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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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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待江文晚說完,面前便落下一道黑影。

這人是蕭司寒先前帶來護在這周圍的人,承澤迅速擋在江文晚身前。

“你要去哪?”

伴随着一聲郁沉的聲音,蕭司寒和清月走了出來。

或許知道江文晚不會回答上一個問題,蕭司寒表情有些複雜,視線卻始終停留在她身上,攥緊的指尖暴露了他不平的心緒:“你怎麼會在這?”

這種事情脫離把控的感覺讓他再維持不住往日的平靜。

江文晚臉色煞白,目光死死盯在蕭司寒臉上,咬牙一字一頓道:“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吧?”

“那就都不問了,如何?”蕭司寒說着,眸光不易察覺的顫了一下。

江文晚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片刻後笑出聲來,“你把我江文晚當什麼?”

蕭司寒沉默,看着她原本澄澈如鏡的眸子好似要碎掉一般,連帶着他與她曾經的種種,一起碎的徹底,他心裡一空,後知後覺的刺痛從心口蔓延到舌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江文晚吼道:“告訴我啊!”

蕭司寒攥緊拳頭,吸了口氣道:“晚晚——”

“你給我住口!不要喊那個稱呼惡心我,”

江文晚滿腔憤恨,慘笑道:“都結束了,還做什麼戲啊……太好笑了,蕭司寒,你利用着我,騙着我,把我當個傻子一樣羞辱我,踐踏我的感情,看着我一步步走近你設好的陷阱,看着我沉淪其中……無恥至極,你簡直無恥之極!”

她額前有一束發絲垂落,在風下不斷掃動,映的面容有些凄冷,但卻有股子昂然的堅忍與烈性。

半晌後,蕭司寒淡淡道:“恨我吧,如果這樣你能好受點的話。”

“你讓我恨你,怕是到現在都不認為自己錯了吧?”江文晚平靜下來,“是我癡蠢,錯付真心,倒也怨不得旁人,隻是從今之後,你我再無瓜葛。”

她這句話說的很輕,卻像薄刃般誅着蕭司寒的心。

他知道江文晚的性子,此刻越平靜,說明她越認真,她從來都是個剛直性子,他早該知道的。

蕭司寒沒有回話,仍然站在原地。

江文晚忍住心中翻湧的情緒,問:“所以現在呢,你要怎麼樣?殺了我滅口嗎?”

她不動聲色的走上前幾步,蕭司寒深深看着她,這次回答的很快:“我不會傷你,無論何時都不會。”

“那你攔在這裡幹什麼?”

江文晚腳步不停,承澤便跟着她上前,清月和那護衛緊張的看着兩人,一副随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我不會傷你,可你身邊這個人就不同了,”蕭司寒聲音淡下來:“為了以防萬一,你們都走不了。你父親和我是共謀,我一旦出事,你以為他還能活,江家還能活?你現在一心向着你姐姐,可曾為江家考慮過,到了彼時,他們果真值得你如此行事嗎?”

蕭司寒一個眼神,護衛頓時上前,目标正是承澤,幾乎同一時刻,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際,江文晚飛奔上前抽出清月腰間的匕首,轉瞬間身子一歪往蕭司寒撲去。

清月下意識出手想要反擊,緊接聽到蕭司寒喝道:“不要傷她!”

因為事發太過突然,蕭司寒知她從沒碰過這類東西,見她朝自己撲過來下意識想接住她,誰料江文晚匕刃直沖他脖頸而來。

“都停下——!”江文晚挾持着蕭司寒大喊,那侍衛本就不是承澤的對手,見狀分神之際便被承澤控制住了。

“不要和他糾纏,你快走!”江文晚對承澤道。

承澤搖頭,作勢要上前幫她:“我答應過主子,一切以你的安危為重。”

“停!”江文晚握着匕首的手不停顫抖,竭力保持冷靜道:“你要真為了我好,就聽我的快走,再拖下去就沒時間了,他剛剛有一句話沒說錯,我畢竟是江家人,他現在既然和我父親共謀,就不會急着動我,你快走!”

聽到這句話,蕭司寒斂下眸子,嘴角微抿,露出一個堪稱自嘲的笑意。

她就不信任他到這般境地,以為他不殺她,隻是因為江家的原因嗎?

承澤還在猶豫,江文晚大喝道:“走!走啊——不然我殺了他就自刎,現在就死在這!快走!”

在她這番話後,承澤沖她敬重一颔首,而後消失在街巷。

江文晚因為太過焦灼,心緒驟平越發使不上勁,蕭司寒看準時機在她腕上一擊,用的是巧勁,匕首應聲落地,江文晚還沒回過神來便被蕭司寒拽着腕子拉入懷裡死死禁锢住。

他抱的很緊,江文晚拼命掙紮都難以動彈,粗重的呼吸靠近耳畔,她心亂如麻側頭避開,“混賬!你放……”

“怎麼就,偏偏是你呢?”

江文晚最後失去意識前,耳邊響起的就是蕭司寒意味不明的喃語。

清月看着蕭司寒在江文晚脖上一擊,後者身子一軟,蕭司寒卻仍保持擁抱着她的姿勢,若不是清楚方才發生了什麼,簡直像是情濃之際緊擁的情侶。

片刻後,蕭司寒回過神來,動作卻有些遲緩,不知在想些什麼,“把她送到江家,嚴加看管。”

旁邊侍衛連忙應聲起身,蕭司寒又叮囑:“仔細着些。”

“殿下不該讓那人走的,方才若是殿下不想,江姑娘怎可能得手,”清月擡眸看着,表情變得有些奇怪。見蕭司寒不吭聲,她無聲歎口氣,道:“若現在那人找到了江翊,豈不是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也知道殿下……”

她頓了頓,試探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要不要先下手為強?”

