醫生笑着同她打了聲招呼，扭頭詢問何盛亭，“需要我幫姜小姐再檢查一下腿嗎？”

“嗯。”何盛亭的胳膊上搭着外套，越過他們徑直下了樓梯，看着一副有事出門的樣子。

姜映夕探頭看一眼外面的天色，很晚了。她回頭對上秦醫生探究的目光，問：“去我房裡還是到樓下？”

“樓下吧。我幫你看看恢複的怎麼樣。”他說，“家裡還有事，我得早些回去。”

客廳的沙發上，姜映夕把卷到膝蓋上的褲腿往下放，她随意地問了一句，“秦醫生，你是外科醫生？”

“全科。”他很謙虛地回，“看一些小毛小病。”

話題似乎剛開了一個頭就沒有繼續的必要了。但秦醫生端坐在沙發上，遲遲不起身，明顯是有話要對她說。

她有些忐忑，“我這個腿是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

“那是？”

“算了。跟你說了也沒有什麼用。”他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