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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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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找機會把襯衣還給陳甯霄。

為了這件事,少薇天天都将這件洗淨了的襯衣疊好收進書包,再帶去酒吧。

一日從書包裡翻試卷,司徒薇看到了,咦了一聲,“你的?”

“沒……”少薇很快地将書包塞回桌肚中。

她不知道這英國牌子的細格紋襯衣很貴,質感看得出是正品,令司徒薇看她的目光有一絲異樣。

也想過托曲天歌或喬勻星轉交——這兩人是三天兩頭就來喝酒,但少薇遲疑數番,還是沒敢。不知為何,讓人知道她和陳甯霄有額外的交集是件讓她如履薄冰的事。

陳甯霄很長一陣子沒來,這件襯衣便成了少薇書包的常住客,平平整整的料子上有了折痕。

臨近五月天氣便熱了,在徹底熱起來前,寒潮作了最後一次反撲。那天體育課測跳遠,陰霾慘淡的天氣下,男生女生圍在沙坑邊,女生都抱着手臂喊冷,男生們則佝着雙肩負隅頑抗。少薇已預感到一絲感冒的體征,出來上課前便明智地将那件襯衣夾穿在了校服外套裡。

住彙樾府的徐雯琦首先驚歎:“哇少薇,你穿巴寶莉。”

吸引過來的目光如此之多,少薇雖不知“巴寶莉”是什麼,但從衆人眼神中也知道是自己這個貧困生僭越了,隻得擺擺雙手,像撇幹淨一件錯事般說:“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就是别人的咯?”徐雯琦眨眨眼。

這衣服肉眼可見的版型寬大,大家都知道是男款。

一群男生推搡起了跟少薇表白過的一個男生:“難怪人家沒看上你,你又沒巴寶莉。”

那個被推搡起哄的男生笑着連連罵了兩句髒話,撇清關系。

輪到少薇跳了。她脫下外套做熱身活動,但跳完後,沒再将那件襯衣套上。

這樣做的後果自然就是感冒,起初隻是咽痛、鼻塞,過了一夜來勢洶洶,渾身筋骨肌肉都開始叫疼。不得已,少薇隻好跟悠悠請一天假。

沒成想悠悠竟打電話問她要地址。少薇開門後頗感意外,一是她竟真來探望了,不是說說而已,二是手裡提了好些藥品和水果,很有人文關懷。

悠悠道:“宋總來了,沒看見你,托我來看看。”

“誰?”

“宋識因。”

少薇回憶起那雙溫和的笑眼和那張名片,對上号。

悠悠給她洗了個阿克蘇蘋果,趁機将這本就一目了然的家仔細打量了一圈,從洗手間出來時,靈巧地繞開了等在一旁的瞎眼的陶巾。

她濕漉漉的手遞過滴着水的紅蘋果,笑吟吟地說:“宋總你不記得?他人不錯,公司就在旁邊産業園裡,做互聯網的。聽說你發燒請假,給我打了一筆錢,要我給你買點好吃的補一補。”

少薇立即搖頭:“我不要。”

悠悠噗笑:“老實人。”

宋識因确實給她打了五千,既然少薇老實不要,她便很樂意地自己留下了。

悠悠稍坐了會就走了,出門後與對門的尚清打了個照面,沒太看得起她,因為住在城中村小單間的尚清黑黑瘦瘦,其貌不揚。

悠悠人一走,陶巾便問這是誰,又問她口中的領導是誰。少薇說是同事和客人,絕不算撒謊。

陶巾面露憂色,讓她别太把重心放在掙錢上。

尚清從門口路過,返身回房間掏了點東西出來,丢到少薇枕頭邊:“香港的感冒藥。”

這是一闆藥裡剪下的兩顆,少薇以為是尚清特意剪給她的,沒料到這其實也是别人給尚清的,且就給了這兩粒。她寶貴了四年,因為那時的内地人都覺得香港貨是好東西,但可惜一直沒機會感冒。

