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撇他一眼,唇角勾了點笑,眼裡風流浪蕩:“我不行的話,你上?”
“季爺哪哪都行,”陳凡就是個季白吹,他的腦殘粉,“我就是有點擔心,這樣直接跟他們對上,你太危險了。”
季白看着手裡金色的懷表,眼裡笑意越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隻要他想做的,我都會幫他。”
陳凡羨慕的看了江言一眼,感歎他的好命,竟然被季爺看上了。他撓撓頭,又悄聲問:“那嫂子以後問我事情,我要知無不言麼?”
“他以後都跟我在一起,為什麼要去問你。”季白那點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冒出頭,很不理解的看了陳凡一眼。
陳凡莫名有點紮心,他隻喜歡胸大腰細身軟的美女又不會對江言動心,幹麼對他這麼防備。
可莫名又覺得季白說的還挺對。
江言剛進辦公室便跟季白對了眼,小狐狸唇角微揚,正沖着他勾手指。
将手裡蓋章的文件遞給錢哥,讓技偵的繼續追查周筱悠父母的銀行往來款後,便大步朝季白走過去:“怎麼了?”
季白眼裡盛滿笑意,借着他身體遮擋的角度,小拇指勾了勾他的,又在他掌心撓了撓。見他身子僵了一瞬,才像偷腥的貓似的彎起眼睛,收回手,慢悠悠的道:“景元剛查完高二樓層的監控視頻,視頻裡林司是一個人上了樓頂,但那個黑衣人是避開監控死角的,不知道他從哪裡上去的。隻是在你跟他在樓梯間裡打鬥時,才拍到他的影子。不過他臉上帶的面罩,還是沒辦法比對人像。”
說完,話音頓了一下,季白眉頭微皺:“我看過監控視頻,林司上樓時的腳步沉重,臉色鐵青,不像抱着自殺的決心上樓,更像是迫不得已。”
“景元,把視頻發我一份,”江言轉頭喊了一句,又回頭問季白,“周筱悠的資料有什麼問題麼。”
“很幹淨,跟普普通通的學生一樣。”季白正經沒幾分鐘,又伸手去勾江言的腰。骨節分明的手指順着敞開的外套鑽進裡面的毛衣,觸碰到他滑膩溫暖的皮膚。大概是手感極好,季白幾乎有些流連忘返,臉上的表情也露出一絲享受,維持不住他那整日挂在臉上的懶散和不正經的矜貴。
江言也沒想到季白能色/欲熏心的在辦公室裡就伸手摸他,特别是臉上享受的表情更是讓他哭笑不得。他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從衣服裡拿出來,聲音低啞帶着絲無奈的警告:“你注意點。”
季白眨眨眼,微揚的桃花眼流光溢彩,明亮清澈,湊近他壓低聲音回:“這像不像偷/情,有點刺激呢。”
江言握着他手腕的力度陡然加重,惡狠狠的咬了下後槽牙。想着若不得給他壓壓這嚣張的氣焰,還不知道他能翻出什麼浪。
他歎了口氣,舒展了眉骨,嘴角上揚扯出一個笑,眼神暧昧不明的将他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在經過重點部位時還停留了幾秒,最後才若有深意又勾着壞的目光落在他臉上。
季白被他停留的那幾秒看的有些僵住,耳尖都冒了點紅。
可偏偏江言還傾身低頭湊近他,用氣聲道:“有種,回頭你别叫停。”
都是成年人,這種話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季白隻覺的那一瞬間身後都冒出了一層細汗,熱的他腦子也有些上頭。
可江言這時候卻是松了手,直起身,一本正經的道:“周筱悠的事兒你多上點心,争取年前将案子給破了。”
“年前?”季白收起心中那絲遺憾,眉梢一挑,“江隊是不是忘記我們也是要放假的事兒了,還有六天可就要過年了。”
江言笑了笑,擡手拍了拍小狐狸的腦袋:“是季爺忘了,我們為人民服務,365天嚴陣以待。”
江言這話也不是騙人的,他們職業特殊,崗位需要天天有人值守,所以大家都是輪休的。即使休息,手機也要保持二十四小時待機,要做到随叫随到。
季白無聲歎了口氣,果然無産階級的打工人最是命苦,拿最少的錢,幹最累的活。
下午季白給秦翊催眠的時候拒絕了所有人的圍觀,隻帶着江言進了看守室。
屋裡,秦翊坐在床上,雙手抱膝很是規矩的蜷縮在一角,像是垂死掙紮的人破滅了希望,正在踽踽獨行的世界給與自己最後一點安全感。
季白看着他這副樣子倒是笑了下,嘴角帶着絲嘲諷。
他站在床前,從口袋裡拿出懷表。他兩條胳膊上還帶着繃帶,行動有些緩慢,但那慢吞吞的動作卻帶着異樣的美感,像是優雅的獅王踏在自己的領土,矜貴的巡視自己的所有物。
鐘表在空中晃了晃,左右搖擺,沒有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