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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52、惡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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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從小跟着媽媽生活,被迫住在A市的老實青年,不想母親就這麼死了,醫生說下會全力搶救的話了,怎肯放棄?年紀輕輕本來前途光明的母親,丈夫早逝娘家婆家屢遭變故,本是該被同情的人,卻為婆家不容娘家不喜,為現實所迫,背井離鄉,辛苦了幾十年,還沒享到晚年之福,忽然的就自殺了,才五十多歲,怎能這麼死去?還是喝了百草枯這樣慘烈的自殺方式,相依為命三十年,哪怕希望渺茫,哪怕會落下嚴重的後遺症,哪怕出院後會活的辛苦,隻要媽媽在,生活才覺踏實,媽媽這些年一直是他的精神支柱,痛苦的青年對溫曼華吐露心聲,他可以辭職,去照顧母親,會長實在不許,可以讓妻子照顧,雇人照顧,隻要媽媽在,就算耗盡家财,也要救的,媽媽在,日子才有幸福的味道,才有分享幸福的人,相依為命幾十年,想給母親養老送終,想看到母親老态龍鐘,想給媽媽頤養天年的啊,一講到媽媽可能會離開,老實的青年泣不成聲,不能接受,隻有一個心願,隻要母親活着。看着從小一起長大一直老實巴交的青年,哽咽着對溫曼華說他不是個高尚的人,甚至自私,看着母親如此痛苦,沒說讓她早日解脫,還讓她在世上受苦,但一想到以後見不到了,以後的人生裡再也沒有母親參與了,自己就不能接受,砸鍋賣鐵也要救活母親,會長如今又無償的打來巨款,一再聲明命令不需要還,管家服毒他有責任的,一時憤怒失了冷靜,沒顧念三十多年來建立的感情,傷了管家的心,她才自殺的,一定想盡辦法去救她的,這錢是在幫自己贖罪,一定要收下,不許還,還,從此恩斷義絕,還錢,就是在打他的老臉,講的是情深義重義正詞嚴,老實的青年隻能接受。

經濟有了保障的老實青年,更是拼盡全力了!一旁的溫曼華,聽着手機那邊父親賣力的表演,深知父親是個多陰毒的家夥,看着老實青年對手機那邊的人深信不疑,順溜的就上了老頭的套,自己卻不能告訴他真相,心裡很痛苦,父親造孽,自己的表現多麼自私,面對着對自己坦露痛苦的哥哥,自己是怯弱的,自己并沒有多勇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己不偉大,自己不能拆穿父親的鬼畫皮!自己也答應管家的,永遠不曝光身世的,知道真相的青年該怎麼面對?父親這般做戲,實在的歹毒,不能這樣害人的!雖然知道父親在主卧裡養病了,一點也不想去看他,現在無比的厭惡他,懶得去看他,回了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把母親的照片一張一張從文件夾裡找出來,存進相冊,母親的死還沒讓自己緩過來了,又發生了這些多,自己得緩緩心情!

女兒從醫院回家,一直在陸雲琪那裡不算,竟然直接回了房間,沒來看看自己這個剛從鬼門關回來的父親,這個沒了規矩的死丫頭,溫會長惱火又起,該怎麼辦才能讓這個女兒徹底聽話?想起了年前有人提親的事,用私生子來刺激她的想法,行不通了,幹脆讓她成家去吧,去往同樣心機深沉自利自縱的門戶裡過過,她就知道自己這個父親對她而言,多麼重要多麼包容她了!自己這輩子從沒栽在任何人的手裡,隻這個女兒,該讓她出去吃吃苦頭見識見識人性了,才能明白父親即使一身的臭毛病,卻是唯一疼她護她的人,撥通了媒人的手機,自己這邊通過了,安排見面吧,兩家人強強聯合,挺好,撥通了姊妹兄弟們的電話,告訴他們準備給女兒安排婚事了,作為家族的一員,該讓她承擔自己的責任了!

