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喽,回來給你帶小禮品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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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這門神,程不喜望着手裡宛若千斤墜的啦啦隊服,陷入無底的沉思。
她瘋了嗎...居然答應這荒唐的請求,究竟哪來的勇氣?難道是因為待會兒要見種樹嗎?八成是了。
好在之前在話劇社,見她跳過幾回,程不喜又有點跳舞方面的底子在,啦啦隊的舞蹈動作也不算太難,在後場簡單對了兩下動作就上台了。
按照慣例跳完舞,比賽雙方就要入場。
這一刻,她十分佩服自己在絕境下的反應,居然就這樣答應她了,還堂而皇之地走上場。
畢竟是陸家養大的人,不怯場,隻是她的動作非常不熟練。
明眼人都瞧得出她是濫竽充數,但偏偏還很賣力不出差錯,越是這樣,越顯得有些真摯的可愛。
陸庭洲剛入座,一眼就鎖定了台上的程不喜。
他今日穿搭很頂,黑西裝外邊兒搭着修長風衣,完美比例的身形,挺括又峻拔,更别提那張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頂級神顔,行止間俊然生風,簡直不要太吸睛。
身為S大的校友,又是半個校董身份,被沈修時邀請來看球賽,理所應當,順便來探望程不喜,可是沒想到她居然這樣胡來。
見她穿成那樣,花花綠綠的緊身衣,超短裙,高馬尾,青春無敵,臉色驟變。
這已經不是穿得少不少的問題了,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胡鬧!
兩側的青筋隐隐在凸出,眉宇之間冷意翩飛,表情凝重的臉上陰雲密布,像是染了一層濃重化散不開的墨,騰騰的冒着殺意。
手裡那杯領導給的茶水,被捏爆,傾灑。
很快就把白襯衣的袖口給沾濕,琺琅彩的袖扣也淪為了可笑的祭品。
“....!!”辛集哪裡見過這場面,驚得嘴像敲開的木瓜,半天都沒合攏,回神之時忙給他遞帕子,“陸,陸董……”
在旁的沈修時順着他目光看去,同樣也眯起眼縫,十分詫異。
陸家妹妹什麼時候參加了拉拉隊?他怎麼半點不知情。
陸庭洲這段時間忙于工作,對她疏于管教,幾天而已,本以為她會聽話,沒想到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簡直越來越不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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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入場處。
雄踞一側的S大隊伍,12位球員整整齊齊排列而站,5名主力,7員替補。個個充滿昂揚的鬥志,紫金色的球衣不論在哪兒都很紮眼。
即将要登場亮相,隊伍正中央,骨相最最鋒芒耀眼的青年卻遲遲不動,“甯哥,嘛呢?”
身後的隊員沒忍住拍了拍他,“馬上該我們上場了啊甯哥?”
甯辭不語,隻是饒有興緻地盯着球場之上,那張叫他魂牽夢萦的臉,她手臂開合,潦草馬虎的動作,明顯是濫竽充數的,怎麼混上來的首發?
他唇邊笑容漸盛,弧度愈發大。
他身量很高,體格勁瘦,五官十分俊俏銳意,一張臉輪廓分明,漂亮的瑞鳳眼微垂,往那兒一站,簡直行走的荷爾蒙。
熱舞完畢。
程不喜完全不知道此刻的她宛若一隻獵物,四面八方都是獵手,蠢蠢欲動。還在暗自慶幸自己将如此艱巨的任務順利過關,孰不知…
退場之際,不小心撞到什麼人。
硬邦邦的肌肉塊,她皺眉,視線所及,是一片攝人心魄的幽暗,紫金色的球衣,熟悉又不熟悉。她輕易認出是S大的隊服。感歎這人身材真不錯,鎖骨深得能養魚,球衣下的腰很勁瘦猛窄,沒有贅肉。
感慨歸感慨,她剛剛跳完操,暈暈乎乎,回過神立馬小聲說“抱歉!”沒敢擡頭直視,正打算匆匆離場,不料那人輕輕勾住她肩膀,抵住她去路。
角度刁鑽,他甚至能清晰聞到程不喜頸窩淡淡的體香氣。促狹不已地笑了笑,擡唇用僅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疏懶說道:“今晚七點、西單、不見、不散。”
宛如平地起驚雷,程不喜腦子轟的一聲炸成空白,她擡起頭。
???
怎麼是他!