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為什麼要吃這個醋?
不對,他為什麼要吃醋?
“我跟朋友打電話而已。”他略帶怨氣的試探一句,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
他渾身泛着粉色,嘴唇被吮咬得鮮紅無比,隻是他卻覺得自己筋疲力盡,将要低血糖暈過去。
“朋友?”他聽見徐漱元語氣裡還夾帶一絲不屑的笑,下一刻關掉了花灑,四周安靜下來,唯有心跳聲在耳邊回蕩着。
“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這個?”徐漱元将毛巾蓋到他頭上,偏頭盯着他:“心虛?”
“不是!”應秋滿不知道為什麼很着急解釋,但擡眸看見徐漱元狡黠地笑着,這才猛然察覺到自己中了計,提上來一口要辯解的氣又憋回去,抱着浴巾自己朝外面走去了。
隻是走到一半,腳下忽然騰空,後背貼上一個滾燙的胸膛,銳利的犬牙咬在他耳尖,他依然是隻熟蝦,再不能叫人折磨自己了。
他偏頭躲開身後人的牙齒,賭氣一樣默聲推着鉗制自己的手臂,縱然力量懸殊如蚍蜉撼大樹,他也固執地表示着抗議。
徐漱元沒再為難他,将他抱回了床上,系好睡袍帶子,還幫他蓋好了被子。
對于這樣“照顧”自己,徐漱元愈發熟練了,應秋滿竟然也逐漸接受,甚至坦然地享受着,他心中的安全線一直倒退着,蓦然回首,他才發現,自己好久沒在徐漱元這裡睡覺驚醒了。
徐漱元的氣在應秋滿要給自己解釋的時候就散了,能讓應秋滿給自己解釋什麼,這場沒會面的較量他就已經赢了。
他心情好了大半,睡覺的時候貼得很緊,把人熱得半夜起來搬自己胳膊,隻是這次應秋滿從他懷裡鑽出來卻沒有離開,面朝着自己又睡着了,手指還輕輕搭在自己的手心裡。
應秋滿不知道徐漱元也醒了過來,在他一番自以為很輕的動作後,對方靜靜地在黑夜裡看了他好久。
清晨醒來,他想舒展一下身軀,卻發現自己重新窩到了徐漱元的懷裡,而徐漱元也已經醒了,并且攬着他不動。
“要幹嘛?”應秋滿已經對此人易感期外也需要疏解一事接受了,但他現在不僅身體疲軟無力,就連腦子也都還沒清醒。
徐漱元把手機屏幕舉到他面前,厲添的消息就在最上面一條。
他沒有設置隐藏,詳細内容就這麼顯示出來。
【嗚嗚】
應該是一個表情包,他反應了一會兒,聽到徐漱元道:“我不是故意看的,你沒隐藏。”
應秋滿不明所以,擡手輸入密碼,并沒有避開徐漱元,并坦然地就着徐漱元的手,把聊天框打開。
他清清白白!
【怎麼連生日快樂都沒有啊弟?】
【元總易感期是不是來太快了?】
【嗚嗚.JPG】
應秋滿看了一眼沒有反應的徐漱元,依然沒有接過手機,指尖喚出鍵盤回複:【生日快樂。】
【他沒在易感期。】
“你還要說什麼嗎?”應秋滿詢問。
徐漱元很難形容現在的心情,他本想質問厲添那小子什麼意思,但應秋滿的應對方式叫他瞬間啞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沒有,”但徐漱元并沒有動作,但依然舉着手機:“我可以說嗎?”
應秋滿手一攤,給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徐漱元得到允許,單手在屏幕上打了一句話:【生日快樂,我不在易感期也能跟滿滿在一起。】
“可以嗎?”徐漱元打完字沒發出去,先問了應秋滿。
應秋滿看着那行字,有點想阻止,瞥眼看了徐漱元一下,又有點猶豫。
“他知道我們……不是那種關系的。”
你不用在他的面前也演……
“哪種關系?”徐漱元貼近他,聲音低沉了一些。
應秋滿目光躲閃開來,想把這段時間的所有不對勁都挑明,但話到嘴邊卻變了:“你之前都不讓抱,我以為我們……”
徐漱元不等他說完便将話堵回去,纏綿許久才松開,語氣帶上了些威脅意味:“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應秋滿難言,一開始不是說得很清楚嘛,現在裝什麼糊塗?
“是你說要注意距離,每次易感期之後……你也給錢的。”
他沒有覺得錢不夠,但他怕徐漱元産生誤會,覺得他太貪心不知滿足。
他給自己的定位很清晰,狗血劇和文他也算看過不少。
“已經夠了,你不用給他們表态,他們都知道的。”他本來也沒覺得需要遮掩這段假婚姻,他需要錢,徐漱元應該也急需結婚,畢竟見第一次面就給了那份協議。
他望着徐漱元越來越冷的眼睛,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他有些彷徨,仔細想了想,或許兩人現在的樣子不适合談這些事情?那他是不是應該學着濃情蜜意一點,這種話别的時間說?
應秋滿隻會看不會學,但徐漱元的視線冷得吓人,他也隻好默不作聲地湊過去,小聲詢問:“你生氣嗎?”
“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