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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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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了擡鼻梁上的銀絲邊眼鏡,剛站定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注意到門口的萬怡,臉色突變,似乎也沒想到孫治業那貨會安排她過來,趕緊使眼色叫她快到走廊外面去。

萬怡眼底一閃而過落寞,但還是遵了命。

程不喜這會兒正縮在真皮沙發角落,哭得眼睛紅紅,像兩枚紅桃核。

辛集才是陸庭洲的總助,負責他日常的一應事務,視線掃過,發覺她在哭,辛集冷汗都下來了。

這可是他們老大的心頭寶,誰人不知每逢這姑奶奶過生日,提前大半個月就要召開董事會,議題居然是送什麼生日禮物。

AMH集團業務龐大,幾乎滲透各個領域,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呢,最離譜的是這事兒被提出來,一衆精明強幹的老董們居然也願意出席,陪着出謀劃策。這不胡鬧嗎。

慨歎他們一幫昏臣,好在生日一年也就一次,不然絕對會在行業裡傳瘋,人前高冷禁欲的陸董私底下是個妹控!

辛集正擦汗呢,怎麼好端端的就哭了呢,一肚子的話憋着沒敢說,就聽見那小姑奶奶語出驚人:“大哥金屋藏嬌,我能有什麼意見,隻是大哥下次别平白因為我和伯母置氣,我不是你,膽子小得像苔米,會撐破的!”

話音落,整個屋子陷入針紮般的寂靜。

辛集感覺隔空洗了把冷水澡,他多麼希望剛才路上堵車,能晚到十分鐘,哦不五分鐘就行。

陸庭洲的神情卻有了更深、更熾熱的變化。

距離她這般胡攪蠻纏耍心眼已經有多久了?陸庭洲記得自打她念了高中就像是縮進了某種不可名狀的殼裡,變得溫順聽話,半點鋒芒沒有。牙尖嘴利的幼妹似乎隻活在記憶裡,可剛剛似乎那個最真實的她又回來了。

陸庭洲接納她所有的陰暗面,好的壞的溫順的帶刺的,唯一不希望的是她整天戴着面具過活。

可自打除夕夜那件事以後她就變了,一看見他就好像遇到洪水猛獸,恨不得飛出這個地界和他徹底劃清界限。

換句話說,陸庭洲喜歡此時此刻她不遮不掩,盛氣淩人的嬌縱模樣。

程不喜腦子一熱說完那句話,雖然知道和沈家姻親的整件事兒壓根不能怪他,可是心裡火燒憋屈,他身邊什麼時候多了個那樣的異性都不知道,幹脆破罐破摔,說就說了她也沒想後悔。

不過令她感到意外的是眼前人非但沒生氣,更是連方才的愠怒之色都淡化了,相反看她的眼神像是看小孩兒似的充滿濃濃的興味,挫敗的人反倒是她了。

“我不是在怪你。”良久,陸庭洲說。

幹毛巾不容拒絕又十分體貼地覆上她濕掉的發端,帶着肌肉記憶地緩慢擦拭。

邊擦,又邊好似在回憶什麼,年幼她在沙發裡光腳打滾、頂着濕漉頭發明媚大笑的場景。

實在太經久了,他都恍惚以為是陷入夢境裡了。

給一巴掌再給顆甜棗這樣的戲碼哄哄小孩子還行,程不喜早過了那個年紀,壓根兒不吃這套。

見他手伸過來,程不喜下意識躲避,并且将那本帶回來的經濟學原理書再度揣進了懷裡,且抱得很緊。

陸庭洲原本隻想幫她整理碎發,見她拿書的動作很不自然,也猜出了幾分。

目光微眄,将話題一轉,不動聲色問:“最近學習怎麼樣,累不累?”

例行公事一樣。

話題說變就變,程不喜剛哭完,小性子猶在,脫口而出:“不累。”

兩枚音節迅速地墜落,嬌橫蠻氣十足,氣頭上。

她這麼堂而皇之地摔咧子,陸庭洲也沒有絲毫的動怒,相反事事順由着她,“嗯,懷裡的,什麼書?”