“你觀方才那人身手如何?”蕭司寒突然問。

清月怔了下,面色嚴肅起來:“若不是江姑娘喚他出來,我們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我們帶來的人已是個中高手,但在他手下卻過不了幾個回合,要想不動聲色滅口,恐怕不可能,但若真的大動幹戈,江姑娘這邊的消息也攔不住了,以江翊對他妹妹的在意,定會深查下去。”

場面陷入死寂,在這個緊要關頭一分一秒都有可能會前功盡棄,蕭司寒當然也清楚,他剛硬下心要說什麼,卻看到了不遠處房舍外挂着的一盞燈籠,繼而想到了那個雪夜,還有這一路相處的點滴。

今日陽光絢爛,鋪灑到院門口,就像在平溪院子裡一樣。

下一瞬,腦中浮現兩人方才對峙的場景,江文晚方才的話在蕭司寒的心底回蕩,他突然閉上了眼。

或許從他開始猶豫的那刻起就錯了。

他握緊拳頭,清月或許知道他的想法,道:“江文如現在人在大都,到時候定要去和容玢他們會合,想來她急着趕路,會留下幾個人斷後,我們的人可以先将他們兩批人截開,到時候雖然跟在江文如身邊的都是高手,但終究人數有限,隻要我們圍攻攔住應該不成問題。就算消息傳過去,應該也還有機會——”

“算了。”

清月驚疑看向蕭司寒,見他望向窗外淡淡道:

“時也,命也。既然暴露了,那就換個玩法吧,最後,賭一把。”

*

丹溪,

聽說蕭暄妍把送去的飯全都踢翻了,鬧得人仰馬翻,楚甯倩聽後不見怒意,眼中反而染上些饒有興緻的笑意。

果然,等她到了看押蕭暄妍的地方,地上已一片狼藉,看管的南诏人嘴上咒罵着,剛要上前動手就被楚甯倩攔下了。

她一個眼風掃過去,那人立即噤聲退出,有些不理解的瞄了那位景國公主一眼。

其實不怪他疑惑,說是關押蕭暄妍,但也隻是捆住了她的手限制行動罷了,這一路過來她也不曾受過什麼苛待,甚至為了防止下面的軍士起了賊心侵犯她,楚甯倩留在她身邊的手下心腹還是女子。

但顯而易見,蕭暄妍并不領她這份情,見她走過來,臉上的憤怒愈發劇烈。

楚甯倩笑:“何苦跟自己過不去?你要不吃飯,到時候逃跑都沒有力氣,何況你也該為你哥哥想想才是,他這麼在乎你,要是你真在這有個什麼差池,他該多難受?”

蕭暄妍簡直要被她的無恥氣瘋了!她臉上沾着泥灰,眼神卻活像要把楚甯倩射穿一般。

“呸!你住嘴!你不配提皇兄——”她狠狠啐了楚甯倩一口,“枉我和你推心置腹無話不談,不想你竟是個徹頭徹尾的奸詐小人,用我對你的信任加害于我,還敢拿我威脅皇兄,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哥哥怎麼會受你掣肘!”

楚甯倩在景皇宮裡的時候,因為第一次見蕭司臨這般緊張一個女子,還聽說是因為給他擋劍而受了傷,蕭暄妍心下慨然,多次去看過她。

蕭司臨幾乎未曾踏入後宮,所以前後有妃嫔前來,聽說她的出身後言語多含諷刺,蕭暄妍去後全部替她還了回去,一來二去兩人言語便多了起來,因為在宮裡少有人能與蕭暄妍說得上話,難得遇到這麼投契的,加上她對哥哥有恩,所以蕭暄妍格外信任她。

這日是因為她去找蕭司臨的時候,意外撞見宮人都在外面。

因為都知道蕭司臨對她的不同,所以在蕭暄妍直接進去的時候不敢多加攔阻,結果就聽到了讓她難以置信的對話。

裡面蕭司臨在囑咐手下去整修什麼墓碑,後面說要帶去的吃食貢品竟都是他們母後生前愛吃的,加上的确快到戚秋盈忌日了,所以蕭暄妍心裡頓時炸裂開來,像是炮竹點燃在耳畔,持續的嗡嗡鳴響,

但在蕭暄妍上前追問後,蕭司臨卻說她異想天開,母後葬在皇陵天下皆知,怎麼可能會有假。

可蕭暄妍就是覺得不對勁,那日母後去世前和哥哥說了什麼誰都不知道,她也一直對母後的死因十分懷疑,可蕭司臨從不肯跟她多說半字,兩人也因此有過争執。

在蕭暄妍後來提出想出宮逛逛時,許是猜到她的想法,蕭司臨當場便拒絕了,讓她不要胡思亂想,現在外面不太平,趁早打消出去的念頭。

蕭暄妍當然心中不平。

可她又幾乎從未出過宮,并不清楚那日蕭司臨口中的地點。

後來她和楚甯倩隐晦的提了一嘴,竟聽她說知道這地方在哪,蕭暄妍大喜過望,暗中籌劃多日悄悄帶她出了宮。

出了皇宮按楚甯倩說的行了良久。

蕭暄妍雖不識得外面的路,可也看出這越走越偏,她心下有些緊張。

其實楚甯倩根本不知道她說的地方,做這麼多,都隻是想誘她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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