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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58、惡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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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肇媽身體不好,逸辰剛出院,媽媽和繼父都年紀大了,俊逸叫了專業的搬家打包服務,事讓别人幹,在一邊監督好了,會全部打包裝箱,真到搬家那天,一搬就走,清點箱子就行了,俊逸逸辰老家的房子,小區靠在一起,肇家經濟本就一般,又遭此劫,兩人病倒,用度頗多,逸辰出國買房的錢,也是朋友們雙方父母湊的,一切都要節約。逸辰的哥哥有了家庭,孩子還小開銷多,三線城市普通公務員的工資,沒多高,經濟磕磕巴巴,又要上班又要帶小孩,不可能抽的出時間幫繼父照顧肇母,許媽決定過去照顧一陣。逸辰出國,逸辰父母掏了幾十萬出來支持逸辰,盡管逸辰不想要,不想媽媽在家難做,二婚家庭難處太多,朋友們湊湊好了,學校的退款,時間不長就會拿到手,壓力不會太大的,但這次,肇媽說什麼也不答應了,傾囊而出,她知道想在國外買套合适的房子,沒有足夠的錢不行的,她自己二婚前有套房子一直在出租,就不給逸辰了,以後不管是賣了還是不賣,都是逸辰哥哥的,一碗水要端正了,任憑俊逸逸辰如何不要,這回肇媽是鐵了心了,俊逸父母也掏了幾十萬出來,說是俊逸的陪嫁,婚禮不辦了,但陪嫁不能不出!

肇媽和繼父春節留在A市,過年也沒回來,哥哥嫂嫂是有點不開心的,之前老兩口幫忙帶孩子還有飯可蹭,對雙職工家庭來說,生活還算安甯,現在又要上班又要帶孩子,特别毛孩子太小,嬌氣愛哭一點不好帶,嫂子是普通公司的職員,工作上更不敢掉以輕心,現在太容易失業了,嫂子的父母邊照顧鋪子邊幫帶孩子,很吃力,兩位老人忽的不在身邊,生活一下子亂了,春節,繼父也沒答應他們來A市,因為逸辰的家裡擠不下了,孩子還小又放不了幾天假,逸辰的事鬧得也不好聽,常被同事熟人問起,不少人輕信着謠言有點鄙視逸辰,又不能個個都去解釋,搞得夫妻倆心情壓抑,本科畢業的哥哥,做了公務員結婚後,變化很大,平凡瑣碎的生活,工作和帶孩子的辛苦,重複的日子和看得見的未來,讓人的思想漸漸平庸計較起來,耐心同理心漸漸的在消失,肇媽繼父把積蓄傾囊而出給了逸辰,哥哥嫂嫂嘴上沒說多少,心裡已不舒服,不給臉色就已不錯了,讓他們照顧肇媽,确實不現實,他們自己都忙的焦頭爛額了,來了,或隻會積累些怨氣罷了,畢竟不是親媽,繼父年紀大了,要維系家庭的和諧,哥哥的孩子還要幫忙帶,這家務之事,瑣碎的是即心煩又意亂,俊逸媽媽決定回老家住一陣子,自己退休了反正閑着,自己去照顧好了,畢竟肇媽身體好了家庭安定了,孩子們在國外才能安心,隻是委屈了逸辰爸爸。經此一劫肇媽心裡落下了疙瘩,心結是難打開了,始終開心不起來,就這麼一個兒子,吃了那麼多年的苦,學成歸來了,自己連結婚典禮和宴席也沒能給孩子置辦,在孩子落此大難的時候,自己這當媽的不僅不能解救兒子,還病倒了成了拖累,唉聲歎氣的不行,心情哪裡能好?