一句話,程不喜猶如被倉皇定住。

她差點忘了,這本書裡夾着一本與學習無關的物品:一本漫畫。

朋友去上健美課,快遲到了,在圖書館門口撞見她,突然塞給她,走得急忘記還了。

她乍眼,隐約記得是一本帶有顔色的書,雖然不知道内容,但光看封面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書。

要是放在從前,初高中那會兒,臉估計都吓白了。頂着五六十分的試卷,年級倒數名次,一本漫畫書足以叫她面壁思過半個鐘。

見她遲遲不做聲,陸庭洲也不着急:“怎麼了?”

程不喜的語氣明顯弱了幾分,氣勢也沒剛才足,回答他是曼昆經濟學原理。

經濟學原理,沈修時的課本。

陸庭洲聽聞點了點頭,露出一絲了然的神情。

可不等她辯白什麼,又繼續含帶犀利的問:“嗯,裡面的呢?”

程不喜就知道,果然逃不過他的眼睛,她硬着頭皮回答:“是…漫畫....”

“漫畫?”他明顯加重了語氣,狹長利落的眉宇深深挑起。

“什麼時候考試?”

“小喜,頑皮也要有個度。”

程不喜前陣子有門選修挂科了,補考勉強壓線過。出成績那天不湊巧她去福利院做義工,導員沒找着她人,于是就打電話通知家長,親屬一欄的信息寫的是他,挂科這事兒就這麼被他給知道了。

程不喜本以為他會挑個時間專門說這件事,結果一直沒發生,本來都快忘了,這下強制喚醒。

他話裡話外的指向意味很明顯,程不喜隻覺深深的郁卒,眼圈再度泛紅。

少頃,“我不是在怪你。”

陸庭洲又何嘗不是深感挫敗,雙眉慣性地蹙着,用無奈的口氣重複同一句話。

難道在她眼裡他就那般鐵血無情和蠻不講理,會因為一本漫畫就生氣?

短瞬的僵默,他沒再繼續深究下去,而是将她散落的一绺頭發輕輕地别到耳朵後,這一次她挺乖,沒抗拒也沒躲避。

下一秒,“她是助理。”難得居然會解釋。

“助理?”

不說還好,一說又來了勁,程不喜明顯不相信,哪有助理打扮成那樣,領口低得能養魚,亦或者眼前人就是喜歡這種情趣?

原本聖潔的形象轟然劃了道豁口子,心裡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爬。

“大哥為什麼跟我說這個,她什麼身份我根本不在意。”

她故作從容,但是酸澀的鼻尖和帶着濃濃哭腔的聲音卻在訴說内心極大的不滿和敵意,懷裡的書也同時抱得更緊。

“哦?不在意。”陸庭洲話裡有話,靜默勾唇,角度問題乍一看似在虛攏着她,“那為什麼使性子,我不記得她有哪裡得罪過你。”

程不喜被噎得說不出話。

她反應這麼大,陸庭洲骨子裡挺受用,小狐狸平時僞裝得多溫順,人畜無害,可真的感受到危機還是會忍不住露出尖利的獠牙:“怎麼越大反而越嬌縱。”

程不喜聽出他是在有意維護:“你心疼她。”

“嗯,我心疼她。”

都哭了,能不心疼嗎?

程不喜氣極,猛地起身,從沙發上跳下去。

辛集見狀差點兒沒踉跄倒地,好端端的聊個天兒麼不是,怎麼突然就演變成這樣,大事不妙啊!

程不喜氣鼓鼓地狠瞪他兩眼,自以為很有威懾力,但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般的胡鬧,陸庭洲不僅沒有被影響半分,甚至在這場對決中更加占據主導。

他照舊八風不動神閑氣定,冷峻自持得像尊迷人又危險的雕塑,程不喜在他的襯托下就顯得陰暗多疑小家子氣。

懷裡還死死抱着“炸彈”書,程不喜瞪完他緊接着頭也不回地跑回自己屋了。

“陸總,小小姐她…她回去了?”辛集終于見縫插針說了句話,但是又不知該如何處理,這可比商業計劃書難參謀得多了!

陸庭洲沉默幾許,不急不緩地開口:“不用管她。”仔細聽,那股子縱容都快要漫出咽喉底了,奈何程不喜當局者迷。

門邊的人影明顯聽見這句話了,動作一僵。

而後才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迅速而又決絕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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