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沈星棠就想起今天褚昭回來沒帶獵物,再想到剛才褚昭着急的樣子就問:
“是不是剛才一着急把肉丢在這裡了?現在卻不見了?”
褚昭點頭,沈星棠就說:“别着急,我們再仔細找找就是了,找不到也沒關系,反正我也不喜歡天天吃肉。”
盡管沈星棠這麼說,但褚昭還是很懊惱,不過懊惱了一會,褚昭又疑惑起來,這裡是他的領地,怎麼會有不長眼的來撿他的東西?誰會這麼大膽子?
想了一會,褚昭表情有點裂開,還真的有個不怕死的會過來,仔細聞聞,還能聞到一點殘留的氣息。
褚昭順着氣息消失的方向找了過去,沒一會就找到了趴在草叢裡埋頭哼哧哼哧啃肉的哈莳浪。
沈星棠跟着過來,看到哈莳浪,又看看褚昭不善的表情立馬反應過來,偷走褚昭肉的家夥就是這頭能吃的狼。
哈莳浪後知後覺意識到了危險,回過頭來滿臉,嘴角還挂着肉渣,傻呼呼的看着褚昭,還把肉往褚昭面前推了推,咬着尾巴站起來:
“嗷嗚嗷嗚嗷嗚!”老大老大!我運氣可好了,剛才去找你居然在路上見到了沒人要的肉!你快吃吧!
褚昭擡起的爪子又放了下去,咬着牙悶不吭聲的叼起肉帶着沈星棠往回走。
哈莳浪歡快的跟了過去,晃着腦袋繼續:“嗷嗚嗷嗚嗷嗚嗷嗚!”老大老大,我來找你有事,我不小心受傷了,怕那隻鷹族來找我麻煩,到你這裡來躲多,老大,你放心,我每天都幫你打獵!
褚昭看了哈莳浪一眼,果然看到哈莳浪背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深可見骨,也不知道是怎麼傷的。
沈星棠聽不懂哈莳浪嗷嗚叫喚什麼,但他看到了哈莳浪身上的傷,頓時皺了眉,哈莳浪好歹在大黑和她這裡混吃混喝半個冬季了,也算是朋友,現在受了傷看起來還挺嚴重的,沈星棠沒辦法視而不見。
哈莳浪似乎感受不到背上傷口的疼一樣,依舊跑的飛快,跑遠了就回頭看看慢悠悠走着的褚昭和沈星棠。
回到山洞口,哈莳浪剛要說話就看到了被關在籠子裡的應佻釋,頓時炸毛了,呲牙咧嘴的沖過去對着應佻釋發出威脅的低吼。
沈星棠吓了一跳,雖然哈莳浪長得是有點兇,但咧開嘴的樣子又很傻,沈星棠還沒見過哈莳浪兇相畢露的樣子。
應佻釋懶洋洋的看着哈莳浪,他就算受傷了也不怕這隻蠢狼,照樣揍。
哈莳浪威脅了一會又委屈起來,轉頭沖着褚昭叫喚:“嗷嗚嗷嗚嗷嗚!”
這個讨厭鬼為什麼在這裡?他躲在奇怪的籠子裡做什麼?讓他出來我要報仇!
褚昭:……
放下肉,看向沈星棠。
沈星棠反應過來試探的問:
“能吃的狼和這隻大鳥有仇?”
褚昭點頭,不止哈莳浪,這隻鷹族和誰沒點仇?能活到現在也是鷹族的本事。
沈星棠撓撓頭,對哈莳浪輕聲安撫:
“能吃的狼,這隻鳥受傷了是我撿回來的,回頭養死了炖了湯分你一一份,怎麼樣?”
哈莳浪歪着腦袋看沈星棠,他聽不懂美食小姐的話(跟着昴亦跖喊)
褚昭挑眉拍了拍哈莳浪的腦袋,把哈莳浪拍的在地上滾了一圈,哈莳浪委委屈屈的看着褚昭和沈星棠,最後安慰自己:
沒關系,老大在,這隻鷹族肯定讨不了好,回頭他悄悄報複就是了。
哈莳浪想到這裡就不看應佻釋了,自己找了個地方趴着。
褚昭把肉切了一小塊沒被哈莳浪咬到的地方給沈星棠,剩下的褚昭有點嫌棄哈莳浪的口水,又看了看籠子裡的應佻釋,索性把肉丢給應佻釋了,棠棠想養一段時間他肯定會滿足棠棠的。
沈星棠沒急着做飯吃,而是把儲存的芨芨草都找了出來,哈莳浪的傷不處理不行,那麼大一條傷口,都能看見骨頭了,沈星棠想想就覺得自己後背幻疼,她要給哈莳浪處理一下傷口才行,雖然這裡的動物可能不會因為這點傷就死了,可沈星棠還是想給哈莳浪的傷口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