學校承諾遲點收房,等逸辰媽媽身體好點再搬,導師又打電話過來了,催逸辰過去,逸辰穩重又能吃苦,專業能力強,自己帶出來的能幹學生,當初就不希望逸辰回來,一直挽留,在M校能幹出更好的成績,如今老師手裡一下子接到了幾個項目,需要可以信任的年輕教師合作,身邊需要人,工作邀請早早就發過來了,終于手續簽證全部辦好了,電話了幾回逸辰,讓他趕緊過來!對于這兩個月天翻地覆的變化,逸辰難免心灰意冷,換個安靜的環境,重拾信心和人生,異國他鄉最合适了,暫避幾年,定了機票不日就會出發。

張賀的案子,學校警方都找了逸辰,做調查,盡管張賀做了那麼逆人性喪良知瘋狂缺德的事,逸辰卻始終學不會心狠惡毒,情緒上頭添油加醋做引申甚至造謠,這些,逸辰都不會,僅做了配合性的調查,實話實說據實反應,他這輩子的優點是善良,缺點也是,做不出傷人的事,也厭惡落井下石,自己為這樣的人所傷,不想變成同樣的人,張賀眼見是沒好下場了,自己不想再踹一腳,如實配合調查,做不來狠毒的事,不能變成和他一樣失控的人,至于他該受什麼樣的懲罰,讓法律說了算吧,做了錯事終歸是要負責的,自己雖才20多歲,也要學着接受生活的不完美了,慶幸的是自己還年輕,世上所有的磨難,皆是修行,修行不過是在修心,心,不能壞掉爛掉,萬物皆有裂痕,但萬事皆能重新開始!

溫氏想要扳倒溫氏,需要多多的輿論做鋪墊,需要多多的違法違紀紀錄和不端言行往上捅,進讒言需要氣氛,需要輿論助攻,才能鏟了幾個老東西。溫氏根基太深富貴太久,扳倒太有難度,聚,是再也聚不回頭了,分,就要分的徹底!姓胡的想起了逸辰,還有誰?能比肇逸辰更适合做控訴的角色?那麼戳破道德底線傷風敗俗的惡事,隻要逸辰實名舉報,自己這邊再把溫家樁樁件件全盤翻起,一鏟子鏟掉溫家,怎不可能?還有誰更恨宮家溫樹生溫會長?立刻安排幾個有頭有臉的喉舌人物出台,反其道行之,為逸辰擊起了鼓,鳴起了冤,擺出一副為受害者申冤做主主持公道的樣子,組織起了超有聲勢的反撲,掀起了又一波風浪,流量巨大,一時間,輿論逆轉,現在的人,多好忽悠多好哄?水軍沖一沖,大V們上陣帶帶頭,媒體隐晦的煽煽,平台歪歪屁股夾禁放水,整點熱搜,輿論立刻分裂罵戰嚴重争論起伏,此刻呼籲逸辰站出來,揭露真相,勇敢回擊傷害他的人,多傑出的一場輿論之戰?标題都打出來了“弱者,不哭,站起,控訴。”,再找人聯系逸辰,勸說他實名舉報出面硬剛,溫家隻一個死字,就算他不出來,也會整的溫家夠嗆!

如今的逸辰,早看透了他們,争名奪利不擇手段荒誕自私,早就不信這幫混迹名利場裡争上争下的人了,這些人,屎缸裡泡久了,不是屎也泡成屎了,新會長也好,老會長也好,溫家宮母溫樹生,溫氏那幫老家夥女兒慘死的老世家,宮敬史的繼父,他們圈内所有的這些人,誰是隻好鳥?卻又一個個儀表堂堂滿嘴的仁義,不想做他們攻擊對手的工具,用時趁手,丢時隻嫌丢的不夠及時,嫌你是個累贅!胡會長看他沒啥動靜,急了,立刻知會,會安排幾家重頭媒體進行采訪,并安排專業律師團隊幫打官司,把那些帶頭造事的營銷公司一個不差的抓起法辦,還會安排工作進B校,張賀那邊嚴肅調查,把成果榮譽都拿回來!此時的逸辰,是他們扳倒溫氏的重要棋子,自然承諾多多,不僅想把溫家那幫老不死的逼退下來,更想把其利益鍊上的污吏、黨羽摘出來踩縫紉機去,斷其羽翼,連夜組織了文案高手給逸辰撰寫了一整套控訴台本,打算安排心理學專家演講專家對逸辰進行應對和臨場能力的培訓,組裝起逸辰實名舉報和應對媒體時的殺傷力攻擊性,會有一整個團隊為其服務,利用逸辰的事件慢慢鋪開,把溫會長及溫氏這些年各方面的黑料,私生活上的污穢,逐條的鋪出去給大家看看,是什麼樣的家庭教出了這麼個混賬老東西?

