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啼被沈霧這般擺了一道,午餐吃的難受。跟他不一樣,沈霧心情很好,走的時候賞了他一個笑臉,“多謝款待。”跑車神龍擺尾,竟然原地把林啼扔在了這裡。
林啼吃了一嘴車尾氣,臉色黑的跟煤炭有的一拼。
旁邊的經理唯唯諾諾近前來,“少爺,要派車送您嗎?”
“你說呢?!”林啼氣得咆哮。
經理一溜煙跑沒了影子,火速去派車。
等坐上邁巴赫返回東盛,沈霧正靠在圓桌前品紅茶,他一屁股坐到她旁邊去。
沈霧擡眉斜睨他一眼,嫌棄的換了個座位,與他拉開距離。
“?”林啼腦袋上冒出一個問号,跟着坐過去。
眼見沈霧要在換,他眼疾手快攥住她的手腕,“等一下,你剛才在車裡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再說一遍。”
“難道你之前喜歡我哥嗎?”林啼大剌剌将這個猜想道出,雙目緊盯沈霧,企圖從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看出什麼不同尋常來。
沈霧翻頁畫冊,“對啊。”她夾帶着笑意哼了一聲,輕飄飄瞥一眼他。
這回答太随意了。
“?”林啼問,“那你剛剛問我幹什麼?不要跟我說你現在——”
“我現在喜歡你。”沈霧打斷他的話。
哈——?
沈霧好整以暇的放下畫冊,雙手并用輕輕托住林啼的臉龐,親昵的靠近過去,“不信嗎?”她放輕聲音,似暧昧的呢喃。
林啼怔住,他還從未跟女人挨這麼近過,驚愕太過忘記了拉開距離,“什麼——?”
開什麼玩笑?
可沈霧得的目光專注且認真,淺灰色的瞳孔漂亮如琉璃,晶瑩剔透,倒映着他自己的面容。他不自覺沉溺其中,頭腦一片空白,實際上他在想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
未知的熱氣滾滾升騰,熏烤着他整個人,下颚以及臉龐,直至眼睛處。
沈霧便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松開手,坐回去嘀咕:“傻狗。”
林啼回神,‘騰——’的連更紅了,宛如大号番茄,“你罵誰傻狗呢!”
“不是,你、你說清楚啊。”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哎哎,你去哪兒?”
“你别走啊!”
沈霧翻了個白眼,壓根不理會身後林啼的追喊。
撩撥傻狗一點技術含量都不需要,幾句似是而非的話都能把他幹懵圈,估計回家得好一陣想。
沈霧對這種幼稚傻狗沒興趣,拿捏他的本意,是為了拿捏林聽。
林啼回家肯定會追問林聽兩年前的事情,他不像是那種肚子裡能憋貨的人。
果不其然,到了晚間,林聽的簡訊突兀的冒出來。
他跟沈霧之前的聊天内容還停留在兩年前,雖然兩年沒有聊過天,但誰也沒把誰的簡訊删掉。
林聽:還望沈小姐對我弟弟高擡貴手。
沈霧享受着頂級的頭皮按摩,輕哼一聲,打字回複:我聽不到懂你在說什麼。
林聽回複的很迅捷:要見個面嗎?
半小時後,林聽的私家車停靠在沈家莊園外。
他剛一下車,就有警衛過來幫他泊車,沈霧的私人管家名字叫沈徽,林聽早見過無數次。
沈徽見林聽來得快,端起得體的微笑,“晚上好,林聽少爺,我們小姐還沒有用晚餐,等候您多時了。”
林聽經過這麼一說,才發現現在才傍晚時分,天色還沒完全擦黑,正是六點半鐘。
略略調整情緒和呼吸,林聽露出一抹客氣的笑,“是我叨擾了。”
沈徽笑而不語,帶領林聽進入莊園。
林聽到這裡來,不是一般普通的客人,他顯然也意味着晚上會做些什麼,然而他還是小瞧了沈家的做法。
純白的房間内,幾個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為他抽血化驗,做簡單的體檢。
林聽臉色幾乎鐵青,險些維持不住那份禮貌,他冷眼将袖子放下扣上紐扣,閉上眼睛平複半晌,重新睜開。
沈徽溫和的近前來,“好了,林聽少爺,廚房正在準備晚餐,不知道您有什麼忌口的?”
“什麼都好。”林聽克制了好半晌,才讓自己的語氣如常。
盡管如此,這也是夾雜着冰碴子的語氣了,沈徽并不在意,颔首示意自己記下了,叫人來帶領他去見沈霧。
林聽到的時候,沈霧正正好做完全身護理,她慵懶的側躺在純白的絨面沙發上,柔軟的身體深陷其中,身上随意地遮蓋着一張同色的毛毯,露出的小腿被一個專業的傭人跪坐着放在自己的腿上,為其小心的塗抹護甲油。
衆所周知,白色會将人的膚色襯的黃黑,可沈霧太過于白皙,如同牛奶之中的珍珠,整個人散發着盈盈光華,絲毫沒有被周遭的白色壓下,反而相得益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