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臉上挂着标準的職業微笑,對上司在辦公室抱着老婆工作視若不見。
應秋滿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孩子内心估計已經罵了不少話了。
徐漱元見狀,像是啞巴吃了黃連,撇嘴看了一眼應秋滿,應秋滿挪開眼睛什麼也不管,繼續看着自己手機上的遊戲。
等到小陳得到肯定,拿了文件離開後,徐漱元握着應秋滿的腰讓他起身看着自己。
但是應秋滿的視線仍落在抽卡界面,佯裝看不懂徐漱元的意思。
徐漱元急迫地想解釋,自己才不是草木皆兵。
然而一把抓過應秋滿的手機,還沒等他開口說話,應秋滿的眼睛一亮,胡亂抓緊徐漱元的手,視線緊緊黏在屏幕上,似乎很是緊張又驚訝。
徐漱元順着應秋滿的視線看向手機,隻見自己拇指正好抓在屏幕上,不知道誤觸了什麼,正在過一段動畫,随後出現一排人物,其中有三個冒着炫彩的背景。
這是什麼?他疑惑地看向應秋滿,卻發現對方用一種驚喜又有些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
那目光他從來沒見過,他以前覺得應秋滿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很厲害?”他問。
應秋滿點了點頭,目光從他臉上挪走,轉而去看他的遊戲:“嗯,我從來沒抽到過。”
十連三金诶,徐漱元是什麼歐皇?
徐漱元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當老婆對自己流露出崇拜的眼神,沒有alpha能抵擋得住。隻是這個眼神,竟然是在他不了解的領域裡,這讓他有種神威耍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
這個眼神沒停留多久,應秋滿很快就将注意力轉移到了遊戲上,完全沒有要理徐漱元的打算,連帶把徐漱元剛才想解釋的話也堵回去。
他截圖欣賞,然後拿去給邱緣炫耀,兩人都是保底吃滿的大非酋,被這歐皇之力驚得發消息手速攀臨巅峰。
徐漱元哪兒見過話這麼多的應秋滿,當即瞥了一眼聊天框頂上的備注:【小緣】
又是這個人。
【以前對他言語上多有得罪,望小滿給我多在歐皇大人面前替我開脫開脫,給我再美言幾句,順帶多傳點兒歐氣給我!】
看到邱緣的忏悔,應秋滿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他笑時的眉眼彎彎的,跟平時很不一樣,徐漱元看呆的同時,醋意也飛漲。
應秋滿正要回複邱緣,結果腰上的手忽然用力,坐着的腿也不安分,把他颠了兩下,前後晃悠兩下。
這顯然是徐漱元在生氣了,他挪開目光去看徐漱元,對方不由分說,上來咬住他唇瓣,吻得用力。
“唔……徐漱……嗯?”他指尖蹭了蹭被咬疼的下唇,徐漱元沿着他下巴搜刮,停在他頸側腺體處猶豫了一會兒,呢喃了一句:“有點難受。”
易感期到了。
應秋滿也就上次目睹徐漱元易感期裡進入發熱階段的樣子,但那是清晨,腦子還沒清醒的時候,因此這時的突然發熱,他有點好奇,但更多是在想辦法應對。
他轉身去找抑制劑,但稍微動了兩下,就被徐漱元抓住手腕緊緊扣在胸膛,唇瓣貼在腺體上巡視了半天,終于張開嘴咬了上去。
徐漱元已經很久沒有對他進行标記了,疼痛襲來時,應秋滿竟然感覺到久違的熟悉,身體本能顫栗,但不似之前那樣無助和惶恐。
他的手指在徐漱元掌心掙紮了一會兒,指尖沿着指縫一一尋覓探索,最終扣緊了這隻手。
信息素侵占他早荒蕪的腺體導管,他現在身上應該全是徐漱元的味道了,是什麼來着?
“你……”他突然開口:“信息素,是什麼味道?”
邱緣之前給他出的主意,他一直都沒問,那瓶香水的味道太過繁複小衆,他聞不出來具體是什麼。
然而他此刻開口問,對方卻并不回複,隻是撫在他背上的手,順着脊椎上下安撫着。
不知過了多久,徐漱元從他頸間擡頭,盛滿欲望的雙眼盯着他,唇上沾着咬破他皮膚留下的血。
“不是有腺體嗎,”他聲音有些沙啞:“自己聞。”
“……”這簡直是強人所難。
“可是我腺體退化了,聞不到。”應秋滿陳述事實,但徐漱元不知是發熱腦子燒糊塗了,還是易感期雖然清醒但智商下降了,沒有對他的回答做出反應,而是掰過他的下巴,湊到另一側的腺體處,再次咬了下去。
兩側的腺體都有被反複标記過,應秋滿之前隻覺得疼和對高等級信息素的渴求,如今他漸漸适應了,倒真能在這标記裡感受到别的什麼東西。
“注入就可以了,注入就能标記……”徐漱元的呼吸急促,熱氣灑在應秋滿的頸側,不成句子又毫無邏輯的話一直說個不停:“标記不上……是我的,我這邊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