逸辰清楚自己無錢無勢,一個勢弱者,在這種有通天能力的能人面前,隻能成為枚棋子,被其擺弄,他們鬥得你死我活,因為想赢才利用你,推到前面,用完之後了?一旦提告,就得為了他們的利益,無窮無盡的耗在官司和檢舉上,無休止的取證自證,出庭出庭再出庭,自證自證再自證,沒個幾年耗上去,絕打不赢所有官司打不赢這場硬仗。再說,誰能保證他畫的不是大餅?不會用完就扔?承諾越多越不可信!直到自己成了受害者,才清楚那些大型網暴受害者們的痛苦,立法和執行上,難度巨大耗時長久,法律一日不建立針對網暴網禍的查檢審快速通道,堅決刑事立案,由警方檢方調查取證公訴,立斬立決,那麼所有被害者隻能被耗盡精力,而施暴者們不痛不癢的罰點款道道歉,就算抓起來了也判不了幾年!即使他們把自己安排到B校,活在他們控制之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依附他人羽翼下生存的自己,談什麼骨氣和自己?成了他人的卒子,這種人在哪也不會真正的受到尊重,就像張賀就像溫樹生的親戚,棄時一錢不值,當初一出事,這般找到自己,擺出一副為人做主的樣子,自己會上套,當初這些人一手遮天把自己摁死身敗名裂的時候,誰想過自己?鬼都看的出來他們之間産生矛盾和分裂了,想起自己了,一顆棋子,隻能接受别人的控制!早已看透這些人的自己,怎會吃下這套安利和安排?如今即将出國一切已經重新開始,一旦陷入他們的争鬥糾紛裡,勢必會拴住自己的一生!

自己隻是暫時出去,還會回來的,這裡是自己的根,親人朋友都在這裡,俊逸的人生很重要,隻有幹出實績做出成果,才能在這個世上立住,赢得真正的尊重,自己對富貴榮華名利财富沒有欲望,隻想做自己,給俊逸一個安定的生活!自己這種嘴拙沒心機的人,隻适合做個簡單的知識分子。胡會長這邊的人,幾次欲把逸辰約出來遊說,讓逸辰站出來,力證初一門舉報溫會長,逸辰婉拒了,仍不死心,一再保證會安排最專業最猛烈的水軍和最專業的的團隊為他護航,這是在給他一條通天路,身後有自己還有其他世家在撐腰,怕什麼?因為溫會長家那兩個女人,心有不忍?溫曼華陸雲琪從頭到尾知道一切,但她們從來選擇的是自己的丈夫和家族,維護的也從來是自己的利益,不要被迷惑,如今隻有胡氏和兩大世家是你的靠山,能幫你脫離苦海,恢複名譽,給你工作,待遇和A校的一般。

一再抛自己出來轟輿論,逸辰清楚初一門是溫會長對家爆出的,如今找上門的正是溫氏的對家,也就是說自己再次成為網暴對象,被人胡謅亂說成那樣,皆是這些人所為,他們一邊拿荒唐事大張旗鼓的毀着自己,一邊花言巧語的誘惑自己利用自己,這是要把自己嚼到渣都不剩啊,何其卑劣?一隻攻擊工具,無論是毀着還是捧着,臭着還是香着,誰會對件工具真情實感?用過就扔還是留着再用,他們說了算,之後了?溫家會饒了自己?怎麼面對之後更加暴風驟雨的報複?一顆炸彈,炸過之後了?炸成碎片成了廢棄品價值提盡後的自己,他們還會在乎?那時的自己還有控制住心境的志氣嗎?他們甚至會安排些攻擊性的創作,通過自己的嘴說出去,逼着自己胡說八道,做隻傀儡!看清這些人了,為了利益根本不顧他人死活,為其所惑的自己隻會是下一個張賀,一隻狗仔子罷了!他們隻想耗盡自己的價值為其所用,不談底線,無論自己未來被反噬潑黑成啥樣,無論碎成啥樣,他們隻在乎是否還有用處,自己已不是個人,隻是件物,為其所用的物。

