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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48、雲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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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曼華心如刀絞的趕去見母親最後一面,奔喪去了,想到那麼高學曆高家世又有錢比自己還要傲嬌的大小姐,工作婚姻戀愛交友生活,卻不能有一點真正的自由,看到活的也不如意的溫曼華,陸雲琪的心裡至少得到了些平衡,至少的自己的路是自己選的,自己是有過選擇的自由的,這火坑是自己跳的,自己是選了有權有勢的男人,自己怎麼落到了溫會長溫樹生這兩老幫菜手裡了,那也是自己選的路,因為有錢有勢有前途有能力啊,自己不僅是在挑男人,也是給自己挑個好的未來,甚至是給自己的孩子挑個有用的爹,給自己一個可以為所欲為的未來,出入都是豪車住的是豪宅,會長夫人的頭銜,多少人垂涎欲滴,出國出遠門有自己的飛機,這一切都是自己當初選的,隻不是是忍辱負重的承受一些老頭的怪癖和控制欲,那也是當初預見到的,利益置換總要付出的,雖然這個老幫菜比自己想的還要變态還要控制欲爆棚,雖然現實嚴酷的到她無路可退了,那也是自己當初的選的路!而生于門第大戶内的溫曼華,她似乎在使盡掙脫枷鎖追求自由,在陸雲琪的眼裡,也隻是似乎罷了,其實她享受着世襲而來的一切福利和特權,更不可能真的為了自由,去忤逆家族,怎麼可能?她嘴上說的堅決,真的舍得這一世的榮華?生于這樣的門第,她是連選擇生活的機會都不會有的,她的父親和家族是絕不會容許她有選擇權的,她連一次轟轟烈烈的愛情一場說走就走長途旅行的勇氣都沒有,連這樣的機會都不會被允許,其實她連保護自己人的能力都沒有,周嬸逸辰溫母,哪個是她能真正保護的?整天給自己臉子看,呵呵,至少自己從小到大這近三十年是有過足夠的自由的,她,還不是得服從寄生于威權之下。

想着這裡,陸雲琪不禁冷笑了一聲,人生,就是一場事與願違的旅程罷了,所有的選擇決定了一生,誰都會落下遺憾的,世界并不全是陽光和彩虹,這是一個利益交換充滿卑劣和肮髒的地方,人性一點不值信任,不管你有多堅強,最後都會被權勢打倒在地,這就是自己奮不顧身追逐權勢富貴的原因,自己從小就見識了有權有勢有錢的好處,沒權沒勢的永遠會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而溫曼華的一生,沒有選擇隻能服從,整天的看不起自己,偏偏以後還不如自己了,隻能按照她爸和家族指定的方向走,一輩子被困在這利益圈裡,她以為自己能逃脫命運嗎?如果事事都能随人所願,那麼又怎會出現命運這個詞?不會有個既愛她又被她愛還多金又是豪門還長得俊的王子存在的,生于這樣的家庭,從小就被灌輸培養慎言慎行戒情忘愛的能力,未來還要為了整個家族的利益隻能去聯姻,她以為她能跑得掉嗎?像她的母親一樣,朱門配朱門竹門配竹門,絕不許越界的,她處處看不起自己,那是她還沒踏入利益的婚姻,隻是她沒到時候了,人生,根本就是一趟事與願違的旅程,想的越執着,摔得越沉重,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旦她踏入定好的聯姻,未必好得過自己,也未必管得住老公,她的媽媽就是她的榜樣,不過如此!

