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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相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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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擇清頭疼了一天兩夜。

冷汗出得吓人,牙關卻緊咬着,喂不進一滴水,無親無友看得心驚膽戰,無友急得要哭,六神無主間把無君和無敵叫來。

無敵一介武夫,脾氣暴躁,隻當路明知對公子用了邪術,當即破口罵她。步擇清疼得意識不清,混沌間聽見,還沒忘掙紮着踹他一腳。

徹底緩過這陣疼,已是蠱發後第三日的清晨,與神識一同回籠的,還有他的前世。

也是顧詩年短暫的生平。

步擇清雖一直叫着烏星河“師父”,這師徒關系卻是他單方面認的,從前烏星河總嚷嚷着“我不是你師父,别這麼叫我”,步擇清隻當他人老脾氣大,此刻方知烏星河不許他這樣叫,是因他的師父另有其人。

顧詩年自幼長在不瑕山,多年受師父省思教養,與之親若父子。

往前數個百年,不瑕山出過許多位風華絕代的天師,可近年來,世道太平,天師的含金量也一降再降,鮮少有人再上山找他們辦事,他們自己也是人丁凋敝,師父省思這一輩,隻有他和烏星河,小輩天師中,也僅剩了顧詩年這一顆僅存的碩果。

烏星河是省思的師弟,顧詩年的師叔。

幼年的顧詩年時常覺得,烏星河是個很奇怪的人。

烏星河自己不收徒,卻總用一副悲憫目光看着自家師兄的徒兒——也就是他,不過這位師叔待他極好,他還算喜歡。

山中無日月,直到他十七歲的一天,省思相當嚴肅地叫他議事,顧詩年敏銳發現師父容貌出現了一些詭異變化,忙問這是為何。

省思當時的回答是:“凡人血軀,妄窺天機,受了點小懲罰。”

顧詩年隐隐覺得師父窺得的“天機”必不一般。

果然,省思叫他來就是為着此事。

“詩年,今世誅煞人有危。”省思第一句就說。

許多年前,很久遠的時候,世間曾出過一個煞星,那時連年降災,民不聊生,掀起過驚濤駭浪,之後百年時間,提及此,百姓人人憂懼。

但那一煞星之後,世間便一直太平下去,坊間百姓隻當煞星已徹底被誅殺,此後無虞。

不瑕山多年參悟天道,自知事實并非如此,其實煞星每代都會出,隻是要麼被誅煞人及時誅殺,要麼自己覺醒後,不曾作惡成煞。

每一次,煞星和誅煞人之中,不瑕山都能選擇預先窺知其中的一個,先輩師祖們通常會選擇煞星,早早找到他,提醒他不要亂造殺孽,從根源上把問題解決。

但這一回,省思告訴顧詩年的卻是誅煞人。

“師父,這次不去提醒煞星了麼?”顧詩年不解。

“不是不想去,而是這一次煞星的消息,我也不曾算知。”省思道。

顧詩年還是覺得奇怪。

往年先祖前輩們推算煞星時,都不曾受天罰,不知為何,師父容貌竟發生了變化。

但他并沒多想,從小到大,一直師父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省思告訴他,這一代誅煞人姓路,名明知,家在沽甯城,比她小半歲,未滿二十,誅煞人身份尚未覺醒,他的任務便是前去保護她,不讓她死于煞星之手。

當時顧詩年隻當這是很尋常的一個任務,除去耗時或許長些,其餘便沒什麼。

若煞星不來找誅煞人,自然很好;

若煞星來了,正巧他把人攔下,順勢告知他莫造殺孽,也好。

受命後,顧詩年當夜便收拾了包裹,于翌日踏着清晨的薄光下山。

哪知在山腳,竟碰見了外出雲遊的師叔烏星河。

他感到這一日的烏星河尤其不對勁,平日裡潇灑不羁的一個人,這會兒竟吞吞吐吐叮囑他:“詩年,師叔算出你近年恐有情劫,下山後怕是不宜動情。”

顧詩年當時怎麼說的?

他聞言笑道:“師叔,您老還信這個?放心,我活這麼大,還從沒動過情,隻怕是個孤寡命……”

然而打臉來的很快,“孤寡命”的顧詩年就在這座沽甯小城裡,應了他的“情劫”……

天光稀薄,路明知癱倒在一片荒地,脫力般大口喘息。

縮地咒施到一半,她體内氣息流轉不暢,提前摔上地面,隻覺渾身骨頭都散了個遍。

把咔咔發響的骨節一個個掰正,路明知放眼這空曠一隅,後知後覺感受到空茫。

從步擇清身邊費力跑了出來,她卻一時還沒想好能去哪。

這是她闊别已久的天地,她不知有誰可以幫她。

以她現在的身體,又難以繪出召魂陣,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但現在,路明知心情很差,整個人恹恹的,想着先歇一日,她索性在地上躺下,感傷與疲憊席卷,一同帶來困意,她意識開始昏沉,不知不覺睡去。

再睜眼時,身旁坐了個穿道袍的人,面目奇醜,正目不轉睛盯着她瞧。

路明知睜眼即見這副尊容,吓得瞳孔一抖,抖完方覺不太禮貌,佯裝剛睡醒眼睛不太舒服,左三圈右三圈活動過眼珠,才“咦”了聲,做作道:“怎麼有人?”

對于她歹毒的演技,道人不置可否,隻道:“貧道是名道人,路過此地,見女施主躺在這裡,上前瞧瞧。”

他這番說辭路明知自是不信,她自認很具防人之心,曾經步擇清在她睡時接近,她就差點打他。

此道不知來了多久,她竟無所覺,足見其人有點東西。

“我見女施主眉間隐有憂色,可是在受什麼困擾?”

路明知隻搖搖頭,道:“就是倦了。”

她想到無親無友說的:步擇清見過一位邪道,練過他給的術法後,心性就發生了變化。

不知此邪道是否為彼邪道,她自然更多防備。

道人聽後輕笑:“看來女施主是不信貧道。”

“但女施主的煩憂事,恐怕也隻貧道能幫上一二,你可是在為殺不掉想殺之人而苦惱?”

路明知微蹙眉,有種心事鋪陳攤開,曝在此人眼前的不适。

她面上敷衍着,心下暗想:她同步擇清的事,連無親無友都不知,此道又從何知道?

要麼真是演算出的,要麼……他或許同她一樣,也能同鬼魂交談?

若他大費周章問了步擇清宅子附近盤桓的鬼魂,對他們也太關注了些,隻怕沒安好心。有他從中攪和,從前被她詢問過的鬼魂,會不會有誰在說假話?

雖說那些鬼飲了她的血,一旦說謊,身子會被灼穿,但萬一……他還有旁門左道呢?

路明知越想越是心驚,看這道人的目光愈加戒備。

道人應看出了,但沒有說破,還從懷中摸出粒丹藥。

“女施主想不明白的事,此藥或許能幫你,貧道将藥放在這兒,吃與不吃,全由你自己決定。”他說着拂一拂袍袖,離去前又留下一句,“施主縱不信我,做決定時也盡量謹慎,機會難得,過了可就沒了。”

世事風險與機遇并存,他的話很在理,路明知确實沒一時意氣将這丹藥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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