自己還年輕,見識還待增長,就如一隻空杯,将來裝上佳釀還是馊水,在乎當下的選擇,甯做一隻幹淨的空杯,也不能成為别人手裡的一件玩意兒,讓人胡亂的往裡灌上髒東西,是與良人同行,還是與惡人為伍,日後,翻天覆地的不同,自己情願幹幹淨淨的貧窮,孤孤單單的勢單力薄,也不想成為他人手裡髒兮兮的工具,被别人賞個富貴,受人控制,即使當下的自己,已是一錢不值般的存在了,0也是自己的價值,總比負着活的踏實,君子即使愛财,也要取之有道,道,萬不可棄,守正不貪是自己的原則,做人一定要有底線,在誘惑面前守不住自己,怎能守住以後的人生?自己已婚,要對得起妻子的信任,要為未來的孩子守住節操,要對得住母親二十幾年的教導,自己可以敗,可以被你們潑髒水,隻要做人幹淨對得起良心,自己就還是人,不可以跳進污水池子裡浸髒浸黑自己。

胡會長那邊并不甘心,執意安利安排之下,逸辰出面接受了幾家媒體的采訪,在他們安排的地方采訪長達幾個小時,長槍短炮錄音錄了視頻,自己隻想把爛名聲挽救一下。隻是溫會長侮辱過他這件事,自己認栽了,這當下,讓自己這樣公開承認且指控被侵犯了,無疑是把自己放到火上烤,自己還沒那種膽色和承受能力,挑戰整個環境,面對還很保守的輿論環境和人言可畏,自己是怕的,自己是個男兒郎,不是女嬌娥,公開談論侵犯,風險巨大,一生都會成為别人恥笑的對象,這就是當下的環境,會被輿論和社會偏見吃掉,男人被侵犯會被蓋章為終生的污迹,這就是現實。還有陸雲琪這事,自己不能說,縱使她不敢站出來為自己公開真相,自己也不忍把她拎出來讓人鞭撻。既然他們這麼想自己接受采訪,自己就利用這次機會好了,至少讓人知道當初是被冤枉的被造謠的,什麼精日精美,什麼做遊泳教練勾引女性私生活放浪,什麼賣身求榮伺候大佬,什麼學術造假學術不端,什麼商業、科技間諜,什麼混迹富婆名媛圈做小白臉,什麼雙插頭什麼賣國賊,什麼生父是有國外血統的混血兒,什麼父子共同竊取秘密給國外,都是胡說八道造謠生事,自己愛惜名譽從不做那等沒節操的事情,生父從小就已斷了關系,如今更是不知他在哪個城市生活,早就從自己的生活裡消失了。

至于記者逼問馬賽克女人的床上及醉卧車裡的視頻時,這份惡意撲面而來,他們就是想造事情的,直言從不知道這種視頻,那個女人是誰自己不清楚,這種處理過的視頻,難查得出源文件,居心險惡,先找出那個女人吧,任何事件,該讓當事人自己出來說話,什麼事都有時間線都有緣由,自己不知道這種視頻存在,記者暗示是不是陸雲琪,有網友第一時間保存了視頻,通過對比,發現年前網暴他的視頻和網暴陸雲琪的視頻似乎是同一個視頻,面對記者的不懷好意,肇逸辰被問怒了,事實未清的情況下,媒體人萬不能以引領輿論竊喜,職業賦予了他們不可替代的使命,不該成為任何人的工具,直言任何人都該尋真破謠,媒體人更該身先士卒去記錄事實找出真相,不該被輿論拐帶,更不該為人所用,舔舐鼎器為人所役這種事,任何人都不該去做,一個做了手腳處理過的視頻,抛出來反複利用造謠他人,媒體是最不該被牽着鼻子走的人,自己沒做過出軌的事,還原事實才是媒體該做的事,人人拿謠言當罪證,來拷問受害者,對受害人是雙重傷害,媒體和官方最該帶頭規範言行撥亂返正了,絕不該把謠言當真相。

