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新聞要是上了頭條,就算不用她出手,郁初也會被衆人的口水給淹死。
她樂于看到這一幕,所以敲門前,甚至把房間的門也給敞開了。
何雲采扭曲的笑容刻在臉上,随即越敲越響:“郁初,你霸占着浴室這麼久了,是在洗澡還是在做什麼呢?”
“咚咚咚——”
“郁初,我怎麼看到浴室裡還有其他人呢?”
“咚咚咚咚——”
“郁初,你要亂搞别影響我,這是雙人間,不是可以讓你亂來的地方!!”
她敲過幾下,索性開始用腳踹。
不多時,聽到響動和喊聲的同學們果然陸續跑來。
吃瓜這是所有人的樂趣,這裡明顯有大瓜,大家的臉上同時表現出了興奮之色。
何雲采見洗漱室内的郁初沒有回應,更加笃定她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見同學們都湊在門旁圍觀,就敲得更起勁。
門内——
郁初正愁要怎麼打發走這隻澀鬼,機會就主動送上來了。
她不必說話,甚至隻需要表現一點愧疚和失落,女孩淚盈盈的看向惡鬼,似是比被突然打擾了興緻的張薄一還要難過。
不許舉報我:【絕了,小NPC真能裝啊】
【主要是張薄一,一秒萎.了哈哈哈哈哈哈】
【頭一次在鬼的臉上看出菜色,我踏馬直接托馬斯全旋大笑】
直接出去殺了何雲采很容易,可門口那些人呢?
張薄一目前還不希望被别人看到自己的存在,他放開郁初,瞥見女孩眼底的悶煩,也有些弄不懂自己是不是冤枉了郁初。
不過,此刻俨然不是求證的時機。
張薄一丢下一句“下次再找你”,轉瞬就消失了。
郁初在心底松了口氣,飛快脫了壞掉的上衣,裹上浴袍。她剛要打開門鎖出來,就聽門外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嚴祁跑的氣喘籲籲,幾步就從人群裡擠了進來。
何雲采羞辱的話還沒開始下一句,就和調查官面面相觑了。
“你……怎麼在這兒?!”
女生眼底明顯有失望閃過。
可她卻搞不懂,嚴祁為什麼會從外面進來。
那道映在門上的身影,明顯是穿了西裝的成熟男性,不會是來軍訓的男學生。
而整天穿着西裝在郁初面前開屏的,就隻有嚴祁一個。
她不敢置信的問出口,嚴祁卻很不客氣的瞥開她:“讓路,别擋着門。”
嚴祁說的,是洗漱室的門。
“咔哒——”
郁初恰到好處的轉動門把手,推開門後,鹿一樣的眼眸溢滿委屈,她的濕發搭在肩頭,縮在寬大浴袍裡的身體似是還微微發顫。
何雲采驚恐的看着她,忙不疊跑進去檢查。
而後,何雲采憤怒的咬着牙奔出來,冷冷的目光帶着逼人般的質問:“那個野男人呢?!郁初!!”
郁初似是受到驚吓,被她吼得哆嗦了下。
這一幕,就連門外的同學們看到,都有些不贊同道:“何雲采,你這樣污蔑同學不好吧?洗漱間就那麼大,哪裡能藏人啊。”
“就是啊,郁初明顯是一個人在裡面洗澡的。”
“我知道你不喜歡郁初,但也不能憑空捏造啊,什麼野男人啊,這樣說女孩子太不應該了,除非對方會穿牆,否則我們更相信眼見為實。”
何雲采被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但幫郁初說話的人太多,她明顯不占上風。
何雲采最後不甘的看了女孩一眼,咬牙切齒的回了自己床鋪。
郁初在衆人看不到的角落裡,深深的望了何雲采一眼。
那一眼殺意盡顯,她連藏都不願藏了。
她不過是想捋順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找回記憶逃離這裡,可這些絆腳石一個接着一個,真的很令人讨厭。
同樣是女生,郁初本想看在性别的面子上放過何雲采,奈何這人欺人太甚。
她轉過頭,朝着門旁擔憂她的同學們友好一笑:“不好意思打擾到大家了,回學校後我請大家喝飲料,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時間不早啦。”
同學們兀自散了,隻剩下身旁還不肯走的嚴祁。
“你……還好嗎?要不要我和你們導員說下,給你換個房間。”
嚴祁不悅的瞥了何雲采一眼。
郁初無奈的搖了搖頭:“别讓導員為難了。”
嚴祁看着如此心地善良的女孩,心中更加厭惡起何雲采來。
“初初,我去門外等你。”
雖然天色已晚,但嚴祁明顯是有話要說,郁初接收到對方的暗示,說了聲“好”,就從行李中取出衣服,進了洗漱室去換。
傍晚的郊外多了幾分冷感,熾白的月光如雲如霧的落在女孩肩頭。
郁初撩了下頭發,看向身邊男人。
嚴祁這才壓低聲音道:“你讓我查的關于何雲采的事,我有一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