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秋滿想把那東西塞回去,但摸了半天沒找到開蓋的地方,想不通徐漱元是怎麼裝進去的,最終還是一咬牙,把東西撕開丢進了垃圾桶。
幹完又覺得心虛,幹脆出門換個地方呆着,反正家裡也不止這一間卧室。
恰好出門看見徐漱元在丢衣服進洗衣機,他隻是擡眸看了一眼,徐漱元慌張的神情落在他眼裡,他有些疑惑,驟然想起自己的手機。
應秋滿左右看了半天,地上衣服收拾得一幹二淨。
見到應秋滿突然出門的徐漱元,動作有些凝滞,介于一種洗個手機沒什麼大不了的,和一種萬一裡面有什麼是沒法複原的,但滿滿又特别重視的東西怎麼辦,兩者之間,叫徐漱元有些猶疑不定。
“我的手機呢?”應秋滿走過去找,徐漱元動作一滞,而後抿着嘴給應秋滿使眼色。
徐漱元:直接洗了以除後患!
應秋滿:?
“你忘拿出來了?”
還好還沒啟動,應秋滿蹲下來翻找,摸出了手機。
應秋滿最終沒理解到徐漱元的暗示,把手機掏出來檢查了一遍。
微信裡有一條好友申請,應秋滿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點開一看,一個自稱應董助理的人申請的。
【小少爺,我是應董助理廖冬青,以後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
應秋滿皺眉,這是把他當傻子?
二十多年沒表示,去了一趟隸禾就要來認親了?
他沒有通過申請,但也沒屏蔽或者回複什麼,他昨天的态度就表明了不會接受,看後續他們還會有什麼動作吧。
徐漱元計謀沒得逞,有些氣餒,隻當應秋滿沒看懂自己的暗示。
然而走出去的應秋滿重新回頭,對着他眨了兩下眼睛。
真是風水輪流轉,徐漱元暗喜,撇開目光,當沒看見。
應秋滿不知此人又搞什麼,索性直接走回去,把手機放在徐漱元身後的陽台上,而後抓着徐漱元的手讓他抱住自己。
“外公的助理突然來加我聯系方式。”這種話題跟徐漱元說,應該并不會讓對面監測的人有什麼警覺。
徐漱元瞥了一眼手機,手僵硬着不去抱,被牽着虛掩地環在應秋滿腰上。應秋滿發現了,想起不久前徐漱元特意提了不要用釣他這件事做掩飾。
他撇了撇嘴,歪頭靠着徐漱元:“他為什麼不能自己來加我,還是不喜歡我吧。”
應秋滿說話就差對着手機說了,徐漱元嘴角噙着笑看他,慢慢把手圈緊,彎腰同他一起對着手機說:“還有我喜歡你啊,滿滿。”
應秋滿倏然擡眸看他,心口一緊,有些不自在起來。
他、他隻是在測試對方的監測方式而已,徐漱元這是幹什麼?
手心突然冒了些汗,在徐漱元的衣服上摸着有些熱,他趕緊撒開手後退,卻被人一把攬緊,更貼近地抱着他。
徐漱元捧着他的臉看自己,用口型說話:“回我。”怕他沒明白,又貼在他耳側用氣音又說了一遍,應秋滿的頭皮從這一側的耳朵一路炸開,過電似的渾身一顫。
他渾身僵硬不知如何動作,被徐漱元牽引着,兩手攀上他肩膀,氣音再次附在他耳邊,教他說:“老公,我也喜歡你。”
說不出來,應秋滿真說不出來。
應秋滿揪着他衣領,望着手機,很小聲地回答:“我知道。”
沒有按照徐漱元教的說,結果就是雙腳離地被人扛起。
徐漱元身高近一米九,把他扛起來後,腦袋離屋頂就不遠了,再低頭看地,更是高得讓人有些發暈。
應秋滿這才反應過來徐漱元為什麼總在他說錯話之後這麼抱着他,這應該是一種恐吓。
失去平衡和地面的恐吓,小說裡都這麼描寫,下一秒他應該拿腳踢人表示抗議。
但徐漱元抱得紮實有安全感,應秋滿沒覺得害怕,對方肩膀寬厚,肚子墊在上面也不膈人,因此就這麼溫順地被人抱着走出去了。
手機被順理成章地丢在陽台,應秋滿被抱着離開,到了客廳沙發,才終于擡高音量說話:“你剛剛是要說什麼?”
徐漱元撇了撇嘴:“要你說喜歡我啊。”他神色不悅,看起來又在生氣。
“不是這個,”應秋滿其實看見了徐漱元一開始的暗示動作,但沒太明白:“我拿手機的時候,你要說什麼?”
徐漱元徹底洩氣了,應秋滿不想聊的話題,要麼就是沉默當啞巴,要麼就是轉移話題不談。
他負氣将人重新攬回懷裡:“你那手機看着挺舊的了,不如趁機給洗了換新的,他們就監測不了了啊。”
應秋滿不置可否,但這樣不僅打草驚蛇,應康程不知又要用什麼手段來繼續監測,而且……邱緣隻能用這個手機聯系,他不能弄壞。
“不管什麼方法,現在弄壞它都會顯得很刻意吧。”
“他們又不知道你發現了?”
應秋滿說不過他,想要退一步,現在的情況,換手機是肯定的,但不能把這部手機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