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托曼已經聯系不上了,胸針最後接收到的消息,是路爾維德家族的蟲約他共進晚餐。
他興奮地說,明天就可以接蘭登他們回來。
卻自此杳無音訊。
蘭登又等了五天,還是沒有頭緒。
主星是什麼情況,赫托曼有沒有見到他的未婚夫,這一切蘭登一概不知,就即将等來難民縮減後的,第一次體檢。
是夜,肯特坐在蘭登身邊道:“赫托曼的通訊器可能是被發現了,他現在一定在焦急地等待我們進去。”
蘭登緊抿着雙唇沒有說話。
“閣下不用顧忌我,等到檢測完,我就進去找你們。”
“雄蟲社區會是個什麼地方?進去後,我還能自由出入嗎?”蘭登靠着身後的石壁,眼神裡是對未知的迷茫。
之後是不是就要變成被圈養的寵物,供貴族們來一場美其名曰為相親的挑選。
他知道在主星,雄蟲沒有選擇不婚的權利,他們是稀缺資源,享受着這個世界最好的一切,就利益承擔繁育蟲崽的責任,他不隻要有雌君,還要強制擁有三四個雌侍。
看起來是一種享樂,實際上就跟關在籠子裡的種蟲沒有區别。
肯特笑了笑:“蘭登你這樣優秀的雄蟲,到主星一定會很受歡迎的。”
“純度為D嗎?”
“……别那麼悲觀。”
蘭登淺笑着拍了拍肯特的肩膀,道:“睡吧。”
第二天一早,他用身上餘數不多的星币,向卡口的軍雌詢問‘蘭登’的事情。
“之前進去了一個雄蟲,我聽說他跟路爾維德家族有婚約,你們能不能幫忙打聽一下他現在怎麼樣了。”蘭登說着,在雌蟲不知足的目光下,又搭上了一管高級抑制劑。
“他啊?被路爾維德家族退婚了,說是趁醉打傷了路爾維德家主的雄主,那可是一隻A級雄蟲。”
蘭登愣住了:“那您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嗎?”
“被送往雄蟲社區了吧,放心吧,哪裡的雄蟲都會得到很好的照料。”
赫爾曼一向膽小怕事,喝醉酒隻是乖乖睡覺的小雄蟲,怎麼來到主星後,居然有了攻擊性。
想到摯友反常的模樣,心裡沒了底。蘭登雙唇緊繃成一條線,眉心在不安下微微蹙起,還是肯特從後面拍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
“那邊要體檢了。”
蘭登道:“好,你先去吧,我往那邊走。”
“等到了主星會面,你放心,我們一定能找到赫托曼的。”
蘭登淺笑着點了點頭,看着肯特走遠,駐足在寫着雄蟲入口的牌子前,沉默了良久,又回到了難民營。
他不能被關在籠子裡。
想要進去,他必須制造一場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