既然這麼想知道真相,記者該直接去問陸雲琪,真相不就出來了,讓當事人自己出來說話,網絡暴力和輿論定案,不是最該問當事人怎麼回事的嗎?當事人缺席下的任何審判和蓋章,都是意淫和謠言,不是真相,兩起網絡暴力,最不該的就是部分媒體人,聽信謠言跟風做了錯誤輿論的主理人,憑兩段模糊的做過的視頻、斷章取義的圖片以及謠言P圖,安排腳本去定義他人,自己這輩子隻和妻子發生過關系,從學生時期到現在隻談過一個女朋友,從未另有超出友誼的女性朋友,更别提開房偷腥了,黑料黑文、剪過的視頻、做過的圖片至今鋪滿網絡,作為徹徹底底的受害者,卻被捂嘴封了所有的号,至今沒一點發聲通道,向記者直言了自己作為受害者的可悲處,沒有受到公正的對待。能不能把事件導回網暴剛開始的時候,複盤整個事件,抓住當初造謠生事的兩撥水軍,查出花錢的金主,所有真相都會出來,出事之後,最該做的難道不是歸還受害人們正常的人生?恢複名譽嗎?深思熟慮之下,逸辰提供了兩家水軍公司的名字以及收集的一些犯罪證據,一家已經注銷,公司負責人已不知所蹤,一家改換了業務,但犯罪證據已經落下,如果感興趣可以拿去用,自己要出國了,但希望這些做了壞事的劣迹公司,能為自己做過的惡去買單。

從采訪處出來的逸辰,黯然趴在天橋上抽起了煙,自己已習慣抽煙了,看着橋下的車來車往,看着這座讓人又恨又愛的城市,長歎了一口氣,隻希望現場的記者以後能站出來,把這些曝光,記者采的并不滿意,沒采到想采的料,一再的追問誘導,而自己也不能全數盡說,有些事是不能認的,有些話是不能公開說的!不知道這次的采訪會不會發出來,最後自己把收集的證據曝光給在場的媒體,是因為對這個世界還抱着希望,還想把污名洗掉,其他的順受其果,不想再種因果,得失有常,枯榮有數,自己不想成為個心斂怨恨之毒前行的人,采訪中提到了暫時的離開,出國謀生雖讓自己神傷,但這世上,誰不是行人?誰不在這場人世路上,經曆喜怒哀樂?經曆誤解?承受謠言?都是行人過客,這人世與自己,從不曾盡如人意,自己隻求洗掉身上的污水,其他不作奢望了,與其哀怨的活在過去,做别人的棋子,甯願幹幹淨淨的做個傻瓜,頭也不回的另赴人生,站直了不趴下。

隻望天道有常因果有報。自己問心無愧,從不曾做過壞事害過他人,生命固有缺憾,但一切善惡因果,所有該來的該走的,都已在路上,一生還有如此漫長的歲月等待自己,這輩子做不了惡人做不出惡事,隻能回答些能回答的,其他的做不了解答,憑着良心活下去,絕不做他人手裡的殺人刀,讓他們互相撕咬吧,一個個把玩蹂躏着無權無勢的人,控制着一心往上爬的人,給有權有勢的人互裱金身互擦污垢,踐踏無權無勢之人時,一個個撐着厚臉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布道安利義正詞嚴,勸人接受命運,勸人忍耐大度做個有素質的人,卻從不要求自己做個有素質的人,隻擅長為難别人來滿足自己,自己還不夠看清他們嗎?作為他們手裡的受害人,一再被他們踐踏,如今還想用自己做工具,呵呵,還看不清他們隐藏在“好意”之下數不盡的惡意?假裝看不清這些龌龊,假裝是個愚人,這些人的人性不值一窺,何必戳穿,來之不易的澄清機會,送來了,就别浪費了。

