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登在黑闆上寫道:“伯裡斯先生,我想你應該是……”
黑闆上的話還沒寫完,伯裡斯冷聲怒斥道:“就你,還想逼宮,除了長相外你還有什麼拿得出的東西嗎?”
蘭登深吸了一口氣,默默把手裡的半顆草莓塞到嘴裡嚼嚼嚼,純真無辜地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伯裡斯。
把長篇大論的解釋寫完,伯裡斯也不一定會看。
不如就安靜地吃草莓吧!
他又拿起一顆草莓塞到嘴裡嚼嚼嚼,看着伯裡斯的臉色越來越冷,他舔了一下手指上的汁/水。
“你是在跟我炫耀嗎?”
蘭登拿起一顆草莓嚼嚼嚼,在小黑闆上寫道:“草莓很好吃,謝謝霍克叔叔。”
都叫叔叔了,伯裡斯應該明白他隻是小輩吧,蘭登無辜地看着伯裡斯,盡可能表現出他是一隻和許教授清清白白的蟲崽子。
可對方顯然不這麼想。
茶,太茶了!
這隻亞雌完全在恃美揚威!
伯裡斯氣得雙眼變成了豎瞳,心裡的怒火再也無法克制,他拽起蘭登,蘭登這隻傲慢的亞雌還能在一觸即發下吃掉半顆草莓。
“伯裡斯你在幹什麼?”
蘭登偏頭看向許言桦搖了搖頭,示意對方沒關系。
可不能說話的蘭登,顯然沒辦法解釋清楚一切。
許言桦快步上前,将蘭登摟到了身後,清秀溫柔的眉眼中帶有幾分愠怒:“伯裡斯,先不說澤安德是傷員,他是我的客人,不是學院裡被你管教的學生,注意分寸。”
伯裡斯緊咬着下唇,沉默了良久,低聲道:“你覺得行,我沒有意見,你選得雌侍,比起我給你選得那些,應該不會讓你反感。”
說完伯裡斯轉身正要往樓上走,許言桦已經抓住了伯裡斯的手臂:
“雌侍這個坎你什麼時候才過得去?”
伯裡斯垂下眼簾,他不喜歡那隻叫‘澤安德’的亞雌,對方心機太深,往後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他和雄主的感情。
可這是許言桦第一次對除了他以外的雌蟲不一樣。
“是我找到了重傷昏迷的您,您因為失憶語言不通,對周圍的一切惶惶不安,才會更依賴我,您一直都這樣溫柔善良,考慮着我的感受,如果他是特殊的,你與他的第一個蟲崽,屬于他,我也能夠接受。”
‘啪——’
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溫柔如許言桦被伯裡斯這番話氣得渾身顫抖。
伯裡斯頭被打得偏向一邊,眼神注視着櫃子的一角,像是在刻意回避開許言桦的眼神。
“在雌蟲眼裡,雄蟲就是負責制造幼崽的種豬嗎?”許言桦收攏掌心,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我先回科研所的宿舍了,等你那天不再跟我談雌侍的話題,再見面吧。”
伯裡斯回拉住許言桦的手臂,對着蘭登冷聲道:“出去。”
蘭登不是個喜歡吃瓜的性格,聽見能走,趕忙離開了古堡,在花園裡找了處亭子發呆。
呆坐了一會,臉上突然被冰冷的柱狀體貼了一下,他一個激靈,轉過頭正對上裴吉一雙笑眼。
裴吉将一罐飲料遞到蘭登跟前:“果蔬汁,特意給你帶的。”
蘭登接過裴吉遞來的飲料,打開喝了一口,在挂在胸口的小黑闆上寫下了“好喝。”
“還是不能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