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405房間門口,見商毅卓靠在門框旁,右邊缺一角的眉毛不耐煩的跳動,眉間仿佛強行管了一隻暴躁的獅子,随時會沖出結界咬傷在場所有人。
通宵從臨省趕到惠江,馬不停蹄完成述職流程,就接到兇殺案的報案,他的耐心快要被耗光了
終于在錄完最後一名口供後,商毅卓口開說道“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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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八點,連續一個星期陰雨綿綿的惠江市終于放晴,冬天的陽光照在人身上也帶着冷意。
市局門口,簡從遠頂着微卷的小丸子,裹着厚厚的大白襖晃悠悠進了刑偵隊的樓,沒等他走到支隊辦公區,就感受到灼熱的視線,視線裡包含着幽怨,暴躁,期待還有饑渴?!
推開玻璃門,簡從遠習以為常的将雙手從背後伸到身前,骨瘦的雙腕上挂着多份早餐,一早通宵工作饑腸辘辘的隊員,已經忍不住上手接過去,随後就聽到簡從遠幽幽說道:“今天沒有湯,隻有小米粥。”
話音剛落傳來一陣唏噓聲:
“啊~”
覃齊将早飯放在辦公桌上,從中拿了一份粥一份生煎,走向一邊獨立的辦公室,不待他敲門,門就被從裡面推開,露出商毅卓那張臭的生人勿進的臉。
伴着打開的門,一股濃烈的二手煙味迎了覃齊一臉,讓小煙槍的他也忍不住咳嗽兩聲。
一邊咳一将手裡早餐遞過去:“小簡帶的早餐。”
“哦。”是那個刑偵支隊即使有案子在身,唯一一個不用加班的人。
商毅卓接過早餐,視線穿過人群落在懶洋洋打着哈氣的年輕人身上,不過兩秒,年輕人轉過頭回望過來,原本挂着笑容的嘴角逐漸落下。
還挺敏銳。
“129死者本市金氏集團的小兒子金越。”
會議室内,商毅卓将昨晚确定的死者身份資料投放在大屏幕上,在場加班通宵的警員,即使早就知道了死者身份,但在大屏幕上看到金越的名字,還是忍不住感歎一下。
金越何人?
除了剛來到惠江的商毅卓和與外界有閉的一等宅男簡從遠,都知道這個人,著名的混二代,他的爸爸是金正奎,現瓷金集團董事長。
金越是老來子,從小就驕縱,上學時期就是個問題少年,他家裡沒少給他收拾爛攤子,出校門更是肆無忌憚,和一幫狐朋狗友到處無惡不作,更是派出所的常客,都多虧了他們的法務部門,不然他都進去多少次。
金氏是做律所起家的,他們家的法務部更是在惠江出了名的,人稱黑白執刃。想到他們的法務部門,在場的警員都打了個寒顫,案子未完結前一定少不了和他們打交道。
“今天一早通知了死者家屬,他爸爸哥哥正在外面出差,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下午到。就勞煩簡顧問一起接待一下。”商毅卓單方确認人員。
專注面前本子的簡從遠突然被點名,還被安排見死者家屬,手裡筆都要被按斷,這不在他的工作範圍内!
對他一個i 人太殘酷了吧,卓隊!!
“好的。”還房貸的小小打工人能怎麼辦呢,簡從遠隻能點頭。
“經過法醫屍檢,死者死于八月十一号淩晨兩點到四點間,死因失血而亡,身體多出有軟組織挫傷,手臂手腕均有捆綁痕迹,死者身前曾機械性昏迷,流血點在腹部,從傷口推測兇器類似于是長14cm,厚度0.5cm帶有豁口的三棱柱尖銳物品。”
“金越嘴上和胸前的血是來着自己,毒化反應未見異常,酒精檢測比例分析,死者當天晚飯喝了300毫升左右的葡萄酒,不過胃溶液藥物檢驗,檢測出了麥角二乙胺。”
“麥角二乙胺?不是緻幻劑嗎。”坐在簡從遠對面的窦兮钰疑問道。
“沒錯,麥角二乙胺是緻幻劑藥物又稱拟精神病藥物,微量的麥角二乙胺會讓人興奮愉悅産生幻覺,過量會緻人死亡。今年六月麥角二乙胺剛被中戒所納入新型二類dp,一類精神藥品名目。”章齊撐着下巴回答窦兮钰的問題。
“這金越他還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