盡管家裡醫療團隊的水準很棒,擁有最先進的設備最好的藥源最棒的醫護,陸雲琪依然受盡了惡疾的折騰,即使是輕微症,強灌入體的藥水治療,藥物清理病菌髒血時的巨大副作用,也導緻了肌肉神經痛的難忍,自己一個青春正盛的女人,隻能天天躺着,連如廁都艱難,當初被迫服食的違禁藥,也有了瘾,這種滋味比惡疾帶來的不适,更加難受,上瘾的感覺好痛苦,導緻自己隻能窩在房裡,避免醜态讓人看到,還好那些東西全扔了,要不然自己根本忍不住,不知是哪個向網上爆了料,死老頭子的屍體終于出了别墅下葬了,停屍在家這幾天,想着自己住在上面死老頭子停在樓下,夜夜噩夢,夢到老混蛋來索命了,死都死的不消停,自己還過不了心魔這關,謝天謝地,死老頭子終于化成灰的滾了,爆出的初一門,讓自己更不想出門了,作為遺孀,最後一任老婆,尊嚴算丢盡了,臉被扇的啪啪作疼,婚後一直被押在家裡恪守婦道年紀輕輕的自己,成了個大笑話,老公是那麼個混蛋,而那個荒淫無道的老東西反正死了,丢不丢人,也已不痛不癢,躺到他的墳茔裡去了。

逸辰的命,真悲,毀成這樣,名譽盡毀,被那種變态欺淩了,還被抛上網絡被别人奚落恥笑,他的天黑成這樣,自己縱使心疼,卻沒能力救他,先救自己吧,隻有自己爬起來了,才有能力去救别人,自己都被壓在五指山下,同情誰,都是無用的!想搬出溫家了,自己還有心疼自己抱着自己流淚的父母,自己還有那麼些房産商鋪,重新開始好了,自己還有碩士文憑,有過那麼精彩的工作經曆,重新開始,先去歐美香港東南亞混張博士文憑,讀讀書過過閑淡的日子,把目标放低點野心收一收,會找到下一個優質接盤俠的,自己還年輕,青春貌美身價不菲身世極好,如此誘人的自己,重啟人生很容易,标準低些就好了!

然而絕不服輸的陸雲琪,卻被溫家傳喚了過去,約去了溫會長大哥的家裡,溫氏老大的住宅,是幢傳統型的中式别墅,為了避嫌怕惹口舌,實體面積僅七八百平,内裡講究外觀卻很樸素,院落也不算大!工作人員的掃描儀器從上到下掃了幾遍,包包首飾連鞋跟都沒放過,女工作人員的手摸遍了全身,連頭發不放過。該摘的摘掉,該脫的脫掉,全部放在了衣帽間,确認确實沒夾帶任何錄音攝像設備,才把自己放進去,老家夥們都來了,氣氛嚴肅,聚在負一層的家庭影院,溫曼華傳給他們為自己辯解的家暴視頻,還有溫會長暴斃那晚的視頻,全部放給自己看了一遍,他們一個個的坐着,誰也沒招呼自己坐下,自己這個弟媳,被冷臉相對,隻能乖乖站在一邊看完,像個犯人一般,寬敞的影音室裡,愣是沒有一張自己的座位,就這麼很羞恥的站着,欣賞了遍不想回頭去看的過去。

雖是平輩,老東西們卻比自己大上三四十歲,最大的比自己大四十幾歲,最小的也比自己大三十歲,一個個沒誰覺得自己是可憐的,都覺得自己是個禍水,溫會長的父親離婚多次,大哥大姐同歲,比五十多的溫會長大二十歲,溫會長排行最小,這些都可以給自己當爺爺當奶奶的人,自己卻可笑的稱呼他們大姐大哥,這世界甚是瘋癫,自己也是其中的瘋子一個,看了視頻才發現,溫會長死的那晚,自己的所作所為,過于浮誇,當時的自己沉溺于複仇的亢奮之中,完全沒管理好表情和肢體語言,神經質的妖治乖張,過分的親昵,任誰看了都會覺得突兀,肉麻的自己都看不下去,都想嘔了,怎不令人生疑?自己想要辯駁,人家根本不給機會,他們本就一直看不起自己,從來把自己當成溫會長的一件玩物,哪怕自己也是很出名很優秀的主播主持人,家世也不錯,在他們眼裡卻屁也不是,權勢資源能匹配的,才配給你臉色。

