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不能視而不見,但他現在和霍明擇的關系太緊張了,霍明擇像個随時會炸上天的竄天猴……事情得一件一件來。
不僅是因為兒子永遠是他心裡的第一位,郁清許也不确定自己能從霍明擇這裡獲得多少幫助,不過他已經做好後續的複出計劃,之後就算霍明擇不願改變決策,他應該也可以給兩人提供薪酬更豐厚的工作機會。
依附旁人從來都不是長久之計,他三歲被生母丢下時就已經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他才會無比珍惜當童星的機會。
不過現在他已經選擇暫時依附霍明擇,就該履行好自己的職責。
郁清許回到房間,很細緻的将身體清理幹淨。
當年他對這種事完全不懂,現在依舊沒什麼經驗,好在如今網絡資訊異常發達,随便一搜就有全套操作教程。
可惜的是手邊沒有适配的教具,雲水公館這種地方他也不知道怎麼點外賣,就算真能買到大概率也是由物業管家親自送上門……郁清許紅着臉迅速住腦。
最後找了瓶精油應付一下。
不過郁清許算不上是個好學生,扭着身體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具體中的關鍵位置就放棄了,努力塗了一堆精油,但潤澤效果尚不确定,倒是灑了一腿,以至于他罩上睡袍後,整個人依舊散發着濃郁的木調乳香。
本該是清新空靈的香氣,卻因過量而味道濃烈。
郁清許擦了半天總算淡了不少,白裸的皮膚卻因他的大力擦拭泛起濃紅,殘留下的油潤光澤在暗黃的光線下宛如凝脂。
猶豫一瞬,他還是忍着沒有套上睡褲,系睡袍腰帶時注意到下腹部的橫切疤痕,雖然顔色早已淡化,但到底是十厘米的傷疤,不可能恢複如初。
即便頭頂的光線昏黃,依舊能看清痕迹的存在。
雖然疤痕位置偏右,位置上可以勉強當做闌尾切除留下的,但他這道疤太長了,即便是十多年前盛行的傳統開腹手術,疤痕也不過四五厘米,不到他剖腹手術的一半。
是以這一晚,郁清許等到霍明擇走出浴室,說出的第一句就是:“一會兒能不能關上燈?”
正冷着臉慢條斯理掀被上床的男人:?
雖然很無語對方這種事情都要征詢他的意見,到底是考慮到該睡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男人夾着嗓子用冷沉的氣音低低答道:“你現在想關就關。”
郁清許聞言神色一松,對着霍明擇又垮又冷的俊臉莞爾一笑,然後迅速将頂光、輪廓燈、貼地燈帶、小夜燈全都關掉。
霍明擇聽他噼裡啪啦跟打碟似的關了個痛快,雀躍的背影一如當年,心裡到底是軟了一……0.01分。
考慮到郁清許下午回來後病歪歪的死樣子,他本就打算今晚安安靜靜睡覺,黑暗襲來,冷硬的表情也松動下來。
結果他眼睛還沒閉上,一道黑影就撲了過來。
霍明擇:???
郁清許看着瘦削單薄,但實際上他是天生骨架小加薄肌,多年來的嚴格自控讓他始終保持着肌理分明瘦而不柴的好身材,皮膚觸手膩滑溫軟一如當年。
霍明擇大概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摸了兩把才反應過來郁清許這是脫光了要履行協議,他一把将人推開,扯着個破鑼嗓子用氣音怒斥:“你當我是随時都能發|情的禽|獸?!”
明知郁清許腸胃不适,下午解個皮帶就差點吐他身上,他犯得着這種時候非得來這一炮嗎?
郁清許把他當什麼人了!?
霍明擇直接摔門離開。
倒也不需要走遠,他這房間一開始就是在常規夫妻房的基礎上改的,相當于兩間套房互通,他直接去另外一間睡就好,都不需要驚動桃姐和保姆們。
不過,等他坐在另一間套房的大床上時,臉還黑得堪比鍋底。
隻因他無意間摸了一手油潤,這油還一直散發着一種不正經的幽香,以至于他總是一再想起掌心的短暫觸感。
本來因為桃姐炖的十全大補湯,他就已經喝了幾個小時的涼茶,好不容易才把燥意壓了下去,這會兒卻……前功盡棄……他必須找個出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