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你過濾一下,剩下兩個儲存卡裡的視頻,時間從金越死前一天開始,金越既然是酒吧常客,肯定經常出現,你盯緊下看有沒有在暗室裡出現過。”
“是。”小蔣切斷大屏幕的鍊接,轉身投入篩查工作。
從酒吧發生命案被封後,酒吧中的工作人員也間接被限制了不能離開惠江,不到半個時的時間酒吧經理陳安就被帶到市局。
和第一次見面給人的感覺一樣——圓滑世故,但從眉眼間看這兩天休息的不錯,都精神了不少。
商毅卓不動聲色的将陳安打量一番。
“卓隊,這大半夜有什麼急事嗎?”陳安一見到商毅卓像看到熟人,浮着的心沉了沉,“是和案子有關嗎?”
商毅卓對帶陳安的隊員揮揮手:“等下你就知道了,帶進去。”
今天晚上注定有場硬仗要打。
對付這種老油條,商毅卓選擇和覃齊一起審訊,簡從遠跟着在場的隊員進了觀察室,拿起耳機,立刻傳來覃齊的聲音。
審訊室内:
“陳安,男性,1990年人,今年34歲,惠江本地人,初中學曆。在久悅酒吧了五年,最近兩年剛申到經理崗,是嗎?”覃齊翻開陳安的身份信息,看向對面咄咄不安坐在椅子上的陳安。
陳安點點頭迫切的追問:“警官這是怎麼了,我這是做了什麼錯事,還要半夜來審我!”
“問你什麼隻管回答就是了,别扯其他的。”覃齊說話猛的拉高,又重複一邊剛剛問題。
“是的。”陳安舔舔嘴唇望向對面三人回道。
覃齊的餘光劃過商毅卓一眼,見他雙手抱臂并不打算開口,接着問:“關于金越你知道多少?”
聽到覃齊問到金越,陳安緊繃的肩膀微微放松,“金少啊,京瓷集團的小少爺,人緣比較好為人和善,出手也比較大方,是我們久悅的老顧客了,每次來都發不少的小費。”
一旁的觀察室内:
“我猜他想說的是,金越狐朋狗友衆多,海兼散财童子,并且經常去他們那散财。”窦兮钰望着單項玻璃後面的陳安,一口悶了手裡的咖啡粉,又從懷裡掏出一包遞向簡從遠,“你說覃隊為什麼不直奔主題。”
簡從遠指了指心髒位置擺擺手,“放松陳安的警惕而已。”
“知道為什麼從來都不讓你進審訊室嗎?”
“為什麼?”窦兮钰将手裡咖啡粉塞到一旁隊員的懷裡。
簡從遠倦倦的打出一個哈氣,看窦兮钰那張與身高性格不符的娃娃臉:“你大學的犯罪心理學的太差了。”
“你怎麼知道?!”
簡從遠不想知道,他隻知道按往常時間,現在的他應在已經睡在床上了,而不是在這。
而審訊室内,氣氛越發緊張:
“關于金越你還知道什麼?”覃齊掃了眼剛記錄下的口供。
“我真的就知道這些,我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打工的……”陳安這時已經靠在椅子靠背上,沒有剛來時的忐忑不安。
“哦,是嗎。”一直在一旁不曾開口的商毅卓突然說道。
“是,我确定。”
“嗯。”商毅卓身體前傾,頗為攻擊力的眼型,直直凝視着陳安,說出話更是讓陳安如墜寒窯:“那就說說,久悅酒吧私藏并銷售.毒.品,又或者說參與直接.販.毒。
而你從久悅開門做生意的第一天就在,三年内就坐到了管理崗,打理整個酒吧。
陳安别和我,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可不信。”
商毅卓話裡的内容像把冰箭射入陳安的大腦,将他釘在原地,一時間空氣凝固一瞬。
半晌陳安才開口緩緩吐出一句話:“卓隊你再說什麼啊,别開玩笑了?”
“誰再和你開玩笑了,卓隊既然開了口,那就是已經拿到了證據的。這裡是市公安局,不是遊戲廳,你覺得沒有拿到證據,我們會有閑空在這和你說這麼多廢話嗎?”覃齊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證件袋,起身放在陳安面前。
證件袋内裝着酒吧暗室照片,還有在一樓廢舊酒窖内發現殘存的幽藍。
陳安半信半疑拿起照片,再看清内容後,臉瞬間退去顔色,喉嚨止不住的顫動,一股涼意從尾椎骨沖上頭頂,逼出寫冷汗。
他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照片,試圖從中發現P圖的痕迹,好為自己推脫,但面前的一切都在撕碎他的虛妄,照片中那一抹幽藍,徹底絞滅陳安最後一絲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