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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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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風大,寒意遍體。

容玢不給她退縮的機會,聲音前所未有的冰冷嚴肅,将她現在面臨的境況打破在她眼前:

“當然,與之對應的,也會成為矛頭所對之處。你說想要和我一起打破這噩夢,這噩夢不隻是我的,也,不隻是你的。”

“我說過,來到這裡有兩個目的,但又其實是一件事。景國現在波折叢生,但疫病之禍尚未發作,這不是到此為止,相反,是還沒有發作起來,背後之人還在觀望,等待事情鬧大的最佳時機。”

“但公子卻選擇來到軒國,難道這是軒國的動作……”江文如思忖着,不待容玢回答便否定了這一可能,“不,不可能,景國近年來的發展隻能勉強和軒國相較,如果軒國想要有什麼動作,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何況那位南平王殿下也來到了這裡,我跟他有過幾次交談,看他的樣子,似乎也不知道其中内情。”

容玢點頭:“沒錯,所以此事背後的始作俑者,既然不是景軒兩國,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南诏。”

最後兩個語氣加重的字就這樣回蕩在空中。

“……南诏。”江文如喃喃道,“所以南诏皇帝是想,重現十幾年前的慘劇?”

“南诏現在的皇帝楚芪已經年老,早已沒了年輕時的壯志野心,終日縱情聲樂,飲酒作樂,癡迷長生之術。”

“這位君主膝下子女衆多,真實數目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隻是有兩個人比較特殊。”

容玢道,“一位是他正室生的嫡長子,另一位是他偶然臨幸一位宮女後所得的一位公主。前者據說幾年前死于惡疾,而另一位,就是後來屢次在楚芪面前獻策,并由南诏國師培養的公主楚甯倩,可以說除了楚芪,南诏權勢聲望最大的人就是南诏的國師,他精通巫蠱之術,傳言可以通達神靈,在南诏人心中擁有獨一無二的地位,作為楚芪最信任和依仗的人,随着楚芪近些年來漸漸松懈政事,那位國師的權勢越來越重,理所當然的,他所支持的皇子定将成為倍受重視的那個。”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所支持的皇室成員竟是一位出身低微的公主,那位公主也極其尊重這為國師,拜他為師以師禮相待。楚芪原來都不知道這位宮女所生的女兒的存在,可因為他的緣故,近些年來對她也頗為重視。南诏朝臣對國師的态度驚懼不已,疑心他是意圖扶植這位公主,為日後做打算。”

“可因為她是個女子,南诏國内一時非議争執不斷,連帶已經倦怠朝政的楚芪都不得不重視朝野内外的輿論,那些非議大多是說她出身微賤不堪重任,明明皇室中還有不少地位身份、學識見識都高過于她的皇子,怎能乾坤颠倒任由一位公主染指朝政?”

“此番言論不一而足,雖然明面上不敢對國師不敬,可私下卻有傳言說他們二人早就暗中勾結,意圖擾亂朝綱,更有甚者,說他是與那位公主有染……其實這種種原因歸根結底都可歸結為——那位公主是女子。”

說到這,他看向江文如,目光微微閃動。

江文如聽的仔細,并未注意到他神情的變化,她搖頭道:“狹隘至極。那國師早已位極人臣,權勢、錢财怎會看得上眼,若說要主動勾結示好,照南诏現如今的情況而言,也該是那些皇室子弟上趕着讨好他才是,他何須屈尊降貴自低身價?對他而言,随便選擇一位看好的皇子是最為穩妥、周全的做法,可他偏偏沒有,這說明了兩件事。”

容玢聽到這,似是來了興趣,問道:“哪兩件?”

“第一,那位南诏國師并不是甘心守成之人。第二,那位公主絕非庸庸之輩,她所懷的野心一定比那位國師更大、看的也更遠,以至于足夠說服那位一國民心所向的國師都願意同她一道冒險。”

“不過作為一位在南诏朝野多年地位始終屹然不動的人物,定是冷靜謹慎八面玲珑之人,必定不會被三言兩語、随便幾句豪言壯志所迷惑,所以她所給出的東西,或者說提議,一定是讓人難以拒絕的、具有實際操作性的……如果要說服那位國師,她的‘投名狀’會是什麼?”

她串聯着所有可能存在的聯系,腦中猛然一驚:

“所以……那疫病,就是那位公主的主意?”

想到這,她不由心中驚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容玢不置可否,轉動着紅玉扳指,問道:“你覺得丹溪和平溪出現的病症症狀相同嗎?”

他的話提醒了江文如,讓她後知後覺明白過來什麼。

這兩地的症狀并不相同。

她道:“兩地相同的症狀有咳喘、頭痛發熱等,那個男孩死後身上帶着紅斑和寒山寺中死的那個人一樣。但丹溪并未看見紅眼、惡心嘔吐等症狀……”

“同一症狀在不同體質的人身上會有差距,但絕不會太大,既有相同症狀,又有極大差異的病情從未聽說過……”她目光一定,聲音卻有些顫抖,“除非——”

容玢斂眸問:“除非什麼?”

江文如定了定神:“這果然是人為的,并且在配置藥劑的過程中還出現了差錯,導緻現在的情況……”

容玢看着她蹙起的眉頭,頓了片刻,道:“具體是什麼情況現在還不好說,但除此之外,你不好奇嗎?為何軒國的皇子會知道這一消息,并來到景國?”

他說的是時淵。

江文如心中一緊。

她現在對這位南平王的态度十分複雜,若那位沈暮将軍真的是她父親,那他……

她手掌蜷縮起來,眸中明暗交雜,讓人看不出現在的想法,片刻後才開口道:“難道軒國也出現了這種病症?”

容玢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心下了然幾分,但未多說什麼,道:“據我所知,明面上并未出現,應該是景國的消息傳到了他耳中,他心中起了疑心,覺察到了些什麼,這才親身趕赴,”他淺眸流轉,嘴角微啟:“不過至于他具體察覺到了什麼,這就不得而知了,但肯定不止疫病之事。”

江文如聽着,抿唇沉默起來。

容玢見她似乎有些不解,問道:“怎麼了?”

“不對啊……”江文如捏着指尖,沉聲分析道:“南诏若真有所圖謀,先對景國下手帶是可以理解,畢竟景國離南诏更近些,先在景國試水,若果然如期所料,在将手順勢伸向軒國。但問題這就來了,如果軒國出現的異象與景國不同,這太奇怪了。”

“如果我是那個人,先在景國試水為之後鋪路,在此之前定然籌謀規劃良久,如果與預料的相同,我會将态勢弄大,在軒國如法炮制,如果出現不妥之處,我會及時修改策略,把痕迹抹弄幹淨,不可能前事未必又生事端,這樣兩相難以保全,反而讓人抓住把柄。”

她搖搖頭,不解道:“所以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我們分析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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