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他剛剛做了小小的測驗。
如果應康程真的覺得他有大用,那麼一會兒肯定會來加他微信,如果應康程覺得他沒那麼有用,或者監測的方式隻是定位,昨晚的電話時間就是巧合的話,那麼應康程那邊可能就會沒有行動了。
後者會好辦很多,但前者似乎能更快摸清應康程要幹什麼。
他需要提前估量這個陷阱有多深,提前盤算如何不驚動對方,把陷阱毀掉,還能全身而退。
原書的劇情他已經偏離了很遠了,起碼他不會去偷取機密,藍希有别的方法自救,徐漱元也……現在也真的喜歡自己。
應秋滿不用管太以後的事情,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以徐漱元現在對他的态度,即便分開也不會虧待他,繼續研發項目的錢很快就能湊齊了。
“先按兵不動,看他想幹什麼吧。”
應秋滿解釋着,徐漱元忽然想到那個糊塗夢,夢境記憶依然清晰,應秋滿是喜歡厲添才會偷徐氏的資料去救藍希吧?
徐漱元不知道為何會那麼深信一個夢,即便現實的自己早已淪陷,對方給的回應也讓他滿足,但一點點的異樣,還是會讓他警覺。
他心煩意亂地貼近應秋滿,像是自責,又像是急迫,急着應秋滿給他百分百的回應和肯定。
應秋滿面對這樣的徐漱元,其實并沒有察覺到太多異常,他是個不考慮出題人思維的古闆學生,總是小心斟酌自己的言行舉止,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的心理疾病,又想建立起信任去希望對方能治愈自己。
但三天假期的相處,應秋滿遲鈍地發現,得渴膚病的不太像是自己。
吻漸漸加深,應秋滿被迫擡頭承受,被搶奪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想起最初确實是自己開的城門,所以對最後的滿城狼藉并無異議。
口腔像是被暴力的牙科醫生上下翻了個遍地檢查,甚至咽喉處的異物感還在隐隐叫嚣着,叫他逐漸口幹舌燥起來。
說不清楚的水漬溢在唇邊,按理說,那水混着信息素,AO都該對此有劇烈反應,但應秋滿毫無覺察,也無暇顧及,直到劫匪貪婪地将城洗劫一空,滿載而歸時,轉頭發現他這座城竟然無法被标記占有。
手指蹭過他的唇,力氣大得像是最後的威脅,但更像是不甘。
比起身體交合時的滅頂之感,接吻更像是一場博弈,隻是到最後時,總是他負隅頑抗,潰不成軍。
“晚上想吃什麼?”
應秋滿聞聲,從徐漱元的懷裡擡起頭,看見窗外的天已經黑透了,盈盈點點的光遍布在江邊,繪成一幅靜谧美好的夜景。
“都可以。”他的心跳依舊急促,連帶着呼吸也未平緩。
徐漱元給他整理着衣服,指尖有意無意地戳弄着他。他經受不住這樣的逗弄,奈何自己又不會反抗,隻得将臉埋得更深。
這似乎就是徐漱元期待的,因此停了手,把他圈在懷裡,靜靜地抱了好一會兒。
“給你做炒飯?”
“嗯。”
太乖了,徐漱元心癢地舍不得撒手,最後還是聽到應秋滿的肚子咕噜叫了,才笑着起身去做飯。
應秋滿不知道徐漱元為什麼會做飯,他覺得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人不需要會這樣的技能的,自己一個人習慣了,買東西吃比自己做省時間。
随便什麼對付一口,吃飽了把時間騰出來賺錢和學習,這才是應秋滿覺得最高效的生活方式。
因此他不會做飯,這個習慣延續到這個世界,有錢可以吃得更好一些了,所以就更沒想過自己做飯。
“你……為什麼會做飯?”他跟到廚房,總覺得自己一味享受不太安心,想着能不能幫徐漱元一點什麼。
徐漱元把他推開,自己系上圍裙開始忙活,對他的話感到奇怪:“一個自然人在世界存活就得要吃飯啊,會做飯不是很正常嗎?”
“再說了,哪個alpha不會做飯?”徐漱元話說得理所當然,反應過來後,才發現應秋滿皺着眉在思考,他慌忙找補:“我也是工作了才學的,你以後也不用學,有我呢。”
有我呢。
應秋滿心裡溫乎乎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徐漱元的話。
有他就夠了?那按照他前面話的意思,之後分開了,應秋滿還是要學啊。
“我幫你洗菜。”他上手去拿那根胡蘿蔔,被徐漱元眼疾手快地阻止住了,而後五指摁在他頭頂,居高臨下地,帶着些不容反駁的威嚴,牽引着應秋滿轉身把他推了出去:“讓我表現一下嘛!”
這樣的借口應秋滿不知道為什麼一聽這句話就沒了思考,徐漱元因此屢試不爽。
就因為應秋滿讓出去等就出去等,以至于後來廚房成了徐漱元的專屬領地。
應秋滿被推出來後,拿手機看他的測試結果,然而并沒有應康程的消息。
看來情況是後者。
手機上顯示葉禮一小時前發了消息,而後又打進來電話。
“喂,怎麼了?”
“小滿,你在藍希上班吧。”
應秋滿不知為何心悸了一下,繼續問下去:“隻是去幫忙,怎麼了嗎?”
“這樣啊,那……那你能不能問問厲添,給我一個面試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