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分鐘後，煙頭已經燒到了煙尾，季白曲指捏着煙尾将最後一點煙火直接怼着樹幹給掐滅，然後利落的擡手将煙尾扔到了垃圾桶。

他看一眼陳凡，道：“我這幾天去趟南市，回頭你跟江言說一下。”

陳凡第一反應，季爺這是傷心難過，都逃到别的城市去療傷了？

嗯？南市？

陳凡猛然站了起來：“你要去南市？”他四處看了眼，壓低聲音：“我可聽說了，那位現在就在南市。”

“我不跟他接觸，”比起陳凡的驚慌，季白很是平淡，“那邊有個拍賣會，我跟二叔一起過去。”

陳凡這才松了口氣，還是忍不住囑咐道：“季爺，那邊能不接觸就不要接觸了，說到底，我們也沒那麼偉大，不用管那麼多的。”

季白沒吭聲，隻是看着地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也不知道季白聽進去沒有，不過看着他那無所謂的表情，陳凡還是忍不住膽戰心驚的，又提醒道：“季爺，你就算想做點什麼，也千萬别單打獨鬥，兄弟們可都是在後面頂着你呢。”

季白勾唇笑了笑，偏頭看他：“不害怕了？”

“害怕啊，”陳凡慫的極坦蕩，話也特真誠：“不過你向來在我們這排第一位，隻要你一句話，刀山火海，兄弟們都敢上去蹦一蹦。”

***

第二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天氣晴朗，萬裡高空無雲無風，即使溫度低，也不會冷的跳腳。

江言到了辦公室，先四處看了眼，季白和陳凡都沒來，季叔的早餐倒是已經擺在了桌子上。

直到9點，陳凡才踩着最後一秒，頂着雞窩頭，一臉惺忪的進了辦公室。

江言往他身後看了眼，發現沒有季白的身影，他嘴角微抿，什麼也沒問，進了自己辦公室。

陳凡昨晚回家打了一晚的遊戲，這會兒困的不行，一坐下，趴着桌子就睡了過去。

等他睡醒已經是要午飯的點兒了。他依舊趴在桌子上，隻是桌下伸腳踢了踢錢哥的凳子：“季叔有送飯過來麼？”

“還沒呢，”錢哥身子後仰，靠在椅背裡，轉頭看他：“你昨晚幹麼去了，怎麼困成這樣。”

陳凡一聽飯還沒送過來，腦袋一轉，又要閉眼繼續睡。聽到錢哥的話，才懵聲懵氣的回：“昨晚打了一晚上的遊戲，眼都沒閉，到點就來上班了。”

錢哥聽着還聽樂：“沒想到你們這種富二代這麼有時間觀念。我以為你就是來混混日子的，隔三差五的不來都是常事兒。”

這麼聊着天兒，陳凡也睡不下去，索性趴了起來，揉了揉還有些腫的眼睛，回道：“我也這麼想的，可我家裡人不讓啊”

他拖腔帶調的，怨念的十分明顯。

錢哥又指指季白的位置：“季爺呢，怎麼今天沒來。”

“季爺去南市了，過兩天回來。”陳凡剛睡醒就想着喝奶茶，他熟練的點開美團，都不帶猶豫喝什麼口味的，找出以前的訂單，重新下了一單，便開始美滋滋的等着自己的外賣。

想到昨天看到的修羅場，他擡頭去看江言，辦公室的百葉扇被放了下來，裡面被遮的嚴嚴實實，根本窺探不了一絲痕迹。

陳凡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想着不能直搗黃龍，便隻能迂回求助，他悄聲問錢哥：“江隊，以前有過女朋友麼？”

“沒有，”錢哥回答的斬釘截鐵，“從大學到工作，我從來沒看到過他身邊有任何雌性的存在，就連他家小區樓下的流浪貓都是雄性的，江隊再不找女朋友，我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不喜歡女人了。”

陳凡眸子一亮，嘴上卻道：“說不定是江隊藏的好，你們不知道而已。”

“江隊可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更何況，江隊忙起來的時候，能一個周都不回家直接住在局裡，哪個女的能受的了他這樣一副有了工作忘了媳婦兒的模樣。”

“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陳凡又試探的道：“江隊年紀也不小了吧，就算他不找，他家裡人也應該着急了，相親什麼的肯定會給安排的。”

“也是，”錢哥瞅了眼裡面的辦公室，帶着點好奇的道：“我還真挺想知道江隊以後能給我們找個什麼樣的嫂子。”

陳凡也跟着往裡看了眼，嘀咕道：“什麼嫂子，說不定是姐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