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美人皺眉,也别有一番風味,但季白就是舍不得他不開心。
當下便看着他,提醒他遺漏的重點:“技偵沒有在現場查到第二個人的指紋,可那個面具男卻是你我二人都看見的。沒查到并不能說明沒有。而且面具男也說了,他來就是看戲的。林司一個高中生竟然能引起茶館那幫人的注意,這已經說明這件事不簡單了。換一個說法,”季白看着他,悠悠的道:“要麼是林司手上要麼是與林司相關的人手上,有茶館那幫人注意的東西。而這也有可能是導緻林司跳樓的原因。”
江言眉頭漸疏,順着他的思路往下走:“所以我們現在主攻的方向應該是林司和茶館相聯系的這條線。”他一邊說,一邊又将所有信息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那現在偵察的重點也隻剩下林司的同學和他的家庭了。”
說完,他又去翻錢哥調查的所有學生的口供筆錄,成沓的資料中,他精準的找出一份白紙黑字,開頭兩字,是字迹清晰的蕭甯的名字。
江言又将蕭甯的口供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不确定的道:“兩人關系最好,但是一問三不知?”
季白輕笑:“大概是塑料兄弟情。”
江言按壓了下脖子後面的勁骨,給自己提提神:“待會去趟學校,你去麼”
“當然去,”季白站起身,一副要看緊外出丈夫,防止他勾三搭四的模樣,嘴上卻說的漂亮,“學校這種活力充沛的地方,爬着也要過去,說不定感同身受,就能年輕個四五歲。”
大辦公室裡,錢哥幾個還正往嘴裡塞小籠包,見江言和季白出來,立即狼吞虎咽将最後一個包子塞進嘴裡,拿起資料便往會議室裡跑。
江言跟在他們後面摸了摸下巴,自我反省道:“我平常挺接地氣兒的,又不是剝削的資産階級,飯還是會讓他們吃完的,幹麼一個個看見我跟見鬼了似的。”
季白打趣的看着他,實話實說的道:“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會跟變身的一樣。平常還好,打打鬧鬧嘻嘻哈哈,可一遇到正事,你滿臉正經嚴肅,就差腦袋上寫着24小時不準休息,都給我去通宵熬夜幹活。”
“也沒有吧,”江言拿起手機當鏡子,左右看了下,除了眉心微微蹙起以外,其他都挺正常的。
江言的英俊與季白不同,他是十足男人味的長相,眉目舒朗,闊然正氣,即使長的白一點,也不影響他男性荷爾蒙的爆發,讓人打眼一看過去,便能感受到十足的安全感。隻是他平常唇角帶笑,沒有架子,與同事開開小玩笑,所以平易近人些。可隻要他一認真,眉心蹙起,那張臉便顯的格外嚴肅正氣,讓人不敢為所欲為,下意識的小心翼翼行事。
季白也不提醒,畢竟身為大隊長,總得帶點威嚴。平常還好,打打鬧鬧無關緊要。可要是緊要關頭,他們若是不相信江言,違背江言的命令,代價可能就是一條性命。
會議室裡,江言坐在最前方,他右手邊坐着季白。其他人依次坐兩邊。
江言目光銳利筆直,看向衆人直接道:“待會我跟季白去趟學校,景元跟小董留在局裡将懷化高中所有監控視頻調出來,看一下林司最近都跟什麼人接觸,有什麼異常舉動。”
“陳凡和錢哥,你們去查一下林司的父母,讓銀行将他們近3年的流水都調出來,每一筆都細細的查,不管金額大小,隻要有可疑的可能性,掘地三尺也往下查。”
“是。”中氣十足的應答,充滿力量和堅定。
江言布置完任務後,幾人快速行動,各歸各位,各司其職,心裡對自己的任務都有了具體方向。
江言似乎就是他們的定海神針,隻要有他在,他們就能不急不慌,穩住軍心,條理清晰,邏輯分明的快速解決各種困難。
今天周一,兩人到學校的時候,恰巧遇上下課。一改周日的安靜沉寂,整座學校似乎都活了過來。操場上奔跑的矯健身影,松樹底下說悄悄話的男生女生,牽着手去上廁所的好姐妹,單是這麼看着,都是一種視覺享受。
江言将車停在校門口,兩人一路散步進了高三的教學樓。
林司班裡的人不多,大都趁着下課時間去透個氣,放放風,唯一剩下的幾個要不就是愛好讀書的書呆子,要不就是趴在桌子上睡覺。
兩人進了教室,腰杆挺的直,臉上也沒什麼心虛的神色,坦蕩自若的彷佛班主任進屋視察。
林司位置的後面有位身材雄壯,看着将近一米八多的個頭,體重大約得180斤的同學,要不是面相稚嫩,江言都快以為是哪位任課老師呆在教室裡執勤。
這位大哥正在玩六階魔法,模樣還挺認真,跟他的身材有種反差萌。
江言在林司位置上轉了2圈,然後敲了敲他的桌子,扯着笑,像是随口一問:“同學,問你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