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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36、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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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敬史本就恍恍惚惚神經兮兮的了,看到俊逸更是驚慌失措,滿臉的慌張,左右閃躲,夾着夾闆的胳膊一把被俊逸抓住,被俊逸抓的叽哇亂叫,一旁的宮母終于緩過神了,撲上來大罵兒子嚎什麼,沒出息,抓住了俊逸的手死命拉扯,哪知氣上心頭的人就跟瘋了一樣,蠻力無限,粗壯的宮母竟一點搬不動俊逸,驚慌失措的宮敬史疼的鑽心,眼淚都流出來了,拉扯間才看清剛剛誤闖進來的女人是沈敏,宮母瘋狗一樣的大罵俊逸瘋狂扯着俊逸,沈敏趕緊過來企圖拆開幾個人,哪裡拆的開?宮母嫌兒子太沒出息嚎什麼,自然嘴上對兒子又控不住滿嘴芬芳了,一邊大罵兒子一邊大罵俊逸撕扯俊逸,這老婦人,年紀一把,依然悍的很,幾人扭在了一起,俊逸已是氣瘋了,瘋狂報複,抓住宮敬史的斷臂瘋狂扭動,宮敬史疼的死去活來幾乎昏死過去,血都出來了。

旁邊的司機,還有個三十幾歲的女人,吓得趕緊拖住暴走的俊逸,俊逸從不知道自己的力氣竟能爆發的這麼巨大,幾個人好不容易才拉開了她,俊逸一口唾沫啐到宮敬史的臉上,惱羞成怒的宮母擡手想打俊逸,哪知今天的俊逸已經瘋了,哪裡還管什麼女人的形象,直接一掌抽向她擡起的胳膊,結結實實的扇開了宮母的手,疼的老毒婦隻龇嘴:“老毒婦,看看我是誰,我,肇逸辰的妻子,你寶貝兒子的同學,許俊逸,這個世界上,我最有資格打他這個沒人性的東西了,我沒資格打他罵他嗎?我不夠資格罵你們一家子嗎?你們這樣的人還算是人嗎?還配稱為人嗎?畜生都比你的兒子像隻動物,你家兒子連隻畜生都不如!”已經失去理智的俊逸隻想一口唾沫啐一口唾沫到宮母臉上,忍不住啐了老毒婦一口!

宮母被啐了一臉的唾沫,還是當着司機秘書的面,還被啪啪扇開了手,身體都被扇的踉跄了,頓時暴怒:“你這個小娼婦,說話注意點,我會告你诽謗的!你個小賤蹄子,給我報警,我要把這個小娼婦送進局子吃牢飯!”老巫婆的秘書,聽到老妖婆的狂呼亂叫,吓得連忙拿起手機就要報警,眼見着俊逸和沈敏要吃虧,秀真站在門外憋不住了,闖了進來,:“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報警,我們頂多接受點教育,拘留一下,但是你們家宮敬史幹了什麼,你幹過什麼,你确定真的要去警察局?逸辰的網暴案正好缺人去警局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敢在這個時候去警局嗎?我這裡立刻通知自媒體和媒體,我要立刻舉報你們,我就怕你不去警局了,你去,我們奉陪,讓媒體去警局外拍你,你和你兒子都幹過什麼壞事,你自己心裡不會不清楚吧?隻要你們敢,我們也豁出去了!”

秀真的話一下子驚醒了宮母,趕緊示意秘書不要報警,但看到是秀真,老妖婆子頓時來勁了,她這些年欺負秀真欺負慣了,立刻氣更壯了,音量都拔高了,把怒氣全部發洩到秀真的身上!“你還敢來這裡,都是因為你,你毀了我們的生活,都是因為你這個狐狸精!”滿臉猙獰的撲向秀真,本來長得就醜,這下猙獰的就像個鬼魅一樣,吓得沈敏一把抓住她的手,“歐巴桑,太婆,你差不多得了,别廁所裡跳高,這麼的過分,你以為這天是你家的天嗎?這是醫院,老巫婆子!”宮母從來就悍,人前裝得矜持高貴,背後悍潑的了得,哪顧不顧體面了,甩手就抽沈敏的頭,沒打到,撩的她更瘋了,這兩天心裡正窩火了,把沈敏秀真當成了自己的發洩對象,瘋狂的抓扯起來!“八婆你瘋了,和你這種老醜八怪扯頭花,我嫌難堪!”沈敏做了媽媽後,油了不少,一邊奚落她給她氣受,一邊麻利的躲着!

