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無法抑制住的怒火。
她想要她。
“……程馥。”臨簡霧抱着程馥的頭和後背,用一種甜膩至極的聲音喊道。
她非常清楚程馥喜歡她這樣發音,幾乎喜歡到了一種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地步,每次都會因此興奮到不行。
但無論她如何舔舐和吸吮程馥的肌膚,渴望都無法被滿足。
嗓子的幹渴仍然在灼燒。
“更多。”
“……”
“我想要更多。”臨簡霧說,“不要停下來,程馥。”
臨簡霧在頭腦還不清楚的時候就已經說過好幾次這樣的話,如果沒有看到臨簡霧奄奄一息的樣子,程馥早就抓住在她面前不住晃動的腰,使其不能動彈了,但見過之後就知道,雖然臨簡霧的身體遠比她強健,但始終是一具女性的軀體,如同是嬌嫩且腿部受傷的鳥兒,是無法做的太出格的。
至少在臨簡霧從半昏迷狀态清醒過來後,程馥始終還保持着顧忌。
“我們在床上就已經做過兩次了。”她說,“現在已經很晚了。”
臨簡霧像是聽不懂她說話,咯咯地笑了起來:“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沒辦法繼續做下去了?”
她用一種充滿嘲弄的眼神看她:“原來你的水平就隻有這種程度?”
程馥面上看不出什麼,她很謙虛地點了點頭。
事實上,臨簡霧很清楚程馥是什麼狀态:“明明還那麼興奮。”
“但這種事,我不能隻顧着自己快活,太過于頻繁的性行為也确實對身體不好。”
“這可不是一個在餐廳把我弄得腿軟,一回家門都還沒來得及關上就跑來扒我衣服的人該說的話。”臨簡霧打了個哈欠,“你都沒能滿足我。”
“不管你怎麼說,也打擊不了我的自尊心,激将計就免了吧?”
“因為你,我的腿張開的很累。程馥。”臨簡霧的話已經不能用簡單的挑逗或者下流來進行概括了。
“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麼說,我就越興奮?”
“所以我才要這麼說。”臨簡霧很坦然地承認,她挪動她的手掌心不住地揉搓程馥的臉頰,語氣十分之理直氣壯。
換作一年或者半年之前,程馥覺得就是給她自己一百萬個熊心豹子膽,她都無法想象從臨簡霧的嘴裡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臨簡霧原本應該是那種電視劇看到有人接吻的畫面就會急速換台,害羞的不行的那種女孩子。
臨簡霧究竟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是因為她整日說些根本不知道害臊的話,被耳濡目染的嗎?
像是重新認識了一遍臨簡霧,程馥感覺有股熱意湧向了某處,她就這樣出神地看着她。
為了讓程馥趕緊清醒過來,臨簡霧使勁咬了一口她的鼻子:“别總是想一些有的沒的。”
“我隻是在想你,臨簡霧。”
無意間從嘴巴裡吐露出來的告白,讓程馥打心底裡感到一陣滿足。臨簡霧似乎并沒有把她的話當真,因為某個部位被摩擦的感覺,身體微微顫抖,後知後覺的,好像還是覺得她說的話很讓人無語,失笑了。
啊,這張笑臉。
她好想把這張臉上的笑容全都吃進嘴裡。
強忍着沖動,程馥咬着臨簡霧的手掌歎了口氣。
“有這麼興奮的嗎?”臨簡霧問。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很興奮。”程馥很老實地回答。
“那就做到最後吧?”
“但我現在隻想這樣一整晚地抱着你。”
與桃花滿面的表情相比,程馥的聲音很冷淡,在這種不同尋常的氛圍裡,有種别樣的浪漫。
臨簡霧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扭曲了:“我不是,程馥。”
她豎起纖細的指尖,像是要描繪程馥緊繃身體的線條,輕輕撫摸程馥的後背,然後抓住程馥稍顯單薄的肩膀。
臨簡霧的手很快就順着程馥支撐她後背的小臂滑落,支起膝蓋,站起身來。
濕了一半的長發在精油的塗抹下泛出淡淡的光澤,非常順從地貼在她的後背上。
從總體上看,用‘美’、‘漂亮’這樣的形容詞形容臨簡霧是遠遠不夠的,臨簡霧從頭到腳都很華麗。
程馥隻顧看着臨簡霧腳發情的眼睛,不知不覺擡了起來,與臨簡霧四目相對。
“呃……”
沒有給予她更多整理詞句的時間,臨簡霧纖細的手抓住她拉向自己,然後重新坐在那個原本屬于自己的位置上。
在程馥努力不發出任何聲音的情況下,臨簡霧咬着她耳下柔軟的皮膚,發出微弱的喘息。
臨簡霧……隻是在内心默念這個名字,她就好像一下子滿足到了令自己感到無法理解的地步。
為什麼?
怎麼會這樣?
僅是一想到,就像是中了什麼奇幻的魔法,開心的不得了。
床單變得很不平整。臨簡霧挪動身體,咬着她的嘴唇,像懲罰一樣攥着她的頭發。
照這個情況下去,自己遲早會被臨簡霧從頭到腳吃光……
可是,并不讨厭。
因為姐姐肯定沒有見過這樣的臨簡霧,即使當初姐姐真的和臨簡霧在一起了,也不可能了解到臨簡霧的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