情緒穩定了許多的陸雲琪,積極配合吃藥打針,挂完所有的藥劑,體力恢複了些,緩過些神來的陸雲琪,讓護士把自己這兩天用的包包拿來,翻看了下,找茬起了醫護,說什麼好歹也是這座别墅的女主人,個個這般懈怠自己,什麼意思?護士知道她這幾天受了傷害,情緒上不穩定會有過激反應,陪着不是,哪知她情緒上頭起來,把護士直接趕了出去,說自己心煩要靜靜,叫她們的時候再進來!

下床挑了套古風的睡袍睡褲,一套鵝黃色對襟款繡花長寬袖的漢服睡衣,内穿米白色繡花抹胸的絲綢小衫,套上古風繡花半長護腕手套,坐在衣帽間的鏡子前久久的看着自己,回到床上,從包裡摸到個小化妝包,雙手塞進包内把化妝包塞進了手套,把皮包放在了床頭,拿了幾張紙巾和手機,整個人埋在了被窩裡裝睡,這間卧室死老頭子裝了攝像頭的,雖然死老頭子病倒了,隻要他想查看,随時能查看自己的狀況,個人的數碼産品裡随時查看,化妝包裡,裝着早就準備了的利多卡因,敲開瓶口将藥液抽進了針管,套上了針頭套管,塞進繡花護腕裡,寬大的袖子一垂,誰也看不清自己的手和手臂,瓶子用紙巾包好,用手機敲裂細細的碾碎包好塞進了口袋,把化妝包塞回了包裡,假裝上廁所,将玻璃瓶的碎屑,細細的用水沖走,作為女主人在自己的卧室,搞得像特工一般,簡直是諷刺啊,鏡中的自己小心謹慎,陸雲琪不禁瘋狂的癡笑起來,這還是自己嗎?過得如此謹小慎微,這幢婚姻簡直是個黑色幽默!當初養了那些帶毒的植物,真的是起了念想的,是想着不聲不響的毒死老不死的,由于溫曼華的奚落,才知道那個方法不可行,那時的自己上網查閱了不少資料,潛心研究翻看醫科書籍,查閱醫學資料,最後決定用利多卡因,悄悄買了注射液和小号無菌注射器,被老頭冷落傷害的自己,不甘心,自己幹不過老鼈孫,防人之心不可無,備下了送老東西上路的東西,隻是一直沒想好該怎麼用它,需不需要用它?沒有下決心,也沒想好怎樣用它才不會被人發現,當時還沒恨到真要送他上路的地步,如今想來,哪會有什麼萬無一失?逼上梁山才是人生常态。

利多卡因就藏在包包的夾層口袋,自己和他糾纏在一起,有些日子了,老頭還寵自己的時候,喝醉過,曾提過三十歲時治療牙髓炎的糗事,做開髓引流時才發現對利多卡因過敏,這事沒人知道,當時出現了喉哝難受胸悶血壓速降的情況,趁着酒勁,吹噓開了,男人至死在女人面前都是喜歡面子的,如何的淡看生死,經曆過多少事情,當時如何指揮慌了手腳的醫生護士救治,提醒肯定是藥物過敏了,趕緊對症下藥急救,索性年輕體強,自己把自己的命救回來了,說起前塵往事,相當的得意!老鼈孫說的興奮,酒一旦下了肚子,秘密就難藏住了,甭管是什麼樣的老狐狸,第二天卻像斷片一般把這些忘了個精光,完全記不起醉酒後的事情了,但自己記住了,老家夥如此荒淫無情,殘暴變态,自己再忍,就得考慮把命送給他了!

這老鼈孫在外還就喜歡端着,裝出副正人君子的德行,人前高貴品性高雅,裝紳士裝儒雅,揣着上流社會的身份,卻是個十足的下流胚子,圈内人誰不知道他的私生活精彩,用珍稀的飛禽走獸海洋生物來招待他,補精力,什麼貴什麼珍稀什麼稀罕就做什麼。至少的在外,還裝裝儒雅了,在家補的多惡俗,家裡的人都知道,搞出花樣的進補,餐具再高雅再高檔,也擋不住飲食文化上的惡俗,牛鞭羊腎驢肉各種寶,佛跳牆泥鳅湯鳗魚甲魚湯龍蝦生蚝,不曾斷供,時常喝那種惡心人的蠶蛾汁補精力,一個人一旦愛上了夜生活,身體就得是個彈藥庫了,儲備得滿,才能滿足自己,這人從國外進購了天價補藥和科技産品,來保持身體的年輕和精力的充沛,網上出了個什麼網紅款民間款的補湯,廚師立馬煮起來取悅老賊,立馬紅包,搞得廚師們都精于此道了。