宮敬史看到俊逸就已慌了,又看到以前的同學,秀真也來了,他以前沒把她們看在眼裡,現在自己錯事做的太多,逸辰被他害的這麼慘,怕已傳遍熟人圈了,聽她們的口氣,這是全都知道了,自己的事除了大衆不知道,私下裡該知道的可能都知道了,自知造孽了的宮敬史,已沒有底氣對他人神五神六的了,更何況自己已後悔,自己現在這個衰樣夠她們笑話一輩子了,大喊自己的媽媽住手,但宮母才不顧及他的感受,劈頭蓋臉的大罵他慫包,眼神眦的都要吃人了,宮敬史也是被逼急了,大喊再鬧自己真的要去死了,自己也不怕了,這次不需要媽媽的幫助了,自己現在就從這樓上跳下去,聽到他說出不需要媽媽的幫助了,看他真的認真了的樣子,吓得宮母趕緊住了口,聲音抖抖對着宮敬史喊不要,但是這邊的俊逸已經暴走了,滿懷恨意的看着宮敬史:“那你跳啊,你耍什麼嘴炮,你敢倔一個,真死一個看看嗎?你這個慫包,别又像從你家的三樓那樣跳下來吓唬人,摔也摔不死,你真去死一個啊!你去死啊?”俊逸此刻已經不談理智了,她的生活被這個雜種毀了,此刻她隻想沖過去掐死宮敬史,她已經不能理智了,想到逸辰被害的那麼慘,想到他不知生死,自己卻隻能幹等,什麼也做不了,想到一家人被害的不得安甯,沖過去想掐死這個王八蛋!吓得宮母的秘書和司機趕緊夾住俊逸。

宮氏母子的眼睛,對在了一起,宮敬史眼裡全是失望,臉上全是想死的樣子,不僅溫會長打電話過來讓她管好兒子,溫樹生更是打了電話,狠狠敲打了宮母,造成這麼大輿論暴力輿論事故的,至今還在組織大型網暴的,你的寶貝兒子,網暴矩陣背後的金主,拖了多少人下水?宮母自己雖早已知情,聽到圈内人知道了,還是慌了,溫樹生威吓這事你看着辦吧,宮敬史還爆出了不該爆的東西,傷了溫會長的顔面,你自己兜得住嗎?把宮母吓得趕緊給兩位溫先生直接視頻,低頭道歉,說自己會教育自己的兒子,會管好這件事情的,稍後自己會親自登門道歉的!

宮母立刻回家從地下的儲藏室宮爸留下的高爾夫球包裡,找出高爾夫球杆,直接上了樓,怕真的打壞了,用海綿住了杆頭,對着躺在床上躺屍的宮敬史就是一頓暴揍,打得宮敬史人立馬蹿了起來,痛罵他做事怎麼這麼沒腦子,要害死她了,大聲斥問他到底發了什麼?讓溫會長火冒三丈?被那個該死的水軍公司敲走多少錢?你這個該死的家夥,怎麼不去以死謝罪?讓他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交待出來,本就因為陸雲琪的電話知道肇逸辰失蹤了,恍惚着的宮敬史,看到媽媽兇神惡煞般抽打自己,又一通排山倒海的訓斥,剛剛區綸菊又打電話敲詐了,自己膩煩了沒接,心裡已狂躁不安了,睜眼又老覺得父親在别墅裡飄着了,看着自己,心裡恐懼内疚,盡管杆頭裹着海綿,打在身上還是巨疼,一下子被自己媽媽罵的受不了啦,死了算了,死了反而解脫了,活着好累好痛苦好恐怖,好煩啊。

