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簡霧？”

臨簡霧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動，程馥就叫了她的名字。雖然聽起來有點像是在叫狗，但這語氣真的很親切，連帶着看着她的眼神也是，無限善良，清純無害。

因此，這是個适合調情的好時機。

“我可以一直站在你旁邊嗎？”

“随便你。”

在程馥的允許下，臨簡霧站的離程馥很近，她手一伸就攬住了程馥的腰和屁股，把程馥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我所說的旁邊可不是這種旁邊。”

短暫的驚訝過後，程馥很嚴肅地指出臨簡霧這種行為的不正當性。

這很可愛。

“是你說的不用離你那麼遠，所以我才打算離你近一點，這種近的距離剛剛好。”臨簡霧大言不慚地說道。

“你到底是有多厚臉皮？”

抱怨起來的樣子也很可愛。

臨簡霧沒有回答，隻是有點磨蹭似的親了親程馥的臉，就像是想要甩開她一樣，程馥一隻手推開了她的臉，但最後兩個人的嘴唇還是碰在了一起。

隻是稍微掙紮了會兒就放棄了，甚至實際上的行為還很配合，其實程馥也是相當樂在其中的吧？臨簡霧不由得這麼想道。

“程馥……接下來你想怎麼做？告訴我！”

幾回合的唾液交換後，臨簡霧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此時此刻程馥的一雙眼睛上面都飄起了朦胧的白霧，就這麼會兒功夫，她好像完全放棄了思考，把自己交給了本能。

……怎麼做？怎麼做……

“……我想接吻。”程馥下意識地說道。

是的，她吻了她，仿佛這麼做單純就隻是覺得不得不這麼做一樣。

臨簡霧有點驚訝于程馥的反應，她很熱烈地回吻：“你真的好可愛啊，程馥。”

臨簡霧幾乎把‘你很可愛’這句話日常都挂在了口頭上，程馥實在有點受不了。給她吹個頭發，也能不停地說她可愛？

“…………你這家夥。”洗了個澡自覺有些恢複正常的程馥開始了對于臨簡霧的訓導，“雖然在做那種事時你也這樣說我很可愛，但我能理解那是為了能夠更好地幫助我發情，平常這麼說除了讓我感覺難堪，并沒有其他什麼作用……總而言之，你也别再說我可愛了。而且要說可愛，你比我看起來可愛多了。”

“可愛多了？”臨簡霧好像就隻聽到了這個，關掉吹風機的開關，臉就湊了過來。

程馥抿了抿唇，語氣頓時變得有些不确定起來：“……一般來說，光看外表都會這麼覺得的吧？”

以往因為程馥一句出格的話就羞紅臉的臨簡霧在此時的表現非常落落大方，她把一縷頭發撩到耳後，側眼看她：“對程馥你而言，我很可愛嗎？”

“……對我而言？”程馥有些喃喃自語起來。

對我而言，你……

一看到臨簡霧那副等着看她笑話的樣子，程馥當即氣勢洶洶地反駁道：“……你就不是那種可愛類型的女孩子。”

臨簡霧仍是笑：“哎呀，你還真是了解我啊，程馥。”她本來以為程馥是會在年齡上狠狠踩她一腳，又說她‘老妪何故惺惺作态’什麼的。

程馥眼前依稀出現了第一次見到臨簡霧時的景象。

對我而言，你是……

溫柔的輕蔑，冷漠的憐憫，以及漫不經心停留在某處的無神目光，在看到姐姐的瞬間，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耀眼的無可救藥。

……因此，對我而言，你是好到我配不上的存在。

“無論如何，現在你的臉色好看多了。”臨簡霧再度打開電吹風的開關，一隻手鑽進程馥的發間，“因為你這幾天看起來心情都不是很好，我還在想要做點什麼逗你開心會比較合适。”

“這樣啊，那還真是抱歉。”程馥閉上眼睛，以一種一點也不覺得歉意的态度說道，“隻是因為我大姨媽快來了而已。”

就這樣。

“馬上你就要準備考四級了吧？”

“是的。”

“四級考完，期末考試也快了，寒假有想過去哪裡玩嗎？”

“去哪裡玩很重要嗎？反正到時候每天都是在待在酒店房間看天花闆。”

“我想也是。”

聽到臨簡霧的笑聲，仿佛就能看到臨簡霧的笑臉。

這樣過于卑劣的心情，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