就像他出入皆是頂級防彈防爆的新款豪車,那是他出行的表面皮,會長的台前形象,私下卻也喜歡購買年輕人青壯年喜歡的跑車,擠滿了他所有别墅的車庫,那是他放縱的私生活觀念,任性揮霍的痛快,喜歡最時尚最新款的跑車,也喜歡一買就是好幾輛的手工複古小跑車,那種比較冷門卻限量定制的老爺車,别看價格不貴,買一輛至少等一年,定量供應,喜歡新穎帶來的感官刺激,更喜歡那種帶着舊時代氣息冒着腐朽味道的老爺車,那種專制腐朽的味道,讓他愛不擇手,地下車庫已停着幾輛年輕人開的最新款跑車,作為代步工具接客工具,溫會長買的随心所欲,甚至專門在外備着一個大車庫,收容玩膩了的棄車,就像那些被他玩膩了忘記了的情人們,隻有被丢棄被遺忘的份,他從心态上不服老,經常全副武裝的包裹好自己,帶着保镖們開出去過瘾,前後跟着保镖車,和他的夜生活和他飲食上的惡俗氣一樣,裡外兩幅面孔,對外莊重,向内放縱。

溫曼華告知了一切,老家夥這是不補不行啊,早就沒了質量,熱情卻高漲不減,自己早就明白就他的活法,遲早出問題,所謂縱欲過度必透支嚴重,外強内虛,心髒必會出問題,進補隻會加劇外強,實則掏空身體,沉溺于此遲早出事,心髒不行離死就很近了,陸雲琪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一擊即中的機會,老家夥上次過敏時年紀還輕,心髒非常健康,就他日夜風流的勁,心髒早就中看不中用,沒病發罷了,這次中毒病倒,心髒受損應該不輕,身體重創未愈之時,正是下手的好時機,不會引起别人的懷疑,他們這種人家,特别怕家裡的事被曝光,怕有話題度,敗了家族的聲譽,越是擁權擁勢的家庭,越讨厭公衆關注,就算有懷疑也不會報警,更不會屍檢,隻會自己調查,因為涉及家族榮光,死了,立馬有人頂上,盤住家族勢力,血,是冷的,心,是硬的,情,是淡的!所以,老頭才在所有别墅都裝滿監控,出入,從來保镖保镖車護駕,别墅公司都設自己的醫療團隊,老頭惜命的,更知自己如果不保護好自己,死了,不能指望家族像普通人家那般報警的,家族的顔面和名譽榮光,勝于一切,圈内不少人早在盼他退下騰位置了,慕權的多了去,自己不惜命,命沒了,就沒了,病了,連醫院都不敢住,所以才花下巨資養保镖養醫療團隊。

如今他倒下了,正是伺機而動的好時機,送這個老王八蛋上路,老東西必定撐不住!他日漸對自己失去了興趣,又怎知自己如今看到他更是惡心到要死。查過了,利多卡因的症狀和心髒病發、中風症狀差不多,不能言語速度昏厥虛脫,如今?為了自保,老賊是不能不死的,自己一旦成了遺孀,這輩子都跟溫家解不了綁了,隻要自己不急着嫁人,他們家就是自己的保護傘,自己可以慢慢的為自己找下一柄保護傘,一步步的踏進了這個富貴圈,揮霍慣了奢侈慣了仗勢慣了,早已過不了尋常平凡的生活了,與其日後被他虐死,不如狠狠心,成為他的遺孀,更有意思,更得利益,自己願意什麼時候嫁人就什麼時候嫁人,還坐享他們溫家的家勢資源,是的,自己如今都認不得自己了,惡意已起,這就是如今的自己,不能回頭也不想回頭的自己,這麼心狠手辣的老公,那麼奚落輕視她的繼女,與其守着無能的善良順從,被人吞噬,不如搶在前面下手,以惡制惡,讓他蹂躏自己欺騙自己傷害自己,都是他活該!

