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是教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她停頓片刻才說出最後一句。
“怎麼證明我會了?”許萬祥完全想不通。
染甯指着遠處一朵小花:“你可以原地不動把那邊的花摘到手。”
“還能這樣?”許萬祥發現他跟花的距離起碼也有三丈。
“你可以試一下,要是摘到就證明學會了。”
許萬祥左思右想,爬上爬下和登高望遠都沒用,能用的隻有陣法。
他學的是兩個陣法怎麼平衡,如果不平衡就會彼此排斥。
如果排斥也有方向,似乎可以将那朵花移過來。
于是許萬祥開始布陣,雖然陣型很小,但也比那朵花大。
他左移右移,折騰很久總算是将那朵花握在手裡。
“不錯,你已經學會,之後記得指點一下其他人,”染甯說出結論,然後又對接下來的活動進行指示,“你們要互相交流一下,具體能做到什麼事,全靠你們自己去想去嘗試,不是背書就能解決的。”
“不用背書?”衆人有些高興。
“不用背書,互相讨論就行,”染甯說完就轉身離開,臨走之前又說,“明天記得把花生給我。”
花生才是重點,教學隻是順便。
學成什麼樣無所謂,隻要把花生給她就行。
畢竟陸潮生之前可是會随身攜帶花生糖。
陸潮生帶着傀儡在山上幹活,等暫時告一段落已是午後。
傀儡都已去休息,他來到醫館外見到那十個病人,就想起這邊還有活。
三十個傀儡和十個病人裡,病人當然是重點。
畢竟他們要守住醫館。
于是陸潮生走過去跟病人說了幾句,然後就教起布局方面的知識。
雖然病人已經學了一段時間,可布局方面的東西對他們來說仍然陌生。
因此陸潮生說得很詳細,生怕他們聽不懂。
不過當他全部說完,讓病人練習時,他們居然順利完成。
沒有任何疑慮,似乎早有準備。
陸潮生完全沒想到還有這種事,要是事先沒人指導,那也太天賦異禀。
而接下來許萬祥的操作更是讓陸潮生有點震驚——
他變幻出幾個陣法,首尾相接,不停移動,接住遠處一個落下的籃子。
那是大夫挂在外面晾曬醫藥器具的東西。
就算天賦異禀,也做不到這一步。
因此陸潮生問:“是不是有人教過你們?”
“染甯上午過來教過。”許萬祥回答。
陸潮生不知道染甯還有這麼好的興緻,因此又問她都教了什麼。
許萬祥說得天花亂墜,幾乎将他們打敗魔道當成一件很普通的事。
這種說話套路不可能是許萬祥的,隻可能來自染甯。
她一通說辭将醫館病人都快吹上天。
陸潮生當然知道這是在騙人,不過後續發展對醫館有利,所以他反而在染甯騙人的基礎上再接再厲。
“兩邊搏鬥的時候,你們重點在于穩住局面,不是要上前厮殺,而是确保醫館這邊不被破壞。”
這話說得既确保醫館安全,又免除衆人危險。
病人又問陸潮生一些具體操作行不行,說是他們新想的。
陸潮生感覺沒什麼大礙,因此隻是略微評價兩句。
最後許萬祥問他要什麼學費。
陸潮生一臉茫然,他還從沒想過這種事。
結果許萬祥下一句話更是讓他有些震驚,因為是染甯要收學費。
“……她要學費?”陸潮生完全不可置信。
“她要我們每人給她一顆花生,”許萬祥有些茫然,“難道花生還有什麼妙用?”
一顆花生當然沒有妙用,但這什麼意思陸潮生完全想不出來。
“她隻是讓你們意思一下,以免你們沒當回事。”陸潮生解釋出自己也不相信的話。
“完全不會,讓她放心。”許萬祥保證。
從他們的表現來看,染甯說的話基本沒有問題,因此陸潮生隻是稍作補充,以及強調重在布局。
等衆人專心緻志練起來,陸潮生就退回醫館。
次日,染甯果然收到病人給的十顆花生,雖然不多但都完好無損。
“昨天跟你們說的都已經記住?”
許萬祥點頭道:“都記下來了,你放心。”
“記下來就好,也不用你們操心什麼,留意布局就行,”染甯強調,“現在學到的東西足矣,接下來就看你們能想出什麼用法以及臨場發揮。”
“我能問個問題嗎?”許萬祥小心翼翼。
染甯滿不在乎:“說吧。”
“這花生有什麼用?”許萬祥有點緊張,生怕有什麼大事。
“我自有妙用,你沒必要多慮。”
染甯走回醫館,見陸潮生在床邊站着,就走過去将花生遞給他。
陸潮生拿到一把花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染甯隻是說:“我看段亭舒那邊不好對付,你留着這些吧,也許用得上。”
陸潮生見她是從醫館外病人那邊走來,明顯這花生就是病人給的。
病人說這是學費,還問他有什麼妙用。
他當時隻是随便糊弄一句。
——結果妙用是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