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家誠奇科技,是研發無人機的,周林分别在13年和11年進行投資,而且金額不小,一共投了将近三千萬。”
“三千萬?”老王震驚了,眼睛瞪圓,嘴巴張開,一副被錢砸懵了的模樣,“我們這點工資,不吃不喝幹到500歲,都不一定能攢的下來。貧富差距這麼大的麼。”
“哎哎哎,是你們,”陳凡指了指他跟錢哥幾人,又指了指自己和季白,“不是我們。”
季白翹着二郎腿在一邊笑,也不參與兩人的對話。
老王搓了把臉,臉上的滄桑猶如土地刻痕,清晰又疲憊:“普通人可真夠慘的。”
江言當了這麼多年的隊長,對底下幾人的情況也有所了結。刑偵對外說的好聽,是個鐵飯碗,緝拿毒枭,偵破案件,聽起來個個頭頂光環。可真落到實際生活上,一地雞毛狗碎。一個月不到五千的工資,得養家,得還房貸,若是還有爺爺輩兒的親人,一對普通小家庭就是要養八個老人,後面再有了自己的小孩兒,從尿布、奶粉、吃穿用的,樣樣得花錢。好不容易孩子長大上學了,就開始報各種補習班,一個補習班的價錢幾乎比一個月的工資都高。這些大山哐哐哐的壓下來,能直接将人砸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老王就是今年剛有的孩子,壓力可想而知。
江言無意識的轉了轉手裡的筆,想着回頭跟張局提一下漲工資的事情。畢竟憑着前面陳明利三人的案件,他們可是立了大功,往上打申請也有底氣。
“三家跟周林兩家合作的時間差不多都在11-14年之間,”江言看着幾個年份算了一下,“按照11年來算,林司當時7歲,周筱悠當年6歲。”
“正好是茶館喜歡的年紀。”季白聲音慢悠悠的響起,平平淡淡卻如一聲驚雷,炸在衆人耳邊。
茶館培養小孩子的事情,這裡除了季白、陳凡和江言三人其他的都還不知情,錢哥聞言懵懵的問了一句:“什麼意思?林司和周筱悠是茶館的人?”
江言和季白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陳凡知道季白不愛動彈,便主動當起翻譯:“茶館的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這件事情也隻有你們自己知道就好,家人朋友都不要提起,這是為他們好,也是為你們好。”
“茶館你們知道是因為陳明利體内的藥,可這方面隻是茶館的冰山一角。他勢力很大,在全國各地都有他們的人在,隻是行動隐蔽,挑人為他們做事的标準極為嚴格。而願意為他們做事的,要麼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人,自然願意助纣為虐。要麼就是被巨大利益砸的暈了頭腦,自願當起守衛者,不會将他們的事情随便說出去。”
“最重要的是,茶館的會員非富即貴,很多都是在國内叫的上名字的企業家,所以往後你們調查途中,肯定會遇到危險和阻攔。”
“那剛剛季爺說的是什麼意思。”景元咽了咽有些幹澀的喉嚨,覺得自己一下接收的信息太多,有些反應不過來。
“茶館早些年開始,會招收一些長相好看的兒童,不管男女。然後逐漸培養調/教,将他們送給一些特殊愛好的達官貴人。這些兒童長大後,身子已經敏感,懂的也更多,自然會更成功去幫他們勾引指定目标的人,不管是拉邦入夥還是解決暗殺,都是一把利劍。”
“而被選定的兒童,他們的家裡人每年都會得到一筆錢。後面完成的任務越多,獎金也會翻倍。季爺的意思是,林司和周筱悠都符合這些标準,他們很可能是茶館從小培養的人。”
錢哥幾個有種世界大門猛然窺探一角的震驚感,比劉姥姥進大觀園還要見世面。有錢人的世界都這樣五花八門,人心險惡,混亂淫靡麼。
果然隻要沒人性,腳踩法律底線,财富的大門就會為你敞開。
小董摘下瓶底厚的眼睛擦了擦框片,表情木讷:“天底下還真有這種為了錢把孩子都送出去的父母啊。”
“這算什麼,”錢哥嗤笑一聲,“前幾年我們遇到過一個案子,那家人為了錢,直接把女兒賣出去跟一個剛咽氣的男人葬一塊。要不是有人報了警,那小姑娘怕是兇多吉少。”
小董聞言呐呐的沒說話,似乎不是很理解怎麼會有人不喜歡自己的孩子。
江言歎了口氣,轉了話題,老王跟小董:“你們什麼情況?”
老王:“林家父母最近都在家裡沒有出門,到是不時會有親戚上門看望安慰,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
小董:“周家也一切正常,周父周母每天都會去公司,周筱悠倒是一直在家裡,沒出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