死老頭子現在忙的連折騰她的時間也沒了,沉浸在盤剝别人的快樂中,這嗜血成性的變态,不回來,也好,落個清淨,這麼多年,老怪物的髒手染指過了多少人的人生?盤削了多少人?又害了多少人?暗地裡做了多少髒事?他是面子上幹幹淨淨德高望重的精英人士,背地裡一身的污垢,滿手都是罪惡,多少曾與他推杯換盞的被他坑了?被人剝削這種事,存在于各個階層,爬的越高說不定被坑的越慘,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有錢人從高樓上跳下去了?傾家蕩産的又有多少?狠下心腸的去服毒燒炭自殺了?宮敬史的媽媽,那麼嚣張的一個女人,那麼家财萬貫不可一世手段毒辣,照樣被盤剝的丢盔卸甲血本不歸,還得對盤剝者陪上笑臉,說句謝謝大爺,高中就聽說過這個女人,嚣張跋扈,誰能料到十幾年後,也隻是自己桌上的陪客,完全的收斂鋒芒,慎言慎行,也要去谄媚,也要去取悅他人,狠,都是甩給普通人的,媚,是獻給位高權重者的,一條十足的變色龍,那種厲害的女人,也被盤剝的服服帖帖,屁都不敢有一句!都是黃粱一夢,都是事與願違的一生,誰不是少年時流着鮮紅澎湃的熱血,卻被歲月搞得事與願違抽去了脊梁,變得世故圓滑幾副面孔?

逸辰那裡,自己沒臉再出現了,老賊坑了他的一生,毀了他的名譽他的前程,更是人都不做的行了那種惡事,傷害了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尊嚴,好毒,害的逸辰兩次差點死了,身背恥辱,老東西做慣了這種人都不算的事情了,害了多少青年?偏在公共場合,還就處處表現出一副良心商人道德楷模的德行,裱的德高望重,一條披着人皮的老鬼,就一□□,做着吃人的事!怪隻怪自己年少輕狂,不知深淺,當初起了歪念,亂錄了視頻,落下了把柄,更是遇見了區綸菊這樣的小人,都是自己作死,害了逸辰的一生,自己這種人,雖無大惡,卻也不是個好人,害了逸辰,是自己最後悔的事,而自己這種人,永遠隻能顧着自己的利益,既不敢為他的未來出來澄清,更不敢得罪老賊得罪任何圈内人,自己這種人現在哪還有臉去見逸辰?當初自以為混的很開,如圈寵一般,結果也不過是桌上可捧可摔的一隻漂亮的杯子,溫樹生自以為自己是根蔥,豈料被抛棄的時候,賤的不如一根雜草!

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如今自己是連街也不敢亂逛了,死老頭子更三令五申讓自己安分點,甚至安排上了課程,讓自己天天給家裡的神佛上香,抄佛經,回來的時候檢查功課,讓自己呆在家裡修身養性,其實就是把自己囚在家裡,表面上自己和他是夫妻,但是如今的他,越界的厲害,連自己穿什麼都得是他指定的喜歡的衣服,就連貼身的内衣也必須滿足他的喜好,甚至會讓自己穿上會所小姐才會穿的服飾,如今更是說什麼抄點佛經避避惡業,少惹是非,他自己整天造孽,控制欲這麼深,整天将自己囚禁在豪華的别墅裡,家裡到處都是攝像頭,自己怎麼不抄?自己真的成了這幢豪華囚籠裡的一個清冷尼姑了,一個被監管着的囚犯,自己還想着能懷上個孩子了,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就差穿一件奢侈品的手工縫制尼姑服了,如今被老頭管束的是既聽話又服從,又是老頭能拿得出手的漂亮展示品了。如今,不僅連個能談話的人也沒有,連以前似乎同情自己的王管家也躲起來了,溫曼華這個整天諷刺自己的繼女也飛走了,自己真的活成具美麗的屍體了,在這城堡裡活殉了,自己跟了這種人,不能有自己的事業,辛辛苦苦讀了碩士,工作的那麼出色,隻因被他看中了,事業全被殉了,連交際圈也被掐了個幹淨,選擇決定了人生,自己隻能和幫金絲鳥拜金女做朋友,自己隻能做隻他富貴窩裡的金絲雀,出入全有人跟随監視,自己已然認命,去做個金絲雀了,還不夠,不能做個有自我的金絲雀,隻能在他圈定的範圍内生活,按照他規定的生活方式生活,隻能按照他規定的思想去思考,心裡更不能裝着其他人,裝着,就如逸辰一般被他玩死害死,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能說自己想說的話,賜你富貴榮華錦衣玉食,但是你不能做你自己,隻能做一盆富麗堂皇城堡裡的富貴花,一隻隻能等他來恩寵玩弄的金絲雀,還要保持美麗,一具美麗青春的軀體,等他的寵幸。

