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怎麼道歉也沒有用哦，你不是已經把她搞上床了嗎？要知道，她即使是對姐姐我來說，也是不願意輕易品嘗的存在。”

不管往哪個方向跑，姐姐的聲音都不見一絲衰弱地傳達到了她的耳中，她抱着頭，想要把自己隔絕在已知的這個世界之外的另一個世界。

“但你最喜歡的還是我吧？”

程馥擡頭一看，發現姐姐正對着她微笑，那張臉的五官漸漸浮現，變得清晰，彎起一個如夏日陽光般晴朗的笑容。

“嗯。”

“我也最喜歡你了。”

再度牽着姐姐的手踏上夢的第三級台階，接着，便是一腳踏空，白色的光芒沖破了城市的天穹，将她帶向天際。

她不斷上升。

直到跌入一個無比溫暖的，可以包容她一切罪惡的懷抱。

車開進ａ大校園，車上人還在忙着互相埋怨。

“都怪你弄的我身上黏黏糊糊的不好收拾，一大早起來還要洗澡洗床單，我出門的時候連妝都沒來得及化。”

“什麼？這也要倒打一耙？那你也不要怪我不客氣。昨天晚上因為這種黏糊糊的做/愛方式抖着身子舒服的不行的人，不就是你嗎？”

“你你你你你你……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說出這麼下流的話？”

“我隻是說了符合實際的話而已，話說回來，臨簡霧你很有當受的天賦，如果你有那麼舒服的話，今天晚上洗完澡後，需不需要我再幫你舒服一次？”

沒有等到回答，程馥看向臨簡霧，而臨簡霧目光和她有所接觸之後立即移開，小聲嘟囔道。

“……那個……這種做法再來第二次，我的腰可能有點受不了。”

真傻。程馥心想道。

到地方了，她解開安全帶。

“但是你在我裡面一點一點擴張的時候，一直觀察我反應的那種狼狽樣子，我看着确實感到很有趣。”

“……這就是說你其實今天晚上還想這麼做是吧？”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笨蛋。”

稍微打情罵俏了會兒，程馥一隻手落在臨簡霧的臉頰上：“其實我覺得你不化妝的樣子也很好看。”

那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看的臨簡霧怎麼感覺怎麼不自在，這人其實早上一起來就感覺态度不大對，難道說感情真的就都是靠睡，睡出來的？

這對臨簡霧的世界觀造成了極大的沖擊。

不，她絕對不承認。

她梗着脖子說：“但我化妝肯定是要比沒化妝好看的。”

“沒錯。”程馥對臨簡霧的觀點頗為贊同。

因為路上綠燈多，一路通行，此時還有一點時間，程馥便翻出了臨簡霧的化妝包。

她會化妝。

臨簡霧以前不知道，因為程馥從來沒有化過妝。

“你姐姐教你的嗎？”臨簡霧坐在主駕駛位，任由程馥擺弄着自己的臉。

“……眼睛向下看。”程馥給臨簡霧刷睫毛膏，睫毛膏以完全不結塊的形式很均勻地延長了睫毛，動作熟練又迅速，“嗯，姐姐說即使長相普通，會化妝的話也會很漂亮，初高中隻是化淡妝，我學習成績好，老師們就算看出來了也不會多說什麼。”

“那你怎麼不化？”

“因為我覺得我不需要在意除了姐姐之外的别人的看法，在姐姐眼裡，我從來都是最漂亮的。”程馥用一個膨脹色的腮紅掃在臨簡霧的蘋果肌這一塊，然後再用一個淺杏色的收縮色銜接顴骨，“但往後面就不好說了。”

“你要開始化妝了？”臨簡霧抿了下唇，方便程馥用手指将自己唇上的口紅暈開。

“嗯。”程馥舔了舔指尖，把上面殘餘的口紅全都吃到嘴裡，“畢竟你那麼好看，跟你站一起，我不能總是那麼素着一張臉。”

“……即使抛開這一點不談，我要是妝化的好一點，也能更像姐姐，對你來說也更加方便吧？”喉嚨有些控制不住，程馥先于思考，嘴巴就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我從來都不認為你需要像你的姐姐。”臨簡霧一本正經地說，“上次讓你留長發是因為我喜歡長頭發，沒有其他意思，你要是不想留就不留，不用特别在意我的想法。我跟你上床的那天晚上，我雖然是喝醉了，但我是在知道對面是你的情況下做的，沒有一點對于你的喜歡，我是不會這麼做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喜歡我？”

醒悟到自己說了什麼的臨簡霧趕緊否認：“哪有，誰說喜歡你了？你不要亂說好吧。”

“可你剛剛……”

“就是随口一說，逗逗你的，你不會真信了吧？”

程馥看着臨簡霧就跟隻炸了毛的貓似的急的上蹿下跳，心中歎了口氣，算了，臨簡霧本來就是不喜歡她最好，就不要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