那麼怕死那麼慫的宮敬史,一句話也不想說,悶頭跑到陽台推開窗戶就要跳下去,等真正跑到陽台落地窗旁,卻又猶豫了,他是真的怕死,怕摔下去太痛,怕摔得死不了成個殘廢,怕摔了不好毀容,從小嬌生慣養,從沒受過苦,猶豫間,哪知母親紅着眼睛,忽然的沖過來,看上去像是要抱自己,卻是一邊說着對不起一邊撞到自己身上,巨大的慣性作用,一下子竟把自己推出了窗戶,被撞的飛出那一刻,他分分明的看到母親的臉,面色猙獰無情的很,發紅的雙眼瞪得好大好圓,眼角都像要撕裂了,擡着下巴斜着腦殼表情凝固,像得了癔症一般定定的往下望着自己,她,竟這般的狠心,定定的無情的站在那裡,宮敬史一下子摔的昏死了過去。

看到摔死過去的宮敬史臉上,慢慢流滿了鮮血,傭人們刺耳的尖叫聲,把恍惚中的宮母拉回了現實,看到兒子慘狀,吓得驚聲慘叫,失了心神,不停流血的宮敬史昏倒在草坪上,宮母失了理性,随着傭人們奔向草坪,宮母平生第一次慌了神,第一次手足無措,她幹了那麼多的壞事,從來沒有真正的慌過,這一次真的抖得連打電話的手也握不住手機了,直到宮敬史摔下去,才第一次想到萬一沒了這個兒子,自己的人生豈不是孤零零一個人了?自己忙忙碌碌這麼多年,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沒有這樣一個情感寄托,自己真的就是個孤家寡人了,一個等死的失孤老人了,終于意識到宮敬史多重要的宮母,瘋狂的咒罵傭人們無用,撥打了救護車送去了附近最好的醫院,人賤天也不想收去,到了醫院沒多久,宮敬史就醒過來了,摔斷了胳膊,身體多處挫傷擦傷,隻是痛的躺不住,在病床上翻來滾去,但是身體的疼痛,比不上心裡的絕望和恐懼,他永遠忘不了自己母親跑過來的樣子,雙眼通紅,披頭散發,是她,是她把自己推下去的,那麼狠心的把自己推了下去,那麼冷漠猙獰的看着自己摔昏過去,她真的會為了她自己殺了自己的,此一刻宮敬史心裡對親情僅剩的一點幻想,破碎了,自己從沒被這個媽媽當成寶貝過,她隻是生下了自己,她不愛自己,此刻真的希望自己已經死了,母親這麼多年沒有對自己多麼的負責,最終,她還是為了自己選擇把自己推下了樓,宮敬史此刻真的想去死了!

看着兒子恨她的眼神,知道自己做的太過分太不能原諒了,那一刻是不是真的希望他死?是的,恨的恨不能他死了,死了就幹淨了,自己就清淨了,天天闖禍,就是個讨債的,闖下了如此大禍,不付出點,怎能趟得住這禍事?與其等溫會長他們過來修理廢材兒子,宮敬史自己“死”一下,更能平了衆怒,自己也是迫不得已,樓下就是草坪,樓上摔下去,死不了人的,除了宮敬史自己去跳樓,已想不出更好的息怒辦法了,自己是心狠了點,但是這麼做,也是為了保全自己和他啊!但是怎麼說,也是自己推下去的,她忘不了兒子掉下去時吃驚失望的眼神,睜大的雙眼裡明明全是淚,向上舉着的雙手,分明是想抓住自己這個媽媽的!自己最終還是想到犧牲他,保全自己的,那一刻心底分明是這麼想的!

醫院最好的醫生全來會診了,她最怕他腦内有傷,脊椎脊柱受傷,怕他胸骨骨折了,這些都會癱瘓的,其他地方摔傷了沒有大事,直到兒子摔暈在樓下的那一刻,她才想起,沒了這個讨債兒子,自己以後怎麼辦?這一輩子就像白活了一場,年輕時喜歡的男人,根本不要自己,娶自己的男人,一輩子都在辜負自己,被自己親手搞死了,一直保護自己的父親死了,母親早走了,兄弟姊妹一個也不親,早就是熟悉的陌生人了,如果連這個造孽的兒子也沒了,自己真就是一個孤家寡人了,忽然之間明白了,自己不能失去兒子,但又不得不處理他,否則他連樓都不舍得跳一下,何以平息衆怒?何以保全公司?