當初一步步踏進來想當個獵手的,狩獵一隻配的起自己野心的獵物,卻是一步一步把自己送了進來,自不量力的自己,落得如此,還被差不多大的繼女天天嘲笑,被下人們看笑話,任性妄為的開罪了圈内人,如今,隻能依附于他的勢力殘喘,看他的臉色行事,原本刑期還有個期限,自己可以自由的,熬幾年就自由了,如今?自己得想盡辦法去取悅他,用禁锢一生來換取人身的平安了,自己盡過成了這般,幾個月前的自己,還是心比天高傲嬌自負的職業女性,如今,也不過才30,才結婚幾月,青春正盛,貌美如花,還有夢,還有大把的可能,卻活成了偌大城堡裡一具美麗的活屍體,尚有靈魂卻失去自由,還要取悅老東西,死老頭子還漸漸對自己失去興趣了,連公司那間特地為自己豪裝的超大辦公室,也落了鎖,假期一過,老頭就通知了全公司,新夫人身體抱恙,要休養身心,不适合參與工作,秘書室被老頭給解散了,自己連個形式上的職務都被銷了,隻留一間上了鎖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和空無一人的秘書室,證明自己曾在公司工作過,原本豪裝了間會所似的的辦公室,也是為了方便老頭無事時過來撩摸一下自己,解解悶的,自己就是他解悶的一件玩意兒,如今自己這剛結婚沒幾月的新夫人,已然失寵,離死透,怕是不遠了!那間辦公室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必要,代表着家都不回的老頭對自己膩了,不想在公司再看到自己了!溫曼華雖然讨厭,至少還能說上兩句閑話,如今,這一屋子的活人,竟無一人可與自己聊會天,自己和具屍首何異?

想到了自己如今的境遇,不禁黯然神傷,拿起了園藝剪刀,默默的跑到花園,讓園丁把自己養的植物都砍了,一剪一剪,剪碎了自己養起的花花草草樹樹木木,坐在客廳裡,讓保姆們把别墅内自己養的花木,一盆一盆的搬過來,剪碎了所有的盆栽,是的,自己當初确如溫曼華所說,不僅僅是想養些花花草草打發時間,養了這麼些帶毒的植物,确實是想着哪天派上用場的,就是那麼想的,甚至上網查閱了不少的資料,精心挑選養進了家裡,就是想着不知不覺的能不能毒死老雜碎,伺機而動,潛心研究翻看書籍上網查閱資料,并不單純為了消磨時間,是溫曼華提醒了自己,自己這種行為多幼稚,老頭是個多精明的老賊,如今?為了日後的安全,老頭是不能死的,宮敬史的失蹤告訴自己,沒有硬朗的保護傘,真的很慘,這家夥也不知怎麼個死法了?失蹤就是死了,如今,閑的一無是處,甚至不值老頭回來的自己,隻能這麼一剪一剪的剪掉曾經的幻想,放棄希望!

塑料閨蜜們,曾經一個個找盡機會的約自己,如今一個個的托詞有事,都不出來了,陸雲琪心裡明白,這些小娘們哪日不是精心算計精心打扮,夜夜奔赴聚會,日日與新舊閨蜜新舊恩客們相聚,找機會傍個大的狠的,更大的更狠的,就如當初的自己,如今的自己,除了櫃姐賣房賣車賣理财基金的,還對自己趨之如骛,已沒人想惹上自己了,自己還這麼年輕,内心還這麼熾烈,在圈内怎就已如一個讨人嫌的老妪了?也有願意把老婆帶着抛頭露面的人,會把女人當個寶的男人,而自家的那個老賊,隻想卻把女人,一個一個養在家裡發黴,黴透了就抛棄,重找一個!僅僅幾月而已,圈内又多了不少年輕的新面孔,自己這種有過三段事實婚姻還惹下大麻煩的30+女人,似乎真的不新鮮了,過氣了,還被自己的夫君深埋了,僅僅幾個月,生活翻天覆地的變了,自己這麼妖治美麗如圈寵一般的女人,成了偌大城堡裡的一縷遊魂,仰息生存,可悲之至!

