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肅的涼有些濕黏,張薄一的手指劃過女孩脊背,如盤旋着的螞蟻,正一點點的,啃咬着她的皮膚。
“斯拉——”
後脊附着的薄薄衣料被劃開個小口,指尖遊離在破了一道縫隙的布料上,并沒有急着探進去。
張薄一低笑了聲,似乎很熱衷看她受到驚吓的反應。
如果不是玉玄子的那道符篆,他還真沒覺得郁初騙了他。
畢竟,郁初的表演那麼真實。
真實到,都令他有些感動了。
“初——初——”
惡鬼俯身而來,另一隻手還按壓在洗漱室的門闆上,隔着一層磨砂玻璃,映出來的人影似是成雙成對。
鬼雖沒有影子,但張薄一有實體。
高大的身軀半倚門旁,外間的何雲采便敏感的發現了另一人的存在。
何雲采疑惑的走上前來,但沒有第一時間出聲,此刻,她腦子裡出現的是那位一直跟着郁初的調查官。
何雲采陰毒的瞪着磨砂層後的一雙人影,心中惡狠狠的啐了聲:狗男女!
她就知道那個嚴祁如此殷勤,一定是沒安好心。
不過郁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否則,又怎麼會一邊吊着張薄一,一邊還跟調查官眉來眼去。
她雖這麼想,卻并沒有挪開腳步。
而門後的張薄一,明顯也發現了這一點。
惡鬼非但沒有放了郁初,反而覺得這樣一來,遊戲似乎變得更加有趣了。
他喚過女孩的名字後,那隻長到可以成為鋼琴家的手指,又優雅的挑了一下衣料上的口子。
“其實比起和你接吻,我更喜歡……直接一點。”
郁初自然明白他口中那句“直接一點”,代表了什麼。
這是她第一次感到事情有些棘手。
原本想先說些什麼來穩住張薄一,可恍惚之間,小小的洗漱間内似是突然多了些如芒在背的窺視,白底藍格的瓷磚牆壁,本該是一片亮色。
但她就是知道,在瓷磚的背後,有無數雙眼睛在窺探他們。
它們小心翼翼藏着,不動,也沒打算消失。
郁初似是找到了突破口,在張薄一那隻讨厭的手即将劃到她的褲子上時,故作驚吓的提醒了他。
“薄一,你、有沒有發現這裡不太對勁。”
“嗯?”
張薄一動作一頓,眯起眼睛往四下裡掃過。
狹長的桃花眼一一瞟過那些磚牆,眼睛便像是躲貓貓一樣的逐個消失了。
惡鬼微微一笑:“不過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垃圾,不必理會。”
“而且……有東西看着我們做,豈不是會更有趣?”
他露出一張帶有惡趣味表情的臉,手指又重新附上女孩單薄的後背。
【嗚哇,這台詞是我能聽得嗎?好羞澀耶】
【便太!】
【我我我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有點期待起接下來的劇情了……】
【前排期待那個,你也便太】
網友們自動自覺将屏幕拉近,近到連張薄一撲在女孩面龐的氣息都能清晰的看到。
郁初眼眸輕輕壓了下,正欲再次開口,人就“咚”的一下被張薄一給翻了過來。她的後背撞到門闆處,發悶的聲響直接傳遞到了外側。
正面對向張薄一,郁初才發現惡鬼眼底的貪婪。
那抹貪婪裡隻有濃而不化的欲.望,淡淡的情愫蘊開,與那強烈的欲.念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
張薄一好似不打算跟她算符篆的賬了。
也不糾結自己是否被郁初欺騙。
他再次貼近郁初,笑意彌漫在眼底,陰涼的氣息充斥在空氣裡,顯得這一處小天地格外清涼。
郁初朝他身後看了兩眼,那些消失的窺視感随着張薄一的轉身,又一個接着一個的現了出來。
郁初鼻尖微皺,她覺得那些躲在暗地裡的眼睛,欲.念并不比張薄一這隻鬼少。
所以,它們到底是什麼呢?
是七月半跟着她回來的鬼怪,還是遊蕩在A大校園裡的孤魂?
她總覺得,那些都不是。
可她又實在想不通,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東西執着于偷看她。
郁初沒能有機會想得太多,因為她聽到了解腰帶的聲音,女孩微一低頭,就瞥見張薄一那隻過于白皙的手,正壓在自己的腰間。
這是要來真的?
就在她思索要如何化解這一切,又能繼續維持“深情”的人設時,門外的何雲采就怒不可遏的敲響了門。
女生敲門的力度之大,似是打算要吸引來整棟樓的目光。
何雲采起初的确不想管這件事,但短暫的思考之後,她就覺得這其實是一個絕佳的時機。
一個能讓郁初在死前,先身敗名裂的機會。
“女大學生軍訓期間公然調戲調查官,與調查官在浴室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