但沒了這個兒子,即使有那麼多大大小小的公司做自己的功勞簿,辛辛苦苦建造的大型集團,又該傳給誰?連繼承人也沒有,自己多年的奮鬥也失去了意義,成了海市蜃樓般的存在,自己真的就隻是權錢遊戲裡的一枚有價值的金币了,自己要強了一輩子,現在五十多歲了,不能連個貼心人也沒有!那麼多的财産掙下來,連個繼承人都沒有,自己掙下那麼多有什麼意思?連個随心所欲罵、随便教育的人都沒了,自己以後煩了惱了,找誰當出氣筒?此一刻她才發現,兒子,對于自己的重要性,一輩子沒怎麼重視他,沒好好教過他,更沒好好的疼他,這些年真的就像養的貓貓狗狗一樣的養着,當初一看到他,就會想起當年那個看不上自己的官二代,那個帥氣無情的衙内,就算是懷了他的孩子也甯死不肯娶的男人,悄悄倒逼了半天無效果,肚子還現懷了,害的自己隻好增肥掩蓋體型,生完孩子又去減肥,臨了自己家還是不敢得罪他家,權高一級壓死人,一看到宮敬史就想起了糟心的往事,那個衙内父母調動全家去了A市,更是不想認回孩子了,切割的幹幹淨淨!後來又嫁給了那個一直偷偷養女人養孩子的賤男人,一不開心,就懊惱當初怎不打掉他的?一念之下留下了他,徹底毀了自己的生活,嫁了那麼個玩意,隻能醉心在事業上,有哪個女人隻喜歡做生意追名逐利?回看自己的生活,隻覺荒唐,直到真的要失去這個讨債的孩子,才明白不能失去他!還好僅僅是骨折了,其他都是小傷,隻是會腫的很難看罷了!

聽到俊逸讓自己的兒子去死,兒子再衰,也見不得别人罵他,更何況這是根本不把自己這個媽媽放在眼裡,滿嘴的開罵了,她可不是端着可笑的賢淑死作自己的名媛,早就抛棄虛無的面子,逢場作戲的端一端而已,那種說話做事處處端着的做派,她從來不稀罕。

“你怎麼不死?為什麼不去死?所有人都在罵你那個流氓敗類的老公,你那個色膽包天遺臭萬年的老公,死了沒有?你們一家才該全去赴死!你們這些小市民的爛渣都沒死,你那被罵的屎都不如的漢奸老公都沒死,你讓我這清清白白的兒子死?你這臭女人!有本事你把他抓起來,讓他死在牢裡,有這本事嗎?這世界是你們這種人能随心所欲的嗎?吃飼料豬化肥菜長大的賤貨,敢讓我的兒子去死?你管好你那個爬到别人床上的死鬼老公吧!”

宮母滿嘴髒話一臉的橫肉,永遠瞧不起人的腔調,一點沒變,就算是兒子做了這麼缺德的事了,做了怎麼了?有本事把他抓起來,否則别逼逼!她看到俊逸人高腿長的,人也很不理智了,看着吃神,一眼又看到了在一邊勸解俊逸的秀真,被俊逸給搞炸了的自己,一下子理出了頭緒,宮敬史所做的一切,可不都因這個死丫頭嗎?這個罪魁禍首。

“都是你這個賤蹄子,都是因為你,不是你勾去了敬史的魂,敬史也不會這麼瘋的!也不會幹下蠢事,一切都是你,因為你個浪蹄子!”

她從來也不顧形象,一直這樣,此刻怒上心頭,撲過去一把秀真摁在宮敬史的床上,把氣全撒在了秀真的身上,掐着秀真的脖子,兩眼充血!秀真一個沒防備被她死死壓着,,拼命掙紮,哪裡掙得脫這老巫婆,臉上也給搗出了血印!宮敬史一下子更受不了呢,他這輩子,隻有這個秀真是他的短闆,自己對不起她,對她又愛又愧又是滿滿的負罪感,連怒吼着讓媽媽住手,秀真才多大的個,被宮母摁的死死,掐的臉都紅了,氣都導不過來了,俊逸沈敏兩個女人也掰不開這個瘋老婆子的手,一邊的司機秘書懼怕宮母,這女人平時霸道慣了,不敢上手,隻敢在一邊看着,宮敬史看到秀真被掐的出不來氣了,瘋了一樣的拔掉了輸液管,将輸液袋和針管扔在地上,一瘸一拐踉踉跄跄着沖到陽台,嘴裡大聲的吼着:“你不要這樣,媽媽。你把她掐死了,我真不想活啦!這次不需要你的幫助了,我真的不想活了。是我害的她家破人亡,你怎麼能當着我的面把她掐死了?我不想活了!我恨你!”怨恨的看着自己的媽媽,一隻腳已踏上窗台,宮母吓得跑過去一下子抱住了宮敬史,痛哭流涕,這次是真的結結實實抱着,真的怕他跳下去,他還受着傷,這可是□□樓啊,下面全是水泥地,宮母臉都吓痙攣了,半邊臉一直在抽動,表情怪異,死死抱着宮敬史不放手,把俊逸她們看的怕了,這張臉,實在太恐怖太詭異了,宮敬史拔管時用力過猛,血管扯破手上全是血,地上也灑上了血漬,但他一點也不疼的樣子,隻是站在那裡,看着自己披頭散發舉止不堪死命抱着自己的媽媽,在那瘋笑,整個人麻木且機械!