少薇後來知道了真相,問她是不是想毒死她,尚清笑得眼淚快出來。

第二天燒還在反複,她就返學返工。

少薇耽擱不起,旁的同學請一時的假有補習老師、有朋友,她頂多有個同桌司徒薇,還是個玩心大的。

課間,司徒薇興奮而神秘地給少薇展示了一張剪報,是一則圖文報道,标題寫慶祝頤慶大學在某數模大賽中奪得金牌,陳甯霄就在照片中,但沒在C位,捧獎杯的是一個女生,标題寫的是“羅凱晴帶領xx隊奪得冠軍”

少薇腦中走神,想:不是說自己是學渣?

頤慶大學,和學渣搭不上邊的。

她确認:“是伊萊恩學院嗎?”

司徒薇氣道:“怎麼可能!是頤大本部,本部!”

伊萊恩學院是頤大和美國一所高校合作的民辦,學費貴得令人咋舌,分數線隻三本。雖然走到外面大家都自稱是頤慶的學生,但在校園裡卻是楚河漢界泾渭分明,伊萊恩的學生管頤大的叫“本部”。少薇知道喬勻星和曲天歌就是伊萊恩的。

“他是隊長。”司徒薇将剪報收起來,“但他不在乎。”

少薇敏銳,揶揄:“看上去你比他在乎。”

司徒薇捏緊拳頭:“你不知道他這個人!我不替他在乎的話就沒人在乎了!沒日沒夜帶隊攻堅的是他。”

“但榮譽本來就是集體的。”少薇客觀。

司徒薇噎了一下,想說什麼卻道:“算了,你不懂。”

她今天請了下午的最後一堂課和第一節晚自習,因為要去陳家吃飯。能讓校報發大字報的賽事含金量可見,加上陳甯霄回國以後一家人還未聚過,陳定舟便做主了這頓飯。

司徒薇進了門,穿過有序忙碌的工人們,原本打算直接上三樓找陳甯霄的,但見親生父親的書房門半掩着,談話聲從裡面傳出來。

“誰允許你沒跟我商量,就把隊長的位置讓出去?”

“……”

“你明明知道——”指節叩桌,嚴厲急促,“明明”二字重讀強調。

這不是一場正反打鏡頭有來有回的對手戲,因為陳甯霄自始至終沉默以對。

司徒薇貼牆而站,大氣不敢喘。

“休學一年去了矽谷,搞出了什麼名堂?跟你說你才大二,課都沒上明白!”

陳甯霄停了一年學泡在灣區,沒人知道他在那裡做什麼。頤慶素有輕工傳統,陳家的産業均在實業,已是兩行寫不下的涉足領域,但跟矽谷的浪潮是風馬牛不相及。

到了飯桌上,氣氛并未好轉,或者說是朝着一向如此的糟糕而滑落下去了。

司徒靜和陳定舟執意要在兒女面前扮演一對離家不離婚的和諧夫妻,但多看對方一秒眼中都有怨怼。身體康健的陳家老太太眼裡隻有陳甯霄這個還姓“陳”的孫子,對随了母姓的孫女則撇嘴以對。冷盤剛上完,黎康康又像是不知今天有家宴似的到了場,如沐春風地叫司徒靜老領導,繼而在陳定舟身邊坐下了。

這樣情婦與發妻共坐一桌的場面,竟也十分體面。

席間再度提起數模大賽的這枚金牌,陳定舟語氣有所緩和,對黎康康笑着指罵:“我這個兒子,高風亮節。”

司徒靜聽完,心裡一口氣靜默地長舒了。

這是他說給在場所有人聽的,表明縱使愛恨交加,但他心裡這個親兒子地位不移,并以他為豪。

黎康康聽了這話,笑着敬陳甯霄酒恭喜他,席散後卻在後門抽煙。

司徒靜從她指尖抽走了煙:“嗓子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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