想到這裡,陸雲琪愈發狠下心腸,宮敬史的悲劇告訴自己,自己狠不起來毒不起來,真的很慘,不想像他一樣,死的像條狗,更不想像肇逸辰那樣被人任意蹂躏,毫無還手之力,名譽盡毀,當初一剪一剪剪碎了那些植物,剪碎了曾經的幻想,放棄希望的感覺,太痛苦了,自己收集了逸辰所有的影像資料和自己的那部手機,還由溫會長保管了,自己這輩子不能擁有肇逸辰,也該擁有可以反複回味的回憶,自己一定要拿回自己的東西!自己犧牲了感情道德,以家世美貌為資本,好不容易成為名女人,不是為了成為一隻可憐的玩物的,一次就夠了,到此為止了,既然他不仁不義,自己何必仁義?對付這種老幫菜,真誠善良毫無用處,服從溫順隻會讓他嚣張,這些,隻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不幸,命由自造,該自己來決定自己的命運!

溫會長自打知道又染上髒病,頓覺渾身上下都不适了,恨不得從内到外清洗一遍,不僅被人下毒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又染上了該死的髒病,還是厲害的那種,溫會長不爽到了極點,總覺身下不幹淨,挂完了水,精神好了點,按耐不住的要去洗漱沐浴,從小就有潔癖,那麼注意衛生,挑玩伴也是講究的,怎麼就又染上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更是嫌棄身上被抹了各種檢測用的塗抹液,即使身體還很虛弱,溫會長也是不能忍了,那一意孤行唯我獨尊心狠手辣的性格,也是無人敢去攔阻,怕惹了他,病恹恹的活閻王,那也是個活閻王啊,溫會長就像是鬼上身了一樣,哪哪都覺得不适,身體裡有了那麼髒的病,整個人像生了心魔,都想泡到消毒液裡去了,浴缸剛放滿水,就把人轟出去了,僅留下一名保镖,一生固執的老家夥,誰敢和他擰?他又聽得進誰的忠言?剛愎自用慣了的人。

主卧的浴缸,是那種超大方形恒溫按摩浴缸,溫泉管道入戶,别墅的浴室,全都使用着處理過的溫泉水,溫會長在生活方面從不會省,浴室頂是深色的星空頂,當初為了取悅陸雲琪專門做的,可躺可坐在浴缸裡溫泉湯浴,鑲嵌在牆體的可升降可各角度提拉的機械臂超薄超大一體機電腦,可直接拉到浴缸上面,不僅無鍵盤是防水的觸摸屏,屏幕更是可以180度旋轉調節,看看變幻的星空頂,放些舒緩的音樂,再玩玩電腦,不要太舒适,精心布置,取悅陸雲琪,當時的陸雲琪經營着一家科技公司,常上網,網瘾也很重,為了把她哄進門,花了心思,當初有多浪漫,今天就有多絕情,他的付出,是要你來還的,得到了手的就不懂珍惜了,這麼多年,老家夥玩慣了,對感情婚姻的經營,早沒了真心和耐心,女人皆是他的玩具,用錢打發,懶得用心經營,大不了一個換字,曾經取悅的那般,不過誘人跳坑,如今好諷刺,當初那般的看不慣溫樹生家那座能鴛鴦浴也能遊泳的超大沖浪浴缸,滿嘴的道德規矩,家裡不一樣的早就備着這種東西了?