溫曼華一腳油門開出A市,疾馳在高速上,心裡是真的不知道要去哪兒,漫無目的的往南開,隻想快點離開那座城市,逸辰一直在昏睡中,一直沒有醒來,自己迫不得已從朋友那裡拿了瓶洋酒,給他灌了點酒,在他身上灑了些酒,裝成醉酒的樣子,他昏睡不醒,萬一遇見盤查會惹麻煩,她不知該怎麼回答,她也是怕的沒了主意,自父親起了殺心,自己太知道他們多在乎自己,不關心他人的生死名譽利益,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影響集團的股價和公司的聲譽,在他們眼裡,他們才是天,所有人都要為他們的利益名聲讓路,逸辰個沒有任何背景靠山的書生,他們要害他,是根本不怕的!

自己又不能告訴俊逸,更不可能報警,自己和父親是一根藤上的瓜,傷他就是傷自己,自己還沒高尚到不顧自己的利益,更不能指望那個陸雲琪,她就是個徹徹底底堕落了的自私女人,沒有她的視頻,肇逸辰還不至落得這麼慘!自己一時沖動之下,隻想救他,世界這麼大,現在竟不知道該去哪裡了?隻能向南開!她不知道A市已亂成了一鍋粥,她也來不及考慮那麼多,現實不容她細想,帶走逸辰那一刻,就不能回頭了,一定要找個地方把他藏起來,剛剛陸雲琪電話裡已經提到了,自己剛離開公司沒多久,病房和逸辰的住處,就遭了小偷,盜走了所有的電腦,那邊迅速行動了,這個世界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溫樹生和父親這樣有權有勢黑白通吃的老江湖,萬幸自己下手快,及時帶走了逸辰,隻是這場旅途的終點站該是哪裡?自己該把逸辰送去哪裡?自己才能放心的回A市!

心緒難甯,把車停在了信息站,這才想起自己一天沒吃什麼東西了,自己冒然的把人帶出來,在這個寒風凜冽的冬日,真是迷茫啊,自己這才發現自己哪有地方藏逸辰?父親疑心病那麼重,自己注定照顧不了逸辰,必須回去父親身邊,在很多城市有房子,但所有的家政服務者都是父親的人。朋友?自己的朋友,都是圈内人,都是這個圈裡追名逐利的人,從出生那天起,自己就沒有真正的朋友了,富貴榮華的缺陷很殘忍,逸辰這幾年被陸雲琪營銷的太出名,本身長得也太出色,這次鬧得那麼厲害,随時會被人發現曝光出去!再說把一個重病之身的人,送錯地方,他的身體被拖垮了,自己對不起俊逸對不起逸辰,父親做出這些喪心病狂的事,這輩子自己已經失去了平靜面對俊逸逸辰的立場!

轉頭再看逸辰,這個在自己心中如天使一樣出現的男人,現在發色枯黃,嘴唇慘白,瘦的不成樣子,被害成了這樣,他曾那麼光芒四射的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裡,品性純良的如此晶瑩剔透純淨真誠,攝人心魄,劃過自己的内心,他的愛情故事,也讓自己相信了世間自有真情在!溫曼華放低了逸辰的椅背,好讓他依着舒服點,掏出了煙,一根一根抽了起來,男人們對她真心或是假意,她心如明鏡,她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是珍貴的,這個等級分明被權力财富劃分殘忍的的社會,自己看多了,自己如此愛惜的人,人生被自己的父親毀的不能複原了,自己這輩子,僅僅是呆在他的身邊,都有如此深的負罪感,父親讓自己成了負罪負疚之人!

