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根本就不在乎葉霆翊說了什麼,一隻手攥着他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掐上了他的脖子。
月漓躲在屏風後面沒有出聲,趁男人沒有發現,她悄悄繞到了另一邊,做好戰鬥準備。
這個角度男人是背對着她,手中的力逐漸加深,男人一邊用力,一邊卻時不時松手後再掐上去,好像在逗弄葉霆翊,不論葉霆翊如何掙紮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葉霆翊臉色漲紅,大口呼着氣,沒被桎梏的那隻手一直試圖想要推開男人,但确是徒勞。
月漓的心似乎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看到他脖子上熟悉的痕迹,心下莫名不舒服,莫名其妙的她不喜歡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因為易容的原因身形發生了變化,男人用力掐着葉霆翊的脖子将他提了起來。
“雖然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能找到這裡也是天意,看來你就是上天送給我的玩具。”
說着男人突然抓着葉霆翊按到水中,這處地方外面看着是屋子,裡面進去則是溫泉,水已經到了小腿,葉霆翊被死死按在水下,水汽缭繞中幾乎看不見發生了什麼,但按照這個判斷,他整個人應該是被按在了水中。
月漓手中寒光乍起,提劍刺了上去,男人事先不知道她的存在,躲避時被劍氣所傷,紅的發黑的血流出,面露猙獰。
她隻是匆匆看了一眼,将地上的人趕忙扶起來。
他身上的傷似乎還有沒好的地方,血腥味湧出。
葉霆翊從水中起來,大口大口吸着氣,捂着胸口,眼眶通紅,緊緊抓着月漓的手臂沒讓她沖過去。
他們要找的地方不是這裡,不能打草驚蛇。
更何況,他對這個人也很好奇。
“你先走。”
葉霆翊站在月漓的身後,小聲道,他松開了月漓的手,目光堅定。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的月漓驚訝的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坦蕩,沒有一絲退縮。
刹那間,月漓心中閃過萬千種可能。
可她不知道哪些是正确答案。
握着劍的手攥得緊緊的,周身氣息冷冽,前面的男人已經站了起來,那發黑的血給人一種莫名的不安感。
沒有時間了。
月漓很快做出了決定。
她并不相信葉霆翊,但是她很好奇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擡頭摘下一個耳墜,随手掐了一個清潔咒,回頭看着他,搖了搖手中豔的似血般的紅,“介意嗎?防禦法器。”
這等寶物借給他可是她虧了,但是目前,月漓手中沒有比這個更合适的。
葉霆翊頓了頓,滿眼驚詫的看着她,她竟然會把這個給她。
葉霆翊:這東西對漓漓這麼重要,漓漓願意給我,漓漓好愛我。
他完全沒想過月漓會這麼說,又驚又喜,忙點頭。
葉霆翊的耳朵上曾有耳洞,但已經長好了,月漓沒有猶豫直接将耳墜穿了進去,血色滲出,對方一聲不吭,反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她。
沒等她想出什麼,破空聲已至,回身抵擋,男人扛着一把巨大的彎月鐮刀揮舞得虎虎生風,攻擊範圍比靈劍大多了。
但弊端也肉眼可見。
趁鐮刀落下後的間隙,月漓旋身從他身旁躲過,穩穩立在他的身後一劍刺過去。
男人随着鐮刀落下的力借着慣性轉了半圈,擡頭擋下她的攻擊。
二人你來我往,完全忘記了身旁的葉霆翊。
眼看着月漓漸漸落入下風,葉霆翊打了個哈欠,臉上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他知道這是漓漓的障眼法,多年未見,他們之間還是有默契的,想着葉霆翊的心情好多了。
眼看男子單手揮下鐮刀,月漓後撤幾步閃開,下一刻男子一掌劈了過去,月漓佯裝不敵被拍飛出去,撞倒屏風。
即使知道對方是裝的,但葉霆翊的心仍然不可避免的揪起,忙向她跑去,就在馬上到月漓身邊時,突然被男子一把揪住,葉霆翊完全顧不上計劃,掙紮着想要去到月漓身旁。
月漓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就在她跑出門的刹那間,周圍景色瞬間發生變化,她出現在三樓走廊的盡頭。
握劍的手更緊了,她回頭看着那個假山,毫不猶豫拿起老虎木雕,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生。
夜還很深,外面的雨好像停了。
她是不是被他騙了?
葉霆翊并沒有将事情告訴她,而她卻帶着他來到了這裡,她不會成為幫兇吧。
月漓心中不安,人不在她的掌控範圍内,她很擔心。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去看看他們做了什麼。
月漓快速的往屋子趕時,指尖在耳垂的墜子上輕輕一點,下一刻聲音傳入了耳中。
“你這張臉倒是不錯,我就喜歡你們這種幹幹淨淨的人,你想不想看看你身上割掉的肉幾天能長回來,還是說你想看看用你自己骨頭做成的珠子?”
“這麼一副要哭了的樣子最好看了,那個男人抛下你走了,你們是夫妻?”
葉霆翊:“不是。”
“你把身子給他了?”
葉霆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