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朋友之托,進來買些東西。”
“你呢,你為什麼來這裡?”
“我也是進來買東西的”
時淵聽後不置可否,如有所指的說道:“還是……因為說的是假話,所以沒有再接着問的必要麼?”
這是當時在客棧,二人交談時江文如說過的話,此番情景由他說出,讓二人的氛圍一時變得有些奇怪。
他最後是問句,江文如實在忽略不了,淡淡接了句:“你記性真好。”
時淵輕笑一聲,道:“沒辦法,當時姑娘的話令我受益頗多,實在難以忘記啊。不過既然剛才的問題沒法回答,那我換個問題吧,與你同行的那位公子呢?他怎麼不在?”
“他去一邊了,我正要尋他,”江文如挂心着剛才的事,想到他開口攔下自己的話,問道:“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你知道那人是要幹嘛的?”
“應該……”時淵想了想道:“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說完後看到對面的人有些松氣的樣子,向她招了招手道:“這事不好直接說,不過看在你我相熟的份上,你過來點,我悄悄告訴你。”
江文如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一副你不願說我就不聽了的樣子。
時淵看着她輕笑,“行吧,你不願動,那我過來告訴你如何?”
他越走越近,江文如看不透這人到底什麼心思,心中越發緊張起來。
而時淵也看出了她的想法,在她将要退後的瞬間,邁步上前拽住了她的胳膊。
他用的力氣很巧,看着隻是他輕輕拉着她,但任憑江文如怎麼用力都擺脫不了。
她掙紮片刻後也有些失力,氣惱下擡頭怒視着他。
時淵靜靜看着她動作,在她擡頭後低聲笑着提醒道:“還是别動了,即使你不說原因,但既然能進到這裡,也總該清楚這是個什麼地方吧,你在和我在這拉拉扯扯的,讓别人看着恐怕不太妙。”
“你想幹嘛?”
江文如壓低聲音帶着怒意問道。
“我能幹什麼,不是說了麼,我來告訴你剛才那人是幹什麼的。”他低下頭看着她,“不過我也想先問問你,你與跟你一道來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麼關系?他為什麼要來這裡,”說到這,他語氣重了幾分:“而且,還是帶着你?”
“你的問題太多了。”
“是麼?還好吧,畢竟你,”他話語一頓,”畢竟那個人身上……似乎全是秘密啊。”
“是你想的太多了,一直莫名其妙的,我不過是個尋常百姓,能知道些什麼?你何必抓着我不放?公子的事又與你何幹?”江文如不客氣的反問着。
時淵聽了她的話,手上的力氣不由重了些,待她吃力後手臂一縮方回過神來,慢慢松了些力氣,卻并不放手。
他慢慢說道:“看來你的那位公子沒告訴你我是誰啊,你也不必再費心遮掩,他知道我是誰,我也知道他是什麼人。所以不管真假的,還是說說吧,關于這裡,他都同你說了些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江文如毫不猶豫道:“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就沒必要一再試探别人,讓人按你心裡的猜測回答了吧?”
感受到他手臂一僵後,她繼續道:“你現在在這抓住我不放,不就是因為你心裡認定我的身份是假,非要我親口承認嗎?但本來就無中生有的事,你要我如何回答?你要說的事我不用問你,你的問題我也沒必要回答,你現在趕緊放開我。”
時淵緩過神來後頗為認真的聽她說着,最後又恢複了原來的嬉笑樣子,輕笑道:“可我想告訴你。”
感受到她手臂的掙紮後,加力将她拉到面前,湊到她耳邊悄聲道:“别跟去,那裡很危險,不是你能控制的,因為那個袋子裡……裝的是人啊。”
“什麼!?”
江文如聽後大驚,一時也顧不得他離自己這麼近。
時淵低頭看着她,解釋道:“那人往裡裝的時候,我一不小心看到了,是個孩子。”
“你要幹嘛?”
看到她登時急切起來,轉身就向往那走,他忙拽住她問道。
江文如抽不出胳膊,又急又惱的反問道:“去看看啊,難道就這麼不管了麼?”
“我說了,憑你去能做什麼?”
“憑我良心不安可以麼?做不了與不去做,完全是兩碼事,何況有些事無論如何都不該袖手旁觀。”
時淵靜靜看着她,突然說道:“你與其在這擔心焦慮旁人,倒不如省些力氣,想想那人帶你來這,究竟想幹什麼?”
江文如懶得聽他在這陰陽怪氣,又擡頭看向剛才的方向,卻再不見了一點痕迹,心中愈發焦急起來,看着時淵道:“我不幹什麼,也不讓那人發現我,至少走近些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可以嗎?”
時淵沉默片刻,道:“沒用了,你剛剛看到的那個,應該已經,沒救了。”
江文如心裡一沉,怔愣問道:“什麼叫……應該沒救了?”
“意思就是,那孩子被裝進去之前,應該就沒氣了。我當初看見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
江文如聽後頓時洩了力氣,極度震驚之下,心裡隻剩一片茫然。
“呦,看來不用我來給你解惑了。”時淵突然看向她身後說道。
說完後看着眼前有些失神的人,目光一動,手上加了幾分力氣将她拉到面前,看在外人眼裡,就像是他把她拉進懷裡一樣。
“你又要幹嘛?”江文如回過神來作勢要推開他。
時淵不待她掙紮就控制住她,随後靠近說道:“你的那位公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