她和陸雲琪都有煙瘾,都會抽煙消愁!夜還未深,這繁華世界,這疲憊的讓人迷茫的黑夜啊,依然還在人來人往,多少人,還在拼命追逐潛伏着危險的未來,看着依然還在穿梭如故的街道,感覺從沒如此的強烈,這世界好匆忙荒謬殘忍冷血,逸辰失蹤了,俊逸和逸辰的父母該急死了吧?會痛成什麼樣?應該會像自己一樣徹夜難眠吧?自己也想告訴她們逸辰很安全,打電話過去,如果他們報警,會不會舉報自己?自己是冒失了着急了,但是自己當時沒有更理智的選擇,她們這一夜會怎樣?

溫曼華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奶媽,現在唯一能放心托付逸辰的怕是隻有她了!溫曼華出生之前,溫會長多方物色挑選,挑了兩個年輕漂亮的奶媽,因為長期替代溫母喂養照顧女兒,還住在家裡,好色的父親親自挑的,喜好倒很從一而終,從未變過,挑個保姆也喜歡挑漂亮的年輕的,一點不管母親的看法,當年就因好色風流,夜間行車出了車禍,也算報應吧,失去生育兒女的能力,溫曼華一歲多不需要奶媽了,留下了和溫曼華更親的照顧女兒,那時父母的感情,已經開始不好了,千金小姐出身的母親,即看穿了父親,也不太會帶孩子,又在兩人的惡戰期,從小是這個奶媽一手帶大的。

當年奶媽夫妻雙雙下崗,被選中後,迫于生計進了溫家,背井離鄉抛子棄夫,為了拿到高額薪水,把十幾年的時間全給了溫曼華,溫曼華從情感上依賴信任這位奶媽,溫會長離婚後,為了讓保姆安心照顧好她,把她的丈夫安排進了A市公司,孩子安進保姆家鄉最好的學校,給了奶媽父母大筆的錢,去照顧她的兒子,以保證她能照顧好自己的女兒,一直到溫曼華出國留學,剛一出國,奶媽就被辭了,溫會長這種人,真的是挺沒人情味的,沒用了就回掉了,溫曼華的生母一直和奶媽保持聯系,通過奶媽了解溫曼華的生活,讓溫會長也很不爽,給了奶媽夫婦一筆錢,把夫妻兩人打發回了老家!

夫妻兩人後來在風景區周邊,建了幾排三層樓房,圈了片綠地,種了好多水果樹和綠植,搞起了民宿,定居在了那裡,溫曼華回國後一直來往,經常探望,兩人的感情很深,對自己的家庭也了解,知道溫會長為人,疼自己,會照顧人,做事細緻嘴巴嚴,想來想去,也隻有她最适合照顧逸辰了,自己和她除了沒有血緣關系,勝于親人,民宿在旅遊景點周邊,旺季人多些,現在就要春節了,沒什麼人去那旅遊,适合藏人,她最合适照料逸辰了,想到這裡,她立刻打電話過去,自己有個病人需要她照顧一陣,奶媽什麼也沒問,隻說送來吧,溫曼華知道送到她哪最安全了,她一直不喜歡自己的父親,到了那邊再和她詳談,保姆和自己母親的關系也很好!想到這裡,溫曼華顧不得多少了,腳踩油門連開幾個小時,深夜趕到了奶媽所在的城市。

奶媽知道她要來,熬夜的等她,從小帶大的,和自己兒子在一起的時間,都沒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長,她也很懂事,時常孝敬自己出手闊綽,再說她急吼吼的大晚上說送個人來,此人肯定重要,就他們家的地位和家境,全國各地那麼多房子,那麼多傭人可以伺候着,照顧個人,根本無需往她這裡送,肯定是不能讓溫會長那個老慫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燒了一桌她喜歡的菜肴等着她,她載着個深度昏迷的青年深夜過來,對男孩緊張的程度,就已知道了這定是她的心上人了,千裡迢迢的趕來這裡,可見對自己的信任,也看中了這裡比較偏僻,肯定是她那個缺八輩子德的父親容不下這個年輕人,這事不用問,都已猜的出來了,女人怎能不懂女人的心?她又在她家幹了那麼久。把逸辰安排住下後,溫曼華雖然很餓了,一路逸辰都昏迷不醒,雖然朋友說沒多大的問題,但長時間的趕路,溫曼華怕他有意外,奶媽早就喊來了可靠的醫生,給逸辰診療挂上藥水後,才敢放心用餐,真的餓了,吃的有點急,一邊把這幾月的事告訴了奶媽。