悶的實在窒息的陸雲琪,還是出了家門,自己如今好不争氣,失了志氣,怎就成了這樣?内心極大的不平衡,負氣一般,化了個極醒目又妖治的妝,換了身價值不菲的奢侈品服飾,挎着最新款的包包,戴上新買的昂貴珠寶,開着幾百萬的豪車,如此引人注意的自己,縱使如此,一圈走下來,自己也是看不上如今的自己了,就如一個移動的奢侈品,漫無目的的遊走在街頭,除了那些派來跟蹤的車輛和人員,除了這一身的服飾讓人側目,一路上,沒有一個人真正的關心自己,自己是失魂落魄如一抹孤魂,縱使強顔歡笑粉飾太平,也笑的好勉強,父母回來也沒聯系自己,直接上班去了,懶與自己交流,他們被自己氣壞了,小年夜在父母那裡吃了頓團圓飯,至今沒視頻也沒有聯系,打電話過去他們也沒接,被自己氣傷了吧?也知道了些這邊圈子的情況,一直就不認同自己婚姻和處事态度的父母,既無能為力又得罪不起,索性不管了,恨鐵不成鋼吧,自己是他們的獨女,掌上明珠,但他們起不了作用,隻能選擇回避!家族裡的人,也知道了些自己如今的情況,誰也不敢惹上是非,不敢與自己來往了,如今的自己,成了孤家寡人,溫曼華出發那天,自己是演戲來着,但,話是五分真,五分假,有些話真的是心裡話,聽起來卻像是假話,自己和她母親當年的狀況何異?她的母親還能逃,自己往哪逃?她母親的家世比自己厲害多了,也沒玩的過溫會長,自己更是沒處逃,自己現在是連離婚也不敢離的狀況了!自己從小就立志一定要做個主宰自己命運的女人,從來不打算把愛情當回事,自己不需要這種絆腳石,拼命往上攀拼命往上去找,找個有權有勢的大富貴,卻不料,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現實冷酷如刃,不僅剮了像逸辰這樣寒門出身的人,也剮了自己這樣自認為出身不錯的人!

一路恍惚,竟鬼使神差般開到逸辰醫院的附近,無處可去的陸雲琪索性站到了住院部對面的過街天橋上,趴在欄杆上抽起了香煙,一根接着一根的叼在手裡,曾經的自己,十分在意自己的手指,定制了多款名貴的長煙嘴,方便裝逼,方便釣男人,方便自己玩高雅,就放在随身的包包裡,如今也懶得拿了,保養了再美的手,如今給誰看?看着對面的住院部,煙是一根一根的抽了起來,人與人之間的糾纏,總是要過了好久,等到退無可退,才知道放棄,放棄心裡的執念,雖然自己從不選擇愛情,但心裡的感情始終是在的,切不掉斬不斷,不死心不甘心,抱着幻想,不能做夫妻總能做情人的吧?明知他心裡揣着别人,幻想終歸是幻想,幼稚又可笑,當某一天來臨,終歸要碎裂的,單戀的痛苦都是自己給的,怪不了别人,别人的心裡從沒有你,自己即使有改變世界的能力,也改變不了心裡沒你的人,更改變不了愛這個東西,驕傲點,如他所願,離開他,放手,留給各自一個漂亮的背影,轉身不是絕望,是給彼此重生的機會,盡管自己如今已沒了重生的機會,但是他有啊,自己不能再和他有糾結了,更何況自己沒有那種超能力,沒有能拯救他的那種超能力,自己真心喜歡過的人,就在那裡,被害的那麼慘,失去了一切,隻能去異國他鄉重頭再來,異國他鄉哪裡好混?你始終是個異族?即使有了重生的機會,那裡又怎會是天堂?自己已不忍再看,而自己如今的境遇,已不如逸辰了,至少他還有自由,抱着放過的心态放手吧,許對方一身輕裝,他也即将會去遠方,本來就艱難,将來未必能給機會再回來,現實那麼嚴酷,一個名譽盡毀的人,誰會接受?這裡未必會給他在這裡重新出發的環境。