道德和規矩,從來是他用來約束壓制别人的工具,可不是用來約束自己的,放縱才是他的天性,封建專制才是他的底色,就如他夜黑之時,前擁後護的開着複古跑車在深夜飙車一樣,喜歡那種放縱不受制的快感,喜歡時,一買一堆,甚至不惜等待一年多,也要定制傳統的純複古樣式,他喜歡那種亘古不變的封建底色,當初一眼看中,特别是知道英國皇室的老查爾斯也有同品牌時,一訂就是幾輛不同色系不同款的,他喜歡帶着封建底色卻又有現代元素必須定制又限制年産量的東西,喜歡時,恨不能把所有的款式都買回來,不喜歡時棄如垃圾,越是傳統啟動模式越是複古的,他越有興趣,雖然他在外,體面的像個新時代的道德楷模,背地裡隻是個封建變态的暴君,玩膩了抛棄之時,就像扔垃圾一樣丢棄在車庫或是他處,任它們破敗落灰。對人對老婆,也是這種态度,他還有一個專門停放棄車的大車庫,裡面停滿了這麼多年來各種被棄的豪車,甯願落灰生鏽,也是不願分享給他人,偶爾有新的棄車入庫,也會去看看老的棄車,也不收拾,落滿灰塵的樣子,證明了它們永遠隻屬于自己,真的很有治愈感,這種變态的樂趣,隻有自己能品味到,就像自己的幾個老婆,除了大老婆跑去國外二婚了,其他兩個被束在國内至今未婚,骨子裡他是個控制欲爆棚且古朽不懂珍惜的瘋子!

縱使醫生一再暗示這時洗澡,容易出事,暴君一般的老頭,一想到髒病已一刻也不能忍了,那種迫切想洗的心情,像鬼附身一般,自己這麼講究的人,真的忍不了這個髒病,更不能忍受那麼多人圍着自己,昏倒後被太多人圍觀了,即使很怕死且重視健康,但這種被堆人圍着監護的感覺,真的糟透了,現在隻想洗個幹幹淨淨的澡,去去身上的髒氣,自己那般的注意了,選的都是些幹淨的小寶貝,結果還是屢屢中招,這樣污穢的病,一刻都不能忍,要是查出誰傳給自己的,自己會整死他們,整幢别墅所有的衛生間都沒裝攝像頭,他也有忌諱的地方,這是他僅剩的一點點道德和羞恥心了!

盡管溫家封鎖了消息,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春節過後很多事很不可控,特别那些蠢蠢欲動早就窺視權力和心懷了不滿的圈内人,誰的江山都是靠守,才守得住,前赴後繼窺視權力想要登上高台的人,不在少數,誰的身邊沒有幾個别人安插的眼線?即使沒人敢傳至公衆平台,圈層也已經傳開了,溫會長深夜昏倒急救,女管家被捕又被放出喝了百草枯,圈内議論紛紛,對溫會長積起的不滿,進一步的在發酵,特别他祭了溫樹生侵吞宮家資産,引起不适。肇逸辰被構陷網暴的事,鬧得太大早就傳至上下,隻是被壓着罷了,不滿之聲越來越烈,棺材闆都摁不住了,包括那些前後擁護把酒言歡的密友,也起了異心,不少人想一探究竟,刻意拜訪,被一一拒了,推诿染上風寒,改天,更引起了議論。

那邊,被冤枉了替溫會長背鍋的冤種大佬,查出了溫會長和女演員一前一後離開聚會的,砸下巨額雇人搜料,查到那夜女演員的行蹤,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女演員出事當天淩晨,住宅小區外出現過兩輛防彈豪車,是溫會長的保镖車,雖然小區那形同擺設的監控沒有實料的視頻,大冤種還是明白了一切,怒火按壓不住了,不僅睡了自己的女人,還讓自己替他背了鍋,搞得聲名狼藉,一個桌上喝酒那麼多年,老朋友了,這個老毒物的心裡是誰也沒有啊,太狠了,那麼年輕動人的女人,被他活活玩死了,那麼青春,野心勃勃又漂亮,怎麼可能自殺?太狠了,老毒物這些年不僅惡事連連,幾個老婆也都被他欺成那樣,這麼多年幾次被截殺,純屬活該,玩了多少男女,甚至還上了那個大型網暴的受害者肇逸辰,不僅毀了人家的前途名譽,還毀了别人的身心,人都不算了,肇逸辰那邊的親朋好友也找了不少人,沒停止反映真相,這事影響很不好,畢竟網暴鬧時沸沸揚揚,理清之後誰都明白,心知肚明,把人好好一個青年給毀了,是惡業,老家夥,太心毒手狠了。

