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技術有這麼差嗎?”
“差?你還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程馥冷笑,“你除了出個手,平衡力量角度不都是全靠我來找?”
這一刻,臨簡霧悔恨極了,之前那回看les片,怎麼能不仔細看别人是怎麼做的?
“還疼不疼?”臨簡霧有些小心翼翼地問。
程馥自然知道臨簡霧是在問哪裡,她黑眼睛看着她:“比昨天晚上剛開始那會兒好多了。”
臨簡霧覺得自己犯了一個很可怕的錯誤。
她根本就不該想什麼喝醉酒,什麼夢不夢的,就算是在夢裡面,再怎麼喝醉酒,她也不應該碰程馥。
這可是夏薄陽的妹妹!
“你先别睡,我去給你拿點藥。”臨簡霧披上衣服下床,四處翻箱倒櫃,總算找出了很久之前買的家用醫療箱,日常需要用的藥膏裡面都有,還都在有效期。
房間裡,程馥還是閉眼躺着,看起來不是很舒服。
“先去洗一下。”臨簡霧把程馥扶起來。
程馥眼睛都沒睜開:“你洗吧。”
“啊?”
“你不都是已經看過了嗎?沒什麼好避諱的。”
“那抹藥呢?”
“你抹就好了。”程馥打了個小小的呵欠,“我是真的很困。”
臨簡霧藥抹的非常不順利,她隻是用指尖輕輕地撫摸就能感覺到程馥的小腹一下一下地往上方抽動,而且有液體明顯外溢,氣味甜的讓人頭腦發暈。
差點又要化身禽獸。
“我去做飯。”臨簡霧給程馥受傷的地方清潔完抹了藥,“你吃一點再睡。”
她把程馥慢慢地放回床上,蓋上被子,然後徑直進了廚房。
飯做好後,臨簡霧端了過來,但程馥也沒吃多少,就喝了點湯,補充了點水分,随後就直接睡了過去。
昨天晚上程馥好像就被她折騰的沒怎麼睡。
她記得她将程馥的身體一寸寸地攀折時,天色就已經是朦朦亮了。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程馥應該是在她睡着之後就坐到了内飄的窗台上,一直等到她醒過來。
那時候程馥是在想些什麼呢?
既然昨晚不是夢,對于她如此出格的行為,程馥那麼熱情的回應,又是出于什麼理解呢?
臨簡霧撿起掉在地上的程馥的速寫本。
那上面是各種速寫,比起素描的詳細和精準,速寫更看重事物瞬間的形狀、線條和姿勢。大多是透過窗外去看的一些風景,自然與人文的都有,偶有幾張是有關她的,或站或坐或躺,最近的就是早上她躺床上安眠的樣子,一連畫了好幾張,側臉沒有準确的五官,即使需要否認是她也很簡單。
再翻過去一張是日出,右下角程馥用很娟秀的小字寫着:你這又是何必?
“你這又是何必?”臨簡霧反複咀嚼着這句話,無聲的,她心中仿佛響起了無聲的尖叫。
那時程馥其實是後悔了的吧?
臨簡霧不知道,她也沒有問,暑假剩下的日子裡,臨簡霧都不太敢和程馥接觸。
程馥沒有想太多,她那種非常強烈的想要寫點什麼的感覺已經有了故事的雛形,靈感這種東西一旦産生了,每時每刻都要害怕它會溜走,所以并沒有功夫關注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整日整夜的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奮筆疾書。
臨簡霧問程馥自己能不能看她寫的東西,程馥反複隻說‘等我寫完’,好像再多說一句什麼話,當天就怎麼也寫不到預計的進度一樣。
擔心程馥又不吃飯了,臨簡霧專門請了個廚師上門來做飯。又因為加班慢慢變多,雖然住在一個房子裡,隻要程馥不主動找她,她完全可以做到每天都見不到程馥。
這種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态一直保持到了程馥開學。
準備報道的前一天,程馥帶着自己寫的東西找到了臨簡霧。
“這是你寫的?”臨簡霧盡可能平和地說出這句話。
“怎麼了?”程馥放下筆,“不能這麼寫嗎?”
臨簡霧掩唇輕咳:“不是……你這個好像不是小說啊,這是遊戲劇本嗎?”
程馥點點頭:“主角設定是看不出男女、分不清老少,這樣就可以做捏臉系統,自設性别了,然後開局這個啞巴仆從也可以自己捏,技能什麼的都是固定的,随着遊戲進度推進再有所改變……”
劇本一開場就是主角被千裡追殺的場景。白衣人立在一片樹葉之上,随着葉落飄然而下,直沖主角而來,而主角立于樹林陰翳之中,看不清神色……
“按照順序就是妖道、人道、魔道、鬼道、仙道、佛道……這是一個末法時代。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在巫道、神道漸次滅亡後,人道迎來了興盛與消亡的契機。”
還是以修真為背景的。
自十萬大山中醒來,并有天人五衰之相,但我隻想要去那天上,看上一看!
臨簡霧一直看到結局,所有的陰謀與算計全部浮出水面,主角對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啞巴仆從說‘你這又是何必?’
原來是遊戲劇本裡的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