離開自己家好些年的奶媽,這才知道糟老頭又造孽了,他這些年造的孽,别人不知道,她這個在他家幹了十幾年的人,能不知道?老頭風流好色,造孽造的可不是一般多,他的那些保镖被他聘用,可遭了罪了,有替他擋過子彈的,有被砍成重傷的,更有把命送了的,老家夥被人預謀綁架過,被人襲擊過,保镖不是武術冠軍出身就是特種兵出身,哪又怎樣?傷的傷死的死,老頭可不是隻做正經生意,老老實實能發什麼大财?暗地裡搞壟斷搞霸淩搞灰色産業,洗錢圈礦去股市造孽,什麼沒染指過?有正面的生意,更有不少不正面的生意。奶媽知道的太多,看看逸辰被害成這樣,一點不奇怪,溫會長就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萬幸隻是身體太虛昏了過去,奶媽早就打錢給了醫生護士,讓他們一定要守口如瓶!

逸辰暈暈乎乎的被溫曼華拖拽上車,之後又去換車,而溫曼華一路上就是不說話,隻讓自己不要和人聯系,别人不知道他去哪才都安全,電腦沒了就沒了,人安全才最重要,逸辰知道肯定出大事了,從沒看過溫曼華這麼的焦躁,一腳一腳的急刹車,本來自己就頭暈目眩,身體還在極度虛弱中,被她開開停停,又不斷的急刹車,漸漸失去了意識,隻覺得自己昏昏沉沉走在一片灰色黑色的世界裡,自己一直在拼命的找出口,卻永遠找不到出口,這些天來的夢,都是這樣,全是灰色黑色的夢,夢裡的自己,永遠在找出口,卻永遠找不到出口!

等到他昏昏沉沉的醒來,才發現自己已身處陌生的地方了,像是個旅館,又比旅館搞得精緻像樣,要說是酒店,風格卻比酒店随意,沒那麼鋪張豪華,田園風格,一個護士在看護着自己,夜深了,護士早已打上了盹,自己正吊着鹽水,房門沒有關,外屋人影晃動燈光閃爍,猛的驚醒過來,外間的人正在談話,是溫曼華,另一個聲音比較顯老,逸辰試着動了下身體,但身體似乎廢了的感覺,酸痛麻木,四肢無力,連心跳和呼吸似乎都慢了許多,胸口堵的慌,連轉動眼球眨下眼睛,都有點費力,自己真的是廢了垮了,也不知溫曼華怎麼把自己拖到這裡的,找不到自己的俊逸怎麼辦?她不得急死?自己現在周身發軟發癱,一點使不上力,連爬起來的勁都沒有,逸辰閉上了眼睛,隻能靜靜的聽屋外的談話,沒有任何的選擇!外面的老人,似乎不放心談話内容,怕被人聽去,讓小護士去其他的屋子歇歇,這邊的水挂完會去喊她,囑咐把鹽水的速度調慢,怕逸辰的心髒受不了,逸辰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陌生的老人,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溫曼華這麼着急的把自己帶到這種地方,閉上眼睛裝睡任由他們處置,從她們談話中是不是能找到原因,護士走後,老人還是不放心,再三确認了逸辰沒醒,才出去,可見其做事小心的程度!