監視自己的人,報告就報告去吧,自己又沒做什麼,再說自己如今就算不做什麼,他隻會折騰自己把玩自己,那個任性妄為的宮敬史肯定是不在了,那個瘋狂又愚蠢的家夥,到底大大方方瘋瘋狂狂的去愛過别人,把心掏出來過,隻是屢屢用錯方法罷了,一個敢愛敢恨的蠢蛋,而自己倒是聰明,卻是極緻的自私,如今這樣癡癡的望着逸辰的醫院,算個什麼?心從來沒有舍得掏出來過,還厚顔無恥在這裡扮什麼深情?放過自己吧,也是放過他,忽然覺得索然無味了的陸雲琪,掐斷了香煙,裹緊了頭巾,背對着醫院,長歎了一口氣,常去玩樂的場所也是不敢去了,宮敬史都這樣了,自己哪還敢去那些地方胡玩,再說也沒人陪自己瘋了,這陣子的環境太過敏感,萬一被仇家下了套,磕上藥有了瘾那還是小事,隻要沒有外人知道,自己畢竟不差錢,充其量算是惡習,圈内不缺瘾君子,萬一被人下個春藥亂了方寸,那種寬以待己嚴已律人的老頭,立馬會休了自己,埋了對方,離了溫家保護的自己,就憑自己和家族的實力?就真的成了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在圈内也過氣了,會累及父母,如今想要玩死一個人,方法那麼多,自己見的少嗎?離開了老雜碎,未來都不知會怎麼死?不定哪天會被人報複了,想到這裡心裡就一陣荒涼,父母那邊告訴了又會怎樣?以卵擊石,何必了?何必和他們說,何必讓他們陷進去?

如果不是當初雇傭了區綸菊這樣的小人,如果不是自己重用那種心黑的隻裝着錢的小人,今天也不會到這種地步,如今那個賤人已被沉屍在了汪洋大海裡,雖是解了恨,卻也讓人生懼,一個人,被悄無聲息的幹掉,像個泡沫一樣消失在了人間,對于有些人而言,真的是輕輕松松的事,他們有恃無恐,那麼心狠手辣的宮母溫樹生,一樣也要認慫,隻能認命,怎不讓人生懼?那些随随便便就把人處理了,随随便便就抛棄了為自己鞍前馬後精心伺候的人,能把誰當人?無處可去的陸雲琪,漫無目的的開遍了整個城市,始終還是無處可去,隻能回去那座金碧輝煌傭人衆多的黃金牢籠,自己的屋裡,溫會長更是真的裝了隻純金打造的超大隻鳥籠,就罩在了大水床的外面,來侮辱自己,一天兩天一月兩月的好熬,日日如此,真的度日如年,除了天天清點清點自己的資産物業,清點自己的珠寶奢侈品豪車名表,找點平衡,真的是無所事事了。

要這麼多财産又有什麼用?自己又離不開這座黃金牢籠,還是要過這種單一的生活,過着囚徒一樣的無味生活,這麼奢侈品包包和衣服,又穿給誰看?還要天天像尼姑一般戒欲戒歡的修行,祭拜神佛抄寫經書,等着老頭檢查,守着一個不歸家的人,面對一層不變的生活,一個孤家寡人,一入豪門深似海,關上朱門是牢籠,果然如此啊,自己這些年掙下的家當又有何用?如今隻有這間黃金牢籠,是自己唯一的歸宿了,自己也曾是個傲嬌自大野心勃勃春風得意的事業女性,沒想到這麼家世不錯、學曆不錯、姿色滿分、交際能力過硬的自己,隻被大富貴狩獵一次,隻是教訓下不懂事的臭丫頭,隻是拍了些私人視頻,就成了深閨怨婦,已經這麼的放棄追求自甘堕落去做隻金絲雀了,還要做的這麼如履薄冰,他們,從不給他們自己立規矩,規矩都是給勢弱者立的,懲罰也是給勢弱者立的,自己太年輕氣盛,豬油蒙心的投進這種圈子,作繭自縛自困成牢,已是脫身不得。