大冤種氣不過,一不做二不休,找到那兩家女娃死在歐洲的世家,這兩家心裡憋着火的,是權衡利弊後妥了協,心裡不服的,大冤種自覺自己的能力并不比溫會長差,隻是輸在勢力上家世上差了一點,為人處世上,可沒溫會長這般的狠辣貪婪,有錢誰不折騰?都說錢是萬惡之源,權讓人沉迷迷失,其實人性才是萬惡之源,誰沒幹過些不擇手段的事?人的欲望是無限的,但總要給自己畫一條底線的,控住自己及時回頭的,非生死厲害的關系,總要顧念一下他人的,既然是利益合作夥伴,不能隻有自己無有他人的。大冤種一股腦的把調查的事情告訴了兩家,不能替這個老家夥擔上這麼難聽的名聲,自己雖然也風流,也不算個好人,但從來講分寸有分寸的,哪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來?自己也是要臉的,誰不把臉面當回事?能這麼的替别人背鍋嗎?溫會長如今病倒了,他這些年的事可不少,看看他春節維護的人,宮女士,那個是隻好鳥嗎?他的跟班溫樹生劣迹斑斑都夠拖出去斃了,看看他這些年造下的孽,是否還适合來領導大家了?

幾家人本已對溫會長十分不滿了,特别巴西裔的幾個兇手,人間蒸發一般的消失了,慣犯老手,早逃去他國,難以追兇了,惹出潑天禍事的兩個元兇,一個死在歐洲了,一個已給辦了,這兩個孽障的家庭,都與他溫會長是有所捆綁的,一個仗着他的勢力才能在A市發達站穩腳跟,若不是他溫會長,溫樹生根本不能結交他們,兒女們不會玩到一起,就不可能生出這潑天的禍事,另一個也劣迹斑斑,丈夫都死的不清不楚的,仗着他的庇佑,就要潤出國去避禍免災了,不是老妖婆教養失責,怎麼會生出那麼個渾球?溫會長處處壓着他們,讓他們生出了濃濃的忍辱負重之感,幾個世族老男人徹夜長談,越談越來火,越聊越是覺得自己站在有理的一邊,虧得很,溫會長這些年的惡事被一樁一樁拎出來議論了,一杯一杯的酒下肚,這氣是越來越旺了,特别女兒枉死慘死的兩家,越發的覺得這口氣不能這麼算了,出生以來第一次重重病倒了的溫會長,一夜間,已與他們勢如水火了,三家達成了一緻,聯手,所有的讓步,都是建立在平等的利益分配模式上的,做人無論如何都要從利益合作者的角度對待他人,不能将人當傻子當豬狗的,這酒是杯杯帶着怒氣,如果現在溫會長持權已是個錯誤,分道揚镳就不是件壞事,對于所有人可能是個解脫,下狠手辦他,未必是個錯誤,是舊結盟的毀滅,是修正錯誤,是新生活新動力的開始!

立刻的,有關于溫會長的種種爆料蜂擁而出,他這些年的不擇手段、違法亂紀、風流破事、虐妻、害人的種種傳聞,鋪天蓋地的散了出來,想要扳倒誰,必是先破了他的名聲,這塊土地的思想文化中,甯可毀人不可毀譽,士可殺不可辱,都在告訴世人,名譽的重要性,人的自然性和社會性構成人的社會位置,一旦聲譽被毀,社會性就被破壞,社會性是社會人士的本質屬性,毀人先毀譽,逸辰的網暴事件,就是最好的證明,這把屠人的利刃終于戳在了溫會長的身上,世事難料因果循環,再堅固的堡壘再大的權勢,都有崩盤崩掉的一天,無人,可以天長地久亘古不變的控盤,無人,可以永遠不倒,人與人之間如果失去了信任和利我性,基本離死不遠了。。

