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察覺到他的視線,江言出聲問。
“看你有沒有受傷。”季白轉回身,靠着椅背,“現在看來,是沒什麼事。”
“嗯,”江言看他一眼,又快速轉回頭看向前方,語氣裡帶着些被關心的愉悅,“真打下去,他不是我的對手。”
“那守門人呢?”季白想到上次兩人對打時,也是因為要護着自己,江言才受的傷,真說起來,兩人其實沒分勝負。當然如果槍也算上的話,是守門人赢。
“差不多吧。”江言回憶了下,中肯的的道,“單靠自身肉搏的話,就看誰體力好,堅持的時間長了。”
“那你後面也随時帶着槍,”這麼一說,季白還是覺的不太安全,“回頭我問問,能不能有什麼特别的玩意兒,出其不意的那種,既能保護自己又能傷了别人。”
“比起我,你更需要那種東西。”
自從江言跟守門人和黑衣人交手後,似乎就格外在乎季白的安全。即使他沒有表露太多,隻是提醒了幾句,但這段時間的相處,季白對江言的了解,不說九分,七分也是有的。在他偶爾閃過的目光裡,偶爾沉默的一瞬裡,他都能感覺到,他對自己安全的看重和擔心。
兩人回到家時,苗女士還沒有睡,正帶着金絲眼鏡靠在沙發裡看綜藝。聽到開門聲,她站起身來往玄關處走,見江言正将季白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她出聲問:“這麼晚才回來,這幾天是不是很忙?”
“還行,”江言随口道,“倒是苗女士,下次不用等我們,我們這麼大了,自己知道找飯吃的。”
“你以為我是為你啊,”苗女士瞪他一眼,牽過旁邊乖巧含笑的季白,心頭的道,“小白啊,這幾天是不是都沒吃好,我看你怎麼瘦了呢。”
“阿姨也太厲害了吧,我就瘦了一斤您都能瞧的出來,”季白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鼻尖,“您不知道,自從上次吃了您做的飯,我吃其他人做的可都不香了呢。”
江言看着小狐狸又開始騙人了,也沒拆穿他。
苗女士雖然廚藝是挺好,但比起他層層篩選後留下的米其林大師水平,可還是差的有些遠。
苗女士當然知道季白是在哄他開心,可誰讓季白長的好看又說的好真誠呢,她不開心都難:“那你以後想吃了就過來,阿姨天天換着花樣給你做。”
季白也不推辭,大大方方的應下:“那我以後就不客氣了,阿姨您别嫌我煩才好。”
“怎麼會嫌你煩,你這麼好看,又這麼懂事又比江言貼心,”苗女士笑的真心實意,“在衣服搭配上都能幫到我,可比江言這個直男審美好多了。”
江言怕他們再說下去,這個家都會沒有他存在的意義了,于是急忙打斷兩人的對話:“苗女士,季白中午可就沒吃飯,你還是别再繼續拉着他說話耽誤他吃飯了。”
“那我現在就給你們端出來,”一聽季白還沒吃飯呢,苗女士立馬轉身要去将鍋裡溫着的菜端出來,卻在轉身時被江言和季白同時拉住。
江言将人摁到原地,無奈的道:“你美容覺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快去睡吧,我去端菜就行。我們吃完,也會立馬去睡覺的。”
苗女士有些猶豫,季白微微一笑,不太明顯的桃花眼上揚起明顯的角度,目光裡的明亮和清澈連同喜歡似要滿滿的溢出來,讓本來就對他極有好感的苗女士更加喜歡了,她不止十次在心裡感歎,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孩子呢。
“雖然您已經很美麗了,但是充足的睡眠不僅能讓您更美麗,還會讓您心情愉悅。我希望您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所以不要再擔心我們,希望您今晚上有個好夢。”
在兩人的勸說下,苗女士不得已起身,在看到兩人将事情安排的僅僅有條後,才放心的轉身回了房間。
苗女士準備的菜很多,紅燒排骨,糖醋鯉魚,闆栗燒雞,鲫魚豆腐湯,手撕包菜還有兩碟她親手包的餃子。
雖然他們是兩個人,但這些菜還是太多了,更何況季白胃口實在算不上大。
雖然都是平常的家庭小炒,但是季白卻覺的比他們家請的一個月五十萬薪酬的大廚做的都要好吃。他吃了一碗米飯,很多很多的菜,還喝了一碗鲫魚湯,才心滿意足的放下筷子。他攤在椅背上,長腿微伸,摸着微微鼓起的小腹,很是舒适愉悅的歎了口氣。
江言也放下了筷子,正在喝水。看着他因為舒适而微微眯起的桃花眼,目光無意識的染上了笑意,臉上輕松的神情像是捧了掬桃花,潋滟好看:“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