心煩意亂的陸雲琪,傷心失望孤寂難捱,從櫃頭掏出了枚上頭電子煙,點了起來,自己知道這東西不是好東西,又廉價又傷身體,去會所玩的時候,有個女伴帶來的,自己嫌這東西不好一直扔在了抽屜裡,還是以前和塑料閨蜜們玩時助興用的,朋友圈裡也有人悄悄的售賣,自己抽過兩次,當時玩鬧的混亂,不知誰把這玩意塞錯了包包,塞到了自己的包裡,這東西讓人短暫的記憶缺失,今天效果特别的明顯,那種欣快麻醉的感覺,有回憶倒放的快感,童年做小姑娘的回憶和感覺都回來了,自己還是那個被父母疼愛保護的小姑娘,驕傲自由的小姑娘,如果能讓自己暫時忘卻心底的難受,再有害,自己也是不想管了,和孤獨落寞相比,和被抛棄的失落屈辱相比,自己需要麻醉需要忘卻,幾個月前還想去征服世界征服男人的自己,如今隻想脫離這種難以忍受沒人相幫的心境,如今是孤單的連個說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了,連個能去的地方都沒有了,還怕什麼?

溫樹生是保不住了,兒子還小,老婆又是離了婚的,企業岌岌可危日日貶值,圈内人已準備聯合低價收購他家的企業了,已找他談了,反正你的事犯了,股市都快跌停了,名聲已經臭了,與其被抓那天一文不值,不如賤價賣了,讓我們來賺,我們可以保你少判幾年,甚至幫你判個緩刑或者保外,但你得聽話,現在三文不值二文的賣了,到底還能有點錢,真的你被抓了,無人經營,那就是把這些家業丢給替你打工的人了,不給你竊幹淨瓜分了才怪,你的妻兒會被吞了,不如賤價賣了得了。年前還和溫樹生在一個桌上讨論怎麼做局怎麼空手套白狼的那批人,如今坐到了一起,讨論怎麼軟硬兼施的倒逼他,收購他的企業大賺一筆,臭錢香錢,還不都是錢?反正他完犢子了,企業盤在手裡,隻會越來越爛,倒不如趁着還值點錢,甩賣給人,還特地問過了溫會長,要不要參與一下,溫會長拒了,推說自己哪能參與,豈不被人诟病,你們分食了好了,其實是嫌棄溫樹生的企業,那麼多内幕被人悉數曝光了,未來人再一抓,這麼臭了,自己才不會要了,在溫會長的心裡,溫樹生的集團就是壞企業壞資源,自己這種身份,怎能為個不幹淨的企業不幹淨的人臭了名聲,招人的口舌,宮母雖然做事惡毒,至少企業是幹淨的,在運作上,是有利的,隻要保住個死老婆子不出大事,這筆買賣就是筆正經買賣,拿的出手,貼的了金,既有重利又賺名聲,自己才不想碰溫樹生的那種産業,他被整的名聲太臭,企業的名聲也臭不可聞了,自己才不沾這已經晦氣了的東西。

想想宮母的那些資産,自己大賺一筆,又制服了不安分的小老婆,拒了溫樹生的收購案,沒踩進溫樹生這個爛泥塘裡,既得了重利又賺了名聲,又讓老世家們洩了憤,溫會長就暗自得意,哪裡找不到奴才?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奴才,最不能得罪是那些勢均力敵的人和得罪不起的勢力,這才是萬萬不能做敵人的,盡管最近圈内人對他頗有看法,部分人對他失去了依賴心,但看法是一回事,能解決問題的從來不是立場不是态度,而是權力是實力,誰的拳頭硬誰說話算數,誰的權勢大誰才有話語權,不是誰的嘴巴大就有用的,最有用的從來是權勢!此事消停了,那些人自然還會聚過來,恢複往日的熱鬧,自己對他們而言,存在着巨大的利用價值,無利而不往,唯利讓人心生貪念,什麼姿态都能放低,為利唯利是天性,善良真誠?這麼無用的東西,在他們眼裡一文不值,而運權運勢過程中的暴力和掠奪,卻是十分迷人的,最能征服他們,名利地位,對他們而言才是最有魅力的,溫會長這些年早就習慣了,這世界從來就是這樣,從當年喜歡的那個女人知道自己身份時,精心打扮玩弄心計勾引自己的時候,自己就特麼的看透了!