中毒病倒的溫會長,怎麼也料不到,報應這麼快就過來了,雖然集團的公關團隊迅速在壓了,家族那邊也有了警覺,聯手夾傳聞夾小道消息夾輿論了,但這次對方是刻意準備好了的,不是鬧鬧,就是想扳倒溫會長的。不是肇逸辰這樣無權無勢的人,即使手握真相和事實,也是無力破局,權勢,阻礙着真相的公布和正義的腳步。這次散播傳言的人,能力之強攻勢之兇猛,不是僅僅靠錢就能運作的,這次夾封傳言的效率也明顯不給力,比較懈怠,明顯的接到了授意的,更何況傳言爆料并非空穴來風,并非造謠,處處顯得異常真實,一時間炸了整個輿論場,造勢之狠水軍之猛,比那場剿殺肇逸辰的網暴更加用力。

終于洗完澡泡着湯浴的溫會長,習慣性的拽過機械臂的一體機,打開了電腦,這一看,不就得了,這麼多洶湧的爆料,明白自己被針對了,這是要造反,安排好的,自己這才病倒,已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奪權了,一旦結盟被打破,生出了異念,就很難回頭了,知道厲害的溫會長,被氣得喉嚨發緊氣血上湧,一陣眩暈意識模糊,赤身露體的癱在了浴缸裡,洗澡時也怕出情況,帶着智能手環,花了大錢養着的監護安保,還是給力的,立刻就發現了,被擡上了床立刻急救。

幸虧發現及時,又給穩住了,罩上呼吸機吸氧,混亂之中又把溫會長救回來了,衆人如釋重負,清醒過來的溫會長,依稀的瞅見陸雲琪幽幽的進來了,身穿鵝黃色對襟繡花寬袖長款漢服睡衣褲,小妖精雖然這幾日被折騰的夠嗆,好像緩過點神來了,身體雖還沒恢複,一如既往的愛漂亮,依然的風騷的一身媚骨,敞開的對襟長衫裡露出米白色繡花的抹胸絲綢小衫,雙手戴着古風繡花半長護腕手套,依然精緻,一身奢侈品牌,即使在這麼把臉丢盡的日子,病倒的日子,小妖精,還是在精心打扮着自己,這輩子,就算是到了要去見閻王的一天,她也會熬着起來化個妝穿了美美的才肯斷氣,做鬼也要做個媚鬼!她一身憔悴,一臉緊張的進了主卧,裝出驚慌的樣子,眼裡卻分明透着奚落待看笑話的眼神,繃着張小臉兒賣力的表現出擔心,夾在一堆真正慌亂之人的中間,卻顯得異常的冷靜,就看着她幽幽的進來了,一步兩步邁着碎步,眼裡卻分明飄出了六親不認的決絕,精緻的素顔妝掩蓋了氣色的不佳,所有人都沒想到她會來,想着該是待在自己房裡流淚的人,卻這麼精精緻緻的杵過來了,溫會長心頭一緊。

