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漱元聞言沉默不語,他當然看見了,但這年頭誰還看碟片?
“有收藏價值,《圓圈》影碟我收的時候才兩萬,現在市面已經漲到十萬了。”應秋滿看着徐漱元微微皺起的眉頭,和要說不說的神态,知道自己跟他沒法聊。
“所以你在用這個賺錢?”徐漱元疑惑,感覺像是在炒股。
應秋滿不知作何回答,微微歎了口氣,解釋道:“價格是隻是衡量它價值的一種方式。”
他覺得跟徐漱元說不明白,此然完全隻有商人思維。
他眼睛裡存着與淩熠聊天的愉悅,卻在徐漱元不理解的皺眉下慢慢消散,而後撇嘴移開了目光。
然而他剛将視線挪走,下巴就被人捏着轉回來,徐漱元的吻落了下來。
單刀直入地掠奪,上來就咬,應秋滿一個吃痛後躲,卻被人掐着脖子回來繼續承受。
這點事情生氣?
“哇!”
應秋滿忽然聽見一聲稚氣的驚呼,徐漱元也被吓到,因此應秋滿很輕松地将人推開。
他神色慌張地低頭躲閃,徐漱元擡眼去尋找聲音來源,看見一個穿得五顔六色的女孩兒站在樓梯口,五指蓋在眼睛上,但該擋的視線是一點不擋。
“這位就是小叔叔吧?”女孩兒保持着那個動作,從樓梯口繞過來,坐在靠近應秋滿另一個沙發上。
應秋滿被孩子熱切的目光看得尴尬,求助地望向徐漱元。
“你作業寫完了?”徐漱元不客氣地詢問,女孩兒仰靠在沙發裡,擺出個唯我獨尊的氣勢:“那當然,我可是熬夜寫的。”
“熬夜會長不高的。”徐漱元提醒。
應秋滿擡眸看了眼小女孩兒,猜測這個她正值青春期,中二氣息太明顯了。
女孩兒“切”了一聲,看到應秋滿在看自己,瞬間變了臉,成了個乖巧模樣,從口袋裡掏出幾支棒棒糖,塞到應秋滿手裡,還叮囑他不許給徐漱元。
然而她還沒跟應秋滿說上話,一道清冽的男聲傳來:“徐筠!”
樓梯上又下來一個男生,看着應該比女孩兒的年齡大一些,五官長得有些相似。
男孩兒上來就揪住她的耳朵,把她從沙發上拎了起來:“我有沒有說過你今天隻能吃一塊糖,牙還要不要了?”
“我錯了哥,我沒吃,我給小叔叔了!”徐筠哭嚎着,淚眼婆娑地望着應秋滿,應秋滿握着糖想幫她解釋,結果被徐漱元捂住嘴抱到懷裡。
徐筠見狀,大嚎:“蒼天啊!”
“小筠你想想,哪有alpha一張嘴全是蛀牙的?”徐漱元開導她,把應秋滿手裡的糖奪過來,塞進了自己的口袋,應秋滿對此覺得他幼稚無比。
出門前特意整理的發型被徐漱元這麼一弄,變得有些亂了,發絲垂落下來,從他懷裡擡頭的時候,像是被突然打擾了休息的羊,正怒目盯着他。
徐漱元放開應秋滿,給他撥了撥碎發。應秋滿脫離控制後,負氣地朝旁邊挪了挪。
“小叔叔你好,我叫徐帷,這是我妹妹徐筠。”徐帷給應秋滿自我介紹道,徐筠半蹲在沙發上,也向應秋滿打了招呼。
“你們好。”
徐帷介紹完就拎着徐筠走了,沒跟他們說什麼話,可能是覺得有代溝,也可能是某人……
應秋滿臉頰有些發熱,愧疚和羞恥的情緒一起上湧,但身邊的徐漱元并沒有什麼影響,還将腦袋湊過來抵住他額頭,故作疑惑地問道:“沒發燒呀?”
應秋滿:“……”
他腹诽一句,眼神微微發怒,隻看着徐漱元不說話,但想什麼都寫臉上。
徐漱元笑了,拉他從沙發上起來:“去我卧室看看嗎?”
他本來是想見過家裡人之後,就把應秋滿帶去自己卧室算一筆賬的,他不想把事情留到太晚解決,但沒想到應秋滿能跟爸爸聊那麼投機。
比起在客廳,随時要應對徐漱元的家人,應秋滿覺得去卧室跟徐漱元獨處會更輕松一些。
然而并非他所想,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徐漱元,對方一聲不吭,隻一味地啃咬。
終于等到徐漱元的瘋勁兒過去,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原因,管家又來喊他們下去吃飯了。
明明是來看卧室的,磨蹭到最後,應秋滿也隻看了個沙發。
“你……”
“晚上再說。”
應秋滿拉住徐漱元要問,卻被打斷,但聽這話意思,那就是真有事兒了。
他不明白,真不明白,徐漱元為什麼每次都不能把話說明白?
應秋滿在徐漱元這裡得不到及時的解釋,偷偷溜到淩熠那裡打聽。
他模糊了經過,直說了結果:“徐漱元生氣是不是不會直接說,我要怎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