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外,曹陽爬下樹,打個哈欠,準備回去休息。
雖然不清楚染甯具體什麼意思,不過隻是演戲倒也沒有難度,因此他就順利被挂上樹。
丁鴻方早就下樹了,他卻依然留在樹上,反正也不急,在樹上吹吹風也好。
不過吹着吹着就有些困,因此他目前要回去睡覺。
之前被挂在樹上有點丢臉,所以曹陽找了一條僻靜小路走回去。
走着走着,突然發現前方布滿雲煙,煙雲彌漫中立着一個人影。
那人衣袂飄飄,好似天邊一抹流雲,臉上是青龍張口的面具。
曹陽猛然想起之前自己被一頓暴打,瞬間就不敢動了,渾身都是防備。
“你在幹什麼?”面具人聲音飄渺,仿佛是在九霄雲外。
曹陽生怕又被打,不敢輕舉妄動,隻是全身緊繃。
“不用怕,這次我不動手。”
曹陽還是沒動,面具人的話可不能信。
“此地是何處?”面具人問。
曹陽這才開口:“聽說是三年七個月二十四天後。”
“那計劃失敗了啊……”面具人似乎有些遺憾。
所謂計劃就是他們一群人去奪取另一群人的功法,然後将功法用來阻擋天災。
不過阻擋天災失敗,他們倒是離死更近一步。
——所以曹陽有點自暴自棄,糊弄一下就算了。
“就這樣吧,湊合一下得了。”他說得很無所謂。
但面具人并未放棄:“之前的計劃失敗,現在又有一個新計劃。”
曹陽沒有回話,面具人怎麼看都很可疑。
“之前我以為遭人暗算,判斷有誤,”面具人右手捧起一團光暈,将其抛給曹陽,“這是一點功法,還望笑納,希望你不要見怪。”
光暈随風飄到曹陽面前,他伸手一碰就感覺一股氣力湧入軀體,刹那間就打通四肢百骸,仿佛一口氣可以從醫館到青石鎮跑個來回。
他驚訝地看向面具人。
面具人說:“新計劃是我有辦法回去。”
“……隻是回去?”曹陽有些驚訝,這可不是他的作風。
“回去了才有辦法解決問題。”面具人解釋。
“怎麼解決?”
面具人伸手一指醫館:“功法在醫館病人那邊,你們引開那幾個人,我想辦法奪過來。”
曹陽懷疑:“你有勝算?”
“成敗在此一舉。”
面具人仿佛一隻仙鶴盤旋而下,而曹陽隻是路邊一支野草。本來他不吃這一套,可面具人下手是真的狠。
于是他提出一個條件:“那幾個人雖然功法衰減,但還剩一點點,雙方實力有點懸殊,除非……”
曹陽的話停了,但面具人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放心,我也還有一點。”面具人點到為止。
曹陽問:“那你在什麼地方?”
“我就在附近。”面具人說得很籠統。
“後續怎麼聯系?”
“此地的七日之後。”
面具人說完便退入雲煙,然後消失無蹤。
曹陽有點惴惴不安,不敢回醫館,往回走看到陸潮生在外面就趕快跑過去。
“小陸啊,大事不好了!”
陸潮生正在想摔跤的事,曹陽突然沖過來大喊大叫,一個獨眼壯漢此時驚慌失措,仿佛天要塌了。
陸潮生一下沒回過神來,還朝樹上望了望。
“我剛剛看到那個人了……”
“……誰?”陸潮生還是沒反應過來。
“前兩天打我的那個。”
陸潮生轉頭看一眼醫館,這才反應過來說的是白品軒。
“……戴着面具?”
“身披雲霞,仿佛仙人下凡。”曹陽說出重點。
這種超然于世就是白品軒的風格。
“他來幹什麼?”陸潮生的态度并不友善。
曹陽說得很嫌棄:“他說有辦法回去。”
“回去幹什麼?”陸潮生更嫌棄。
曹陽翻了個白眼:“他說有辦法解決問題。”
“他之前還說可以救災救難。”陸潮生說得有點諷刺。
曹陽說出真相:“結果離死又近一步。”
“現在說這個話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但是感覺那個人陰險狡詐又惹不起……”曹陽有點害怕。
陸潮生明确了曹陽的态度,就問:“他功法還有嗎?”
“他說還有一點。”曹陽說得有點遺憾。
“他目前在什麼地方?”
曹陽面露懼色:“他說就在附近。”
陸潮生話鋒一轉:“醫館裡的病人你有什麼了解?”
“病得都很重,”曹陽補充,“但他們都還惦記家裡的事,每天還在操心。”
“有新到的病人嗎?”
“沒有,不過有人說回去之後要再幫一下鄰居。”
陸潮生問:“面具人要幹什麼?”
曹陽說出關鍵:“要我們支開那幾個人,他趁機奪取功法。”
“……這麼神通廣大?”陸潮生在想這是他的詞,不過曹陽不知道白品軒就是面具人,所以不能說破。
“丁鴻方他們還留有一點功法,你們卻已消耗殆盡。”他說得毫無希望。
曹陽右手打個響指,憑空出現一圈光暈:“他給了我一點。”
陸潮生強調:“你如果真用了,就沒有保命的東西。”
曹陽一想又一驚,然後問:“怎麼你還有功法?”
陸潮生答:“可能是因為我好運。”
說到好運,就不得不強調它的重要性,他們穿越時空還能活到現在,八成是因為還有好運保駕護航。
因此曹陽沒有任何意見,而且誰有意見他可以把那個人打得沒意見。
“那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