一屋子的人,都不知怎麼對待這位被虐翻的女主人,看得出所有人都在同情她,對她還是畢恭畢敬的,再怎麼樣,她還是這家戶口本上的女主人,男主人病倒了,女主人來看自己的丈夫,天經地義,連那些心腹,也不敢對她放肆,自己隻是虐了她,并沒休了她,甚至未曾來得及告知任何人不要在乎她,不必服從她,管家個臭女人下毒的突然,一切來的那麼突然,一點沒料到如今的自己會弱成這樣,癱卧在床,此時的溫會長意識已清醒,身體的情況卻不穩定,不容樂觀。當初勸也勸不住,随心所欲慣了的人,哪會被個醫生管住?醫生雖在極力救他,内心早已罵他活該了!喉哝幹澀發聲困難舌頭發硬胸悶,神志雖然清楚,卻手腳不能動彈,氣血不穩已說不出話了,眼見自己厭惡的小賤人,一步一步幽幽的進來,以女主人的姿态,幽怨的靠近,貼身靠了上來,假惺惺的幫自己整理被褥枕頭,手放肆的捋着自己的頭發,一副故作心痛的德行,看着自己,自己什麼也做不了,連臉都僵了,神經是木的,狐狸精看出自己如今身不由己了,探身撲在自己身上,一頭長發披在自己的臉旁,正好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聲音溫柔滿臉悲切,這要強且滿腹詭計的女人,此一刻,該恨他恨的要死的,卻穿着一身古風的睡衣袍,披着長及腰間的濃密卷發,突破人性的來看自己,喪失常理的溫柔起來,卧倒在床的溫會長,驚起一身冷汗,她這故作着夫妻間的親熱樣子,旁人見了,再覺詫異,他們也是夫妻啊,刻意拉開距離回避起來,畢竟夫妻間的肉麻,看看都是膈應的!小妖精裝模作樣,撲在自己的身上,嘴裡亂七八糟有的沒的瞎對付了一番,竟托起了自己的胳膊,細細查看起來,眼角還瞥着四周的人,看罷撇嘴一笑,一邊拿起醫用濕巾擦拭起自己的手臂和身體,一邊附身上來輕聲耳語,長發在臉上撫來撫去,嘴角帶笑,雖臉帶憔悴,但一雙媚眼挑眉端詳着自己如今的這副糗狀!。

“些許未見,你這手臂,讓人心疼,這麼多針眼,記憶沒丢吧?腦子還行的吧?你那般的虐我,可還記得?你到底這樣疼過多少人啊?高高在上,把我所有的臉面踩在腳下,讓一屋子的人看笑話,你可真是一條無情的老豬狗,可曾想過也有跌倒爬不起來的時候?隻留條狗洞給别人爬的老豬狗,看别人鑽過來苟延殘喘,很有滿足感是吧?逼迫他人用侮辱自己的方式苟活,滿足你的獸心,想過自己怎麼個死法嗎?我都這麼年輕貌美了,你一個新歡一個新歡的滾上床,還把我辱的像條喪家犬,造了幾天幾夜,可還記得?這是你最後的狂歡了,你看你,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活的這麼辛苦,我來幫你解脫好了,妾身比姐姐們幸運,見到了大人你的高光時刻,順便為姐姐們報個仇好了!想過最後誰來送你上路嗎?會長大人?“

這隻狐狸精欺負自己現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臉都是木的,連眼珠都動不起來,竟扒開了氧氣罩,假裝親熱,朝溫會長的嘴裡吐了口唾沫。溫會長眼都直了,唾液順着喉嚨流了下去,溫會長氣的雙眼冒血,四周的人隻以為小狐狸精與自己親近,都沒眼看了,紛紛避嫌,而她繼續趴在自己身上附耳細語。

”你若是死了,我怎麼樣?哈哈,我隻能做個有錢有勢的寡婦了,住你的房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隻要我不走誰也沒權趕我走,我是這家戶口本上的女主人,你們家的人還得保護我這個遺孀,你說你是活着好還是死了好?我會好好做你的遺孀的,除非你家門庭倒了,我,一個有錢的寡婦,年紀還這麼輕,這以後的生活,沒人管了,你說好不好過?隻要我不結婚,用着你的财用着你的資源,想想都開心,咋辦?你死了,我更會幸福啊!”

嘴裡句句誅心,臉上卻是秀出一臉的悲切心疼,舉止溫柔體貼,溫會長一生要強,臨了的已是強不起來了,旁人看他們頭靠頭的靠在一起,女人喃喃自語悲痛心疼,長發溫柔的垂着,雖然小太太這幾天被會長造了不輕,始終是夫妻啊,打斷骨頭連着筋,真的病倒還是心疼的,這親密的,誰還看的下去?衆人難堪的避嫌,越避越遠,溫會長口不能言手腳無力,面部癱瘓無力,如僵屍一般了,怒視着這隻自己親手帶進家門的狐狸精,她句句在告訴自己,準備殺自己了,内心的恐懼全在眼裡了,無奈已無人能看到了,長發恰到好處的擋住了衆人的視線,遮住了自己的臉和她的臉,看到溫會長怒目而視,陸雲琪故意提高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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