面對溫會長的冷血盤剝,宮母徹底擺爛随他盤剝了,認清現實,自己在更高端的财閥眼裡,隻是隻養肥了待殺的豬罷了,富人?有錢佬有什麼稀奇?沒有足夠的權勢,一樣是牛羊,為富人量身定制的殺豬盤,割起肉來更狠,收購案進展的十分順利,毫無反抗,很快就能完成收購,溫老婆子現在正忙着治療面癱和偏癱,據說情況加重了,出現了舌癱症狀了,搞不好,那麼能說會道的女人會得失語症。才推了幾日的應酬,溫會長已是渾身的不舒服了,少了推杯換盞美色相伴,始終無味,荒唐慣了的老頭,離不了這夜夜笙歌的快樂了,這才幾日,就已渾身的不自在了,又禁不住圈友們的邀約,去參加聚會了,這種人怎能少了風流少了聚會少了女人?

這回的家主,夫人承蒙圈内人的擁護,評上了個很高榮譽,年前就吹了風,送評隻是做個樣子罷了,做份漂亮的成績,再搞些人拍拍歌功頌德的視頻做做樣子,做個過場罷了,不過分分獎的事情,開開心罷了,前兩年還搞了個榮譽博士的榮譽頒給了這位夫人,對于他們而言,隻不過是多個舉辦聚會的由頭罷了,年齡造假經曆造假學曆造假,在這個圈子早就不稀奇了,如今這足夠炫耀的獎項,自然是要給勢力足夠大資曆足夠老的夫人的,雖不過是分分榮譽占占位置的事,也是份人情,自然是要擺席答謝,共慶一下的,畢竟是圈内人給的面子,齊樂齊榮的事,開了十幾桌。

雖然溫樹生的事件影響力還在,雖然宮家公子忽然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傳的神神叨叨,宮夫人那麼殺伐果斷的狠女人,也中風面癱了,這兩家人徹底從圈子裡消失了,雖然大家都知道宮家的企業已被溫會長盤剝到手了,鐵闆釘釘的事了,之前一直沒透出風聲,直到吃進嘴裡了,大家才都知道,不少人不敢再依賴溫會長了,那兩暴怒的世家和直系親屬,因為喪女之痛,很長一段時間是不會參加任何聚會了,溫夫人這朵明媚亮眼的富貴花再也不會出現在任何聚會上了,但是漂亮明媚的女人,這聚會裡從來不缺,雖然她還在太太團的各種會裡挂着名,恐怕溫會長不會再讓她參加任何活動了,連公司也不給去了,那麼漂亮的女人,給圈養了囚禁了,大年初一在溫樹生家因為偷歡和嗑藥去了警局的,暫時避嫌了,溫會長也不會再喊女兒出席聚會了,他好像放棄了給女兒找門好親事了,知道女兒盤不動,父女倆鬧僵了,雖然溫倩倩閨蜜圈的千金們,這陣子注定要消失在聚會裡了,雖然舊人去了那麼多,但新人也添了不少,巴菲特的午餐價碼定的再高,還是那麼多人擠破腦袋要拍下來,總有人想盡辦法來參加聚會,想盡辦法往圈内鑽,溫會長們從不缺圍在身邊的人!

這次,隻盡歡,勿談最近的是非,說學逗唱的談起來,那些有的沒的聊聊,開開黃車也無妨,耍耍酒瘋也行,隻要少提不開心的事情,大家都很默契,雖然紛紛祝賀家主夫人獲得了無上榮光,溫會長還是宴會的主角,還特地安排兩個清純撩人的妹子,一左一右坐在了溫會長的身邊,大體的都心裡有數,倒也其樂融融!