原來溫曼華剛到這裡,請了醫生,醫生剛走,她正在吃飯,兩人感情甚好,無話不談,在逸辰的印象中,溫曼華從沒像今天這樣健談過,就像女兒和媽媽談私房話私密話的感覺,談的很多,途中,那位長輩不停的提醒溫曼華聲音小點,還不放心的幾次進來确認逸辰是不是醒了,才敢放心的繼續聊,從他們談話的内容,可以看出溫曼華對這位老人的相信,和逸辰怎麼認識的,逸辰是個怎麼樣的人,家庭的情況什麼樣,工作的情況,怎麼惹上網暴,怎麼被網暴,被誰網暴的,這些人為什麼害他,自己的父親怎麼暴怒、最後動了殺人的心思,溫倩倩溫樹生一夥人怎麼冷血的,陸雲琪怎麼惹事生非的,和逸辰是什麼關系,宮敬史又怎麼和逸辰這麼大仇恨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人,逸辰通過她們的聊天,才知道老人是把溫曼華從小帶到大的奶媽,溫曼華竟是知道自己全部的經曆,她一定是很用心的調查過了,奶媽在這裡開民宿,這才知道家裡醫院都被盜了,關鍵證據的電腦被偷走了,因為俊逸一時沖動,讓溫樹生溫會長他們知道了一切,不擇手段想要把他這個被害人幹掉,以絕後患,沒了當事人,一了百了!陸雲琪婚後很不幸福,就是溫會長的一件炫耀品戰利品,溫會長風流成瘾、心機叵測、控制欲深、做了不少壞事,溫樹生是黑白兩道都混了很好的老奸商,溫曼華非常恨自己的父親,但拿自己父親沒辦法,奶媽和溫母一直保持聯系,溫母最近的身體不太好,腹腔和骨頭有點疼,正在醫院檢查身體,溫曼華和媽媽不親,她的媽媽,早就有了新的家庭和孩子,因為溫會長霸道自私的原因,溫母不敢和溫曼華太接觸,怕溫會長報複,溫倩倩的姐妹淘,都是有權有勢的人家,父母輩相互往來,利益捆綁,都很有權勢,不僅在生意上互相幫襯,更是涉及官商勾結結黨成勢,溫母的家庭也很有勢力,已與溫會長斷交了,幾個小媽都是世家女,媽媽家因為溫會長的原因,和溫曼華不親,對她很避嫌很疏遠!她隻有父親這邊的親緣,沒有母親那邊的親緣,和自己母親的關系,都不如和奶媽的親密!奶媽代替了媽媽的角色。

逸辰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不見了,身份證也沒帶出來,自己身無一文,也沒有任何有效證件和證明!窗外的天已蒙蒙亮了,已是早晨,看這天色該六七點左右了!溫曼華和奶媽聊完,公司還有事要她去處理,離這比較遠,她要趕緊趕去下屬工廠,奶媽讓溫曼華休息一下,自家的生意,又不是打工,下午再去,溫曼華直言怕自己那個生性多疑的父親起疑,他太敏感太細緻了,昨天吩咐秘書替自己撒謊,就說自己到下屬公司工廠處理事情了,要是一早不趕過去,隻怕自己那個多疑的父親要起疑,奶媽也不好再勸了,她爸是個什麼人,她再清楚不過了,逸辰看她又進屋來看自己了,隻好繼續裝睡,内心五味雜陳,揪心俊逸和媽媽,自己失蹤,她們還不急瘋?但溫曼華既然把自己送到這裡,肯定是為自己好,可想看上去文質彬彬很有涵養的溫會長,是個怎樣心狠手辣的人,自己的女兒會怕他做絕事怕成了這樣,肯定不會讓自己走的,隻好裝睡!

“他還沒醒,昨天帶他出來沒考慮周全,心裡好亂,下面該怎麼辦也是沒想好,昨天帶他出來,急了,他身體重創未愈,又急火攻心,沒想到暈這麼長時間,兩位醫生都說他沒事的,怎麼還沒醒?是不是昨天我的那個朋友,給挂了鎮定安眠的藥?才會睡了這麼久?”

“不可能,他都暈這樣了,你的醫生朋友怎會這麼糊塗?他身子太虛了,身心重創,又急了一下,身體部分功能停擺了,本來心裡就堵的慌,氣滞血瘀過度疲憊了,挂幾天營養液和藥水,就會緩過來,不會出大事的,馬請醫生給他再開點益氣養血的中藥,将養身體,還得靠中藥靠食補,西藥治得了病,養不了身,你放心,在我這,一定會把他身體養好的!你既然不肯休息,就去公司吧,别讓你那死老爸盯上你!去吧,他醒了,我就給你打電話!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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