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秋滿得到回答輕輕吐了口氣,如果是信息素問題,那他就放心了,不是他不會處理的情感原因就好。
然而被帶到一處陌生的環境裡後,應秋滿還是不可避免地緊繃起來。
徐漱元熟練地帶他穿過一片公園,進了一棟标着“六棟”的公寓樓,電梯停到十六樓,他被帶進一套高級公寓裡。
“樓下地鐵去你學校半小時,”徐漱元站在門口換鞋,而後又補充道:“去藍希兩個小時。”
應秋滿望着徐漱元給自己遞過來的拖鞋,猶疑了一下,問道:“那你上班呢?”
他以為上次拒絕後,徐漱元不會再想着買房子的事兒,沒想到現在直接能拎包入住了。
“我開車上班,用不了半小時。”他瞥了一眼應秋滿,捏起他逐漸圓潤的臉頰肉:“你都沒有查一下徐氏總部在哪兒嗎?”
無語,他又不用去總部,查這個幹嘛?
應秋滿推開他的手,朝裡面看了一眼,總覺得這不是一周就準備好的,就算是成品房,這麼大一套,打掃都費事,更别說能住進來了。
“暑假買的,你不還簽字了?”徐漱元總能精準看出應秋滿的疑惑,但也總不顧他的意思做些讓他為難的事兒。
應秋滿對這事兒沒什麼印象,他們暑假領的證,跟徐漱元這類人物結婚有不少東西要簽字确認,他也不記得哪份合同是這套房子的了。
“買給我的嗎?”
應秋滿就算穿過來過了幾年有錢生活,但厲家對他終歸是當外人,這麼大手筆是真沒見過。
然而徐漱元聽到他說話卻忍俊不禁:“是我們的共有财産。”
行吧,想多了。
應秋滿也沒失落,隻為自己多想而尴尬,隻是還沒表現出來,徐漱元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之前要給你買,不是讓我别浪費錢嗎?”
之前是這樣說的嗎?
應秋滿沒心情跟他扯來扯去,視線轉向室内。
整體是藍白配色,餐廳是開放式的,直接和客廳連在一起,落地窗一側弄了個小花房,一側是健身器材,中間空出來擺了桌椅,能夠坐着觀賞窗外的江景。
他朝着窗邊走去,正要驚呼感歎一句,卻被徐漱元扛起來轉去主卧去了。
“怎麼不先看卧室?”
兩人對于一件事物的衡量标準是完全不同的,應秋滿對這套房子更注重環境和景色,睡覺地方沒那麼在意,他小時候的卧室裡堆的都是姥姥賣不出去的碟片。
但徐漱元好似特别注重睡覺的品質,卧室裡有許多新奇的智能家具。
應秋滿看着徐漱元給他展示床頭櫃,他感歎高級智能的同時,裡面的東西卻讓他臉色一變,想起白天徐漱元的反常行為,他不得不立刻要跟徐漱元說清楚。
“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明明昨晚道完歉了還好好的,難道是厲添的電話?可是他都沒說話呀?
徐漱元不說話,給他演示了一下怎麼開櫃子。隻見他手指在櫃子上敲了一下,一條白色的光線沿着抽屜邊緣跑了一圈,而後把裡面的東西吐了一個出來。
像出票機一樣,隻是出的不是小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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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應秋滿脊背被熱水一沖,清醒了過來。
他被折騰到暈過去後,之前醒來會趴在徐漱元懷裡裝睡,以此逃避内心的羞恥。
但徐漱元今天很不對勁,他覺得是自己哪裡惹了人,所以撐起腦袋詢問。
“你沒有。”徐漱元語調聽着冷冷的,應秋滿一下子更心堵了。
“可是……你在懲罰我吧。”比易感期裡都瘋。
應秋滿咬着嘴唇說出來,他覺得有問題需要說出來解決,但是他這麼直接的問了,對方回應的卻是清理的手指忽然更深入。
挂在人腰上的兩腿被刺激得緊了緊,他知道徐漱元沒帶套。
那智能櫃子目前看起來就那點用處,徐漱元特地買了卻不用,叫應秋滿很難理解。
他接受懲罰,但總要知道為什麼被懲罰。
“不是。”徐漱元收回手,熱水灑在兩人之間,熱氣蒸騰得叫應秋滿看不清徐漱元的表情。
不是懲罰是什麼,徐漱元離易感期還早啊,總不能又是被哪個alpha影響了,現在又來發瘋?
他試圖透過水霧看清徐漱元的臉,用匮乏的經驗分析徐漱元的表情,企圖得知些什麼。
然而不等他看清,徐漱元的臉穿過水霧靠近,将他的視線和呼吸全部占盡。
“我在吃醋。”水流聲中,應秋滿聽到徐漱元的話。
吃醋,哪門子的醋?
應秋滿一面應對徐漱元的進攻,一面思考徐漱元的毫無證據支撐的理由。
他苦思冥想到結束,一整天裡似乎隻有一處可疑。
今天上午給邱緣打電話時,門外好像有什麼動靜,他以為是風吹得門響,現在想來怕是徐漱元那個時候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