“有的事,懷疑,已是結果,從不需什麼證據,沒必要,我們,認為是這樣,它就是這樣了,不要跟我們說,你覺得,我們隻在意我覺得,我說是,它就是,你說不是,沒用,你還沒資格。不需要證據不需要調查,懷疑就是結果,你沒有話語權,通知你來,不是聽你解釋,而是告訴你,這已是全部!”

陸雲琪還想辯解,對方直接把自己娘家一大家子從老到少所有的黑料甩了出來,一一報于自己聽,查了個徹底,這一家人,溫會長如此,他們亦如此,娶個老婆回來,防賊一樣,進門之前已把底細軟肋全握在手裡了,不給自己一點說話的機會,自打溫會長準備娶陸雲琪的那天起,溫氏已收集了陸家整個家族的料,甚至前夫和前夫家的料也沒放過,當初與前夫利益上捆綁不少,難免會讓家裡給他開開綠燈違違規,如今這都成了把柄,就算沒有這些,隻要扒出那狗日的營商不端違法亂紀的破事,自己這位前妻哪裡脫的幹淨?再說這厮雖然敗了,但他家沒敗啊,也在A市,不得把自己給恨死?自己的親人們不得把自己恨死了?真狠啊,查了個徹底!這些料,足夠讓所有人去吃牢飯身敗名裂了,他們這麼多年,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逸辰構陷事件鬧開之時,溫氏就已清楚視頻裡的是誰,溫會長一家的秘密,溫氏大體知道,看她根本不在乎逸辰死活,知道肇逸辰與她而言,隻會有些難受不是命門。常年的勾心鬥角,防的連自家人都盯着監督着,整個家族的人,個個都似部機器,過分理智控制欲極強。

甩出來的證據,讓陸雲琪渾身顫栗,雖是見過場面,但這樣高壓式威吓式劈頭摔證據的一言堂,是第一次,即使溫會長虐待自己的時候,他都還是個帶着情緒的動物,自己也敢對他甩脾氣,敢反抗的,而他的哥哥姐姐,如一尊尊陰森而沒有絲毫情感情緒的雕塑,高高在上帶着陰風,嘴巴慢悠悠的道來,仿佛看透了自己,讓自己不敢對視,氣氛速度罩上了層無法抵抗的壓抑,連聲音都慢的讓人起雞皮疙瘩,不免的慌了,他們一個個面色陰沉如寒冰,暴風雨即将來臨,盡管燈光通明,卻感到了夜的漆黑,不安恐懼繞在心頭!自己愛逸辰卻不會為其犧牲任何利益,而父母不一樣,父母才是自己的命門,自己縱負天下人,也不配拖累父母!本就惡疾纏身身帶寒毒手腳冰涼,如今被他們吓的如墜冰窟。

“我們是正經人家,有規矩的家庭,喜這點面子,如今,因為你的造作,遭遇了不可彌補的損失,兄弟沒了,死的這麼突然,危機四伏,年前年後這些破事,緣由上都是因為你,僅是之前的那些事,你,已罪無可赦,如今,又是這樣,呵,死一千次也不足以解恨,但,死了,太便宜你了,到底算件尤物,得物盡其用,讓你用餘生來償債,我們兄弟花了那麼多錢養着,雖然養廢了,沒了良心,名氣美貌價值還是有的,死,一無所用,怎麼也不能浪費你這隻騷貨,債要還的,你說說,你對日後什麼打算?怎麼補償?”

用起來?怎麼用?女人的美貌,還能怎麼用?自己好歹是溫夫人,想做什麼?要把自己做交際花?還是把自己送給誰?不會這麼小兒科吧?不是要臉的家族嗎?但他們一個個眼神狠戾盯着自己,都是心狠手辣的家夥,頓時頭思緒混亂,本身病就沒好,渾身松軟倚在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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