但總會有個把不懂事的,不太懂規矩的,想出風頭想引起關注的,第一次被帶來聚會的小新人,恩主有事走了,走的匆忙,也沒給她提點醒,告訴她哪些是避諱不能提的,因為沒人搭理,拼命想融進來,想吸引大家的注意,有意提起了網暴事件,前陣鬧得那麼猛烈,竟無人提起,女孩知道,提起那件大家都不想提起的事情,才會引起注意,反其道行之雖是險招,也好過坐在桌上無人問津,這次結束了,還不知有沒有機會再參加了?還刻意提起了宮敬史和肇逸辰,說兩人長得好像,和溫夫人還是同學,這是做了番研究來赴局的,轉而話鋒一轉,這兩人的命,卻沒有溫夫人的命好,嫁給了會長,長得好,沒用,家裡有錢,沒用,書讀的好,學問好,也要命好,才有用,自然像溫夫人那樣,長得好家世好書讀的好又嫁得好,才是命好,溫夫人是女人羨慕的對象,身邊人使盡了眼色也是攔不住這位小姐姐了,那雙大毛眼分分鐘的瞄着溫會長,含情慕慕眼神帶電,梳了個高發髻,穿了件米白色無肩高奢連衣裙,配了件同色高奢小香風外套,不知是酒喝的上了頭還是有意為之,外套竟耷拉了一邊下來,露出了玉潤的肩頭,仗着年輕妩媚,大膽且充滿了野心,旁人吓得趕緊出言阻止,終于讓這位姐姐閉嘴了,看到溫會長看了過來,她順勢的脫下了外套,順手遞給了後面的傭人,珠寶也是最新定制款的,可見恩主是舍得花錢的,假裝尴尬害羞,低頭撥弄了一下發髻,一撥劉海彎彎曲曲的垂了下來,身材凹凸有緻細長緊緻,立馬的風情萬種了,故作懵懂害羞的看着對面擡眼看她的溫會長。

溫會長很是不開心了,這麼不懂規矩,嘴巴這麼閑,影響了自己沉浸式尋歡作樂的心情,一個被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的住在了醫院,一個遭了報應見了閻王爺了,還提到了家裡那個水性楊花的賤人,有什麼好羨慕的?還不是一隻花瓶?瞟了一眼,是圈内大門戶新包的小姑奶奶,剛開席的時候,介紹過的,一個有點名氣的舞蹈演員,現在還混去了名校的MBA班了,被人介紹給了老圈友,正得寵了,老圈友帶過來的,有急事處理走了,留下了想見世面的小奶奶一人在這裡,話竟這麼多,這小眼神分明是在勾引,這是知道誰最有權勢的,這是不想吊死在一棵樹上,想攀個更大的,看着這一臉稚氣就來混圈的小女人,嘴巴不把關,眼神更是關不住,渾身使着勁的在表現,眼珠兒裡全是野心,鮮紅的小嘴唇和挑高的眉毛,無肩裙,打扮的如此性感,分明想來這裡狩獵的,一直的瞟着自己,是把自己當成獵物了,位置還在自己的斜對面,這搔首弄姿的,就差把“會長泡我”四個字打在腦門上了,這不安分的騷勁,讓溫會長頓時覺得身邊的美人不香了。

本來頗有興趣去逗弄身邊的新人,自打和許俊逸照過幾次面後,初一自己又沒上得了手,這陣子比較喜歡青春清純的女人,風騷的見多了,那麼一張純真頑固忠貞的小臉倒也挺撩撥人的,隻是整腦瓜子不好上手,而且前陣子鬧去了警局,更不好下手了,從心底,對那種不曾嫌貧愛富忠誠對待婚姻的女人,他是待見的,這種王寶钏式的女人,頑固但忠貞,初一她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自己也不想與她追究,要是自己大學時侯喜歡的女人有這種脾氣,自己可能也不會成為現在的溫會長,從小生活在那麼複雜的大家庭,那麼現實的兄弟姊妹,情窦初開的時候,又遇見了那麼勢力現實的女人,身邊人個個攀權附勢捧高踩低,在極端功利且病态的現實環境裡,看透了,也對這個世界有了極大的恨意,逐漸變成了一個極端病态的人,但凡自己生活裡遇見個如春風如陽光般溫暖溫柔不慕富貴懂得體貼的女人,自己也不會變成這般模樣,自己已是久病無醫,内心早就是個怪物了!雖然參加酒局的女人,都不是這樣清澈的人,但至少有些還有副清純的模樣,他還是喜歡的,這陣子喜歡清純的妹子坐在身邊,家主知道他這陣的喜好,特地安排了兩個清純點的坐在了他的身邊,隻是酒量有點差,那個最能喝酒、最能裝逼、穩得住場子的女人,現在被自己圈養了,看看現在